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他们回村有事,我们也快点去县里吧,别耽误了。而且你还别说,要不是叶子去找我们,我们一时半会儿的,还真没那么快回来。”见两人走远了,李山回答。
听了这话,李三爷也没心思去管两人回村干什么了,问李山:“咋了,你们不就是去取自行车了吗,这是遇到什么事了?”
“嘿,别提了,我们取自行车的时候,这不是渴了吗?就去办公室里要点水喝,这就让那几个街道办的大姐给拦住了,非要问我们案子的事,这案子还没破呢,我们哪能乱说?
结果,嘿,你猜怎么着?
这不说还走不了,一直到叶子去了,说有急事叫我们,我们两个这才能脱身。”
李山骑着自行车跟在李三爷身边,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那群老娘们是真的难缠的很,这么说还真是多亏了叶子去找你们了。”李三爷点头。
“那可不是,我们都说了还有急事呢,她们还拦住不让走呢,真是太热情了。”
……
李川这边跟着何苏叶又走上了回村里的路,何苏叶想着赶紧回去,脚步就有些快,结果两人没有走出五百米,后边就传来李川的声音。
“苏叶,苏叶,慢点,慢点。”李川的声音里有些喘。
何苏叶回过头,看着两个裤腿上满是泥的李川,再看看自己的脚上,和他也差不多。
“怎么了李川哥?”
“慢一点,你走太快了,这路可真难走。”
刚刚他们来的时候走的没有那么快,虽然路也难走,但是他也并没这么累。
可是现在何苏叶走的真的是太快了,再不出声他就跟不上了,又是羡慕她身体素质这么好的一天。
“对不起啊李川哥,我只想着赶紧回去了,那我慢一点。”
“行,行,我也不是真不能走,只是这泥沾了一脚,地上又都是泥,这粘着脚,觉得都抬不起来腿来。”
“是是是,我知道,李川哥不是走不快,是这路太难走了。”何苏叶安慰。
“呃……”李川觉得她这话不说更好。
“我说苏叶啊,我跟你商量件事呗。”
李川之前还不觉得,但是现在越听越别扭。
何苏叶有些奇怪:“啥事?”
“就是吧,你看你叫张松张哥,李山李哥,夏保国夏哥,怎么就叫我李川哥呢,这称呼我听着别扭,好像被你区别对待了。”
“呃……”这次换何苏叶无话可说了。
她哽了一下,这才接着说:“这也不是我想的啊,可是你跟李山一个姓,我是先见到他,叫他李哥的,要是再叫你,也叫李哥,那你们两个在一起的时候,你们哪分得清我在叫谁呀?”
“要不以后你叫我川哥?”李川试探的问。
何苏叶笑道:“那这也跟其他人不一样啊,你不觉得我区别对待了,要不以后我叫你们大李哥,小李哥?”
“那也行,不过我是大李哥啊,你叫李山叫小李哥。”李川想想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他不愿意当小的那个。
“那还是算了,以后我就叫你川哥,行了吧?”何苏叶可不想两人因为谁是大李谁是小李来找她断官司,还是叫川哥更简单些。
“行,哈哈,回头让他们几个听了,肯定就知道我跟你最亲近。
好了,不说这个了,村里又出什么事了?”
“哎,陈二凤死了,我和夏哥对这个都没了解,所以这才来让你给回去验一下。”何苏叶叹了口气。
“陈二凤,是谁?”李川觉得这三家大队不得了,这人死了一个又一个的。
“哦,我忘记了你不知道,陈二凤是李二田的媳妇,她病了有好几年了,是下半身瘫痪,好几年了,在床上不能动。”
何苏叶这才想起来,李川不是他们村的人,今天也一直在围着李二田的尸体转,所以并不知道陈二凤。
李川皱了一下眉:“那她怎么突然死了?”
这也太巧了,总不会是那凶手这么大胆,在杀了李二田之后,还跑到他们家去把他媳妇又杀了吧,这也太胆大包天了,什么仇什么怨啊。
“我和夏哥到的时候她已经死了有一段时间了,从外表看是被拉绳勒死的,具体的还要你去了之后看看再说。”
何苏叶只简单的跟他说了一下,再多的就没说,以免影响了等会李川的判断。
“行吧,那我们快点走吧。”
随后两人都没有再说话,省着力气用于赶路。
等两人回到村里的时候,李二田家外面又围了一圈的人了,何苏叶不得不感叹花国人真的是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会在吃瓜第一线。
“哎,让让,让让,大家让让,让我们进去。”因为院子外面被人围满了,两个人想要进去,只能扒拉着前边的人让他们让一让。
“哎,是叶子啊,大家快让让,公安同志来了。”
站在人群后面的,是村里的一位大爷,看到是来人是何苏叶和另一位今天见过的公安同志,忙向前面吆喝了一句。
随着他的声音,前面的人往后看了看就让出了一条能容一人走的路。
“哎,程所,你们回来了啊?”何苏叶两人进去后,就看到程冈他们已经回来了,此时正在李二田家的院子里。
“李川回来了,快去,先看看陈二凤的死因和死亡时间。”程冈看到进来的两人,招呼李川说。
“好,我现在就去。”李川说着,手已经打开了一直背在身上的包了,从里面拿出了他需要的东西。
何苏叶走到潘卫国身边,他正在询问李大妮问题。
看见她过来也没有说什么,继续刚刚的询问。
“这么说,你们今天从窑厂回来的时候,陈二凤还好好的?”
李大妮双眼通红,时不时的还要抽泣一下:“是,是的,我弟弟满仓跟红军一起先送我奶奶去了大伯家,我自己先回来的。
我回来以后先去看了我妈,她问我我爸是不是真的死了。
呜呜……我不应该跟她说的,我应该瞒着她的。
可是我,我想着这也不是能瞒住的事,而且我知道她跟我爸早就没什么感情了,他死了,我妈可能会伤心,但是也不会太难过。
所以就告诉她死的人确实是我爸,你们也已经来了,现在查他的死因,还有抓凶手。”
“那她当时是什么表现?”潘卫国没有被他的情绪影响到,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