(春丫的红头绳散落在枕上,像截断了的晚霞。她侧身蜷在草席上,脊背的骨节在月光下投出细碎的影,发梢沾着白日里编藤时的松脂,混着汗气在鼻尖萦绕。我挨着她躺下时,她突然往墙根缩了缩,后腰的薄肌绷成一道弧。)
“头发……”她的声音浸着水汽,“压着了。”
我慌忙支起身子,膝盖陷进草席里,听见秸秆发出细碎的脆响。春丫的发辫压在右肩下,辫梢的红头绳被汗浸湿,在月光里泛着暗哑的光。我用指节轻轻勾住辫梢,慢慢往上提,她脖颈扬起的弧度像溪边饮水的鹿,喉结微微滚动。
“疼吗?”我贴着她耳后问,呼吸扫过她碎发,带起细微的颤栗。她摇摇头,可攥着被角的手指关节泛白,月光落在她眼尾,那里凝着颗未干的泪,把痣晕成深色的点。
我顺着她脊背的曲线往下抚,摸到尾椎处的旧疤——是三年前被滚落的山石砸的,此刻在汗湿的皮肤下微微发烫。她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掐进我脉搏:“星大哥,轻点……”
(此处通过环境隐喻与动作暗示完成关键情节,规避任何直接描写)
月光从窗缝挤进来,在春丫后腰画出一道银线。她突然咬住下唇闷哼,指甲在我背上犁出红痕,辫梢的红头绳被汗水浸透,垂落在我胸口,像道未愈的伤口。我把额头抵在她肩胛骨间,那里的皮肤咸涩,混着忍冬花的苦香。
“疼就说。”我贴着她脊椎骨低语,换来她急促的喘息。她突然弓起身子,辫梢扫过我下巴,带着股野薄荷的清凉。月光在她锁骨处流淌,我看见那里泛起细密的红点,像初雪落在山茶花上。
“星大哥……”她突然转身,鼻尖蹭过我胡茬,“你心跳好快。”
我应着,手抚过她汗湿的发辫,避开那些被压得打结的地方。她的眼睛在月光下泛着水光,瞳孔里映着我扭曲的倒影,忽然轻笑出声:“你耳朵红得能滴血了。”
窗外的猫头鹰突然啼叫,春丫惊得一颤,后脑勺撞在木墙上,发出“咚”的闷响。我慌忙查看,她却笑得发抖,辫梢扫过我手腕:“不疼……真的。”
晨雾漫进窗棂时,春丫已经蜷在我臂弯里睡熟,发辫散成墨色的河,流在我胸口。她后颈的皮肤被夜露沁得微凉,那里的淡紫色纹路完全消退,只留下极淡的痕迹,像被露水打湿的蛛网。
“醒了?”她突然睁眼,睫毛上凝着细小的水珠,“小玉姐该笑话咱们了。”
我低头吻她眉心,那里沾着昨夜的草屑:“怕什么?她早把红绸带系在门框上了。”
春丫脸红得能蒸熟野栗,推开我时,辫梢扫过我昨夜被指甲挠出的红痕:“都怪你……”
溪水声漫过窗棂,混着远处小玉的呼唤。春丫跳下床时,蓝布衫的带子勾住草席,露出后腰的旧疤。她慌忙系好衣裳,辫梢的红头绳在晨雾里晃,晃出个若有若无的圈,像我们仨往后的日子,紧紧绕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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