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狂人的房门前,响起了“砰砰”两声敲门
本来正摊在床上的楚狂人,赶忙戴上蒙头,鬼鬼祟祟的打开了房门
“呜……”
“尊嘟……似李,豪……松……嘟。”
三七端着几盘菜,走进了楚狂人房间
一脸无语的表情
“大头,你还是传音叭,脸肿成这样,少讲话哈。”
..
“呜呜呜!”
“还是好兄弟对我最好!知道我饿肚子,给我带了吃的!”
“好感动!”
三七问:“所以,你怎么被打成这样的?”
“听扶苏说,你这次脸肿,是因为四圣对你动了因果术,他的【九息服气】根本化解不开。”
“你怎么得罪四圣的?”
楚狂人怒气满腹,传音道:“他们四个不要脸!”
“揍我一遍还不够,还要揍我第二遍!”
“我就找准机会,给了他们四个一人一脚!”
“这四个老犊子,真不愧是【无量】生灵!”
“我明明是朝着脸踹的,却被他们引导在了衣服上。”
“然后,他们就急了!”
“他们把我吊起来!揍了我好几个时辰!”
“这几个时辰我是怎么过来的,你知道么?!”
“这几个时辰,我经历了什么,你知道么?!”
“他们跟我玩真的!”
“以大欺小!不要脸!”
三七:“……”
“话说,你【大乘】了?”
楚狂人语气有些得瑟,传音道:“半步【无上】”
“轻轻松松。”
三七:“……”
——
楚狂人那张脸肿的,令人不忍直视
但他胃口倒是很好,三七卷好一张饼,他就塞进嘴里,几口就咽下
“好粗!好粗!”
“真好粗!”
三七:“……你能传音给我么?”
楚狂人:“哦……猪到咧……”
..
楚狂人:“三七,你不吃么?”
三七:“自从我筑基,便已经能够辟谷。”
“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都对口舌之欲,如此追逐。”
楚狂人:“修行本就寂寞!要不能够添点滋味,为这修行路途增色,岂不白活?!”
“天底下,这么多取乐方式,不伤天害理,本就不多。”
“吃饭怎么了?好口腹之欲怎么了?”
“修士,便不许吃饭了?就非要六根清净,当个没什么滋味的人?”
三七:“在理。”
……
..
楚狂人:“三七,你烧菜味道是越来好了!”
三七:“哦,不是我烧的。”
“褒姒烧的。”
楚狂人:“啊?她做的?!”
“那我不吃了!”
三七:“人,可以讨厌。”
“食物,不要浪费。”
楚狂人:“哦……”
——
扶苏领了房牌,回到了自己房间
扶苏刚有坐下,身段妖娆的狼卫【追魂】便显出身形
“公子,本次天下学宫大比,大王会亲临观看。”
“大王,已至周室都城。”
扶苏:“嗯。”
“告诉父亲,我明日便去见他。”
狼卫应‘喏’,便又散掉身形
..
果果回到房间,总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
酒楼侍菜的一个老叔,方才一直偷看自己
那眼神……好熟悉……
那眼神,十分有九分,像是……她最‘讨厌’的那个人
那位——北冥之主
“父亲,应该不会在这里叭……”
“嗨呀!”
“从小被他管教多了,草木皆兵了!”
“他远在北冥,还能管到我这里?”
“哼!”
……
..
荆轲与高渐离,同住一个房间
他俩境界高深,早就不需要睡觉
两人对坐修炼之余,聊起了闲话
高渐离:“你怎么看,那位褒姒师妹?”
荆轲:“她虽然还未筑基,却有些异常在身上,她的血脉……有些不祥……”
“又或者,她所修炼的功法……不祥……”
高渐离:“嗯,我也察觉到了。”
“她身上隐秘,或许……不会少于三七师弟……”
荆轲喝止高渐离,严肃道:“这不是你我所需要思考的。”
“更加不是我们应该知道的。”
“你若惜命,就少研究。”
高渐离的脸上,也露出严肃
“荆轲,这次天下学宫大比给我的感觉……和每一次都不一样。”
“你少出风头,该要输,就输掉。”
“本领,能藏就藏。”
“不要被大能盯上,被当作棋子落下。”
荆轲回道:“你也是。”
两人不再言语,各自修炼
……
..
扶苏房间之中,狼卫【追魂】,又现出身形
“公子,大王又有送来几本批奏。”
“要你给出答案。”
扶苏接过鹰卫递来的批奏,翻开查看
李斯请奏:【咸阳城中,有金丹修士,因口角,行凶于底层百姓,害性命三十有余】
秦王政,留下披红四字
【如何惩处?】
扶苏仔细思考后,在批奏下面写好
【赠死亡百姓亲属,安置之钱】
【犯禁金丹修士,以大秦法律判刑】
【金丹修士根属族脉,敲打警告】
..
大秦臣属,南越僻壤,南越王请奏:【有修士,敛收赈灾铸阵灵石,取于为子女洗髓伐毛,使灾地灾情愈演愈烈,难以遏制】
扶苏批笔:【派人去到南越之地,查询是否属实,若真属实,灵石收缴,犯罪修士与其子女,按大秦律法处置】
【惠及子女,祸,亦当及子女】
..
楚王,芈负刍请奏:【弱楚,愿为强秦驱使,然……鲁国乃是是‘至圣仙师’孔子家乡,不可为一篇《孟姜女》,便灭鲁国,如此行为,得罪儒家,会使秦王遗臭万年】
扶苏批笔:【孔圣乃春秋七子,灭鲁国,不可行】
【会使大秦造怨】
【可威逼鲁国,将那写《孟姜女》的儒生引渡大秦,再以大秦律法,辱君一条,格杀!】
【……】
——
周室都城,最高的酒楼,最顶层的房间之中
秦王政,收到了【追魂】送回的批奏
他一一打开查看,眉头越皱越深
“废话连篇!”
“稷下学宫三年,就只学到这些?”
..
第一奏:【咸阳城中,有金丹修士……】
秦王政,披红了扶苏的手批
在更下方,用红笔批出
【金丹修士所在家族,连根拔起。】
..
第二奏:【有修士,敛收赈灾铸阵灵石,取于为子女洗髓伐毛……】
秦王政手批
【大秦,为镇臣属天灾,动用上品灵石,二百三十万块。】
【我大秦百姓捐赠灵石,二百三十万。】
【大秦,不要解释。】
【大秦,要结果。】
秦王政,告诉身边左右
“叫送信的,明示一下南越王。”
“他那南越无名修士,敢贪如此多的灵石,就是没有将我大秦放在眼里,没有将律法放在眼里。”
“孤,不需要知道真相。”
“孤,只要一个满意的结果。”
“大秦,只需要一个,能让我大秦捐送过灵石的百姓们,心中满意的结果。”
..
第三奏:【然……鲁国乃是是‘至圣仙师’孔子家乡……】
秦王手批
【楚不灭鲁,秦便灭楚】
——
秦王捏了捏眼角,告诉狼卫【追魂】
“回去告诉扶苏。”
“他,太令孤失望了。”
“不重刑,无以立法制。”
“无威严,无以信服百姓。”
..
【追魂】将秦王所批,映照一遍
便遁去了稷下学宫,所处酒楼
..
扶苏眼见父亲批笔的映照
久久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