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这话如同一道惊雷,炸得在场所有人都懵了。墨长老更是眼前一黑,差点直接瘫倒在地——他怎么也没想到,林清尘竟敢如此大胆,直接把这捅破窗户纸!要知道对方可是上界仙使,真惹恼了,他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苍山脸上的嘲讽瞬间僵住,随即也狂笑起来,只是笑声里满是暴戾:“那又怎样?!”他猛地抬手,一道仙力凝成的光刃悬在半空,直指林清尘,“你们身上个个缠着本源魔气,我说你们是天魔同党,便是同党!证据确凿,就算传回仙界,谁会信你们这群下界蝼蚁的话?”
这话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墨长老等人的心上。是啊,他们这些人虽说是为了对抗天魔才沾染魔息,可空口无凭,这番说辞别说苍山不信,就算说给旁人听,恐怕也没几个人会相信。也难怪苍山敢如此有恃无恐地冤枉他们,毕竟“魔气缠身”这个把柄,实在太好拿捏了。
墨长老只觉得一阵绝望涌上心头。他方才还在盘算,等会儿好好跟苍山解释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再悄悄拿出影杀堂珍藏的灵草仙酿当“孝敬”,哪怕多破费些,只要能把这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保住五仙四魔的颜面就行。可他万万没料到,苍山从头到尾就没给他们留活路,一心只想着杀人灭口、抢夺功劳!
更让众人欲哭无泪的是,苍山这番诬陷的话,竟挑不出半分漏洞。若不是他们亲身经历了这场血战,亲眼见证了林清尘如何布局引阳光、借天道之力诛杀天魔,恐怕单看“魔气缠身”“金丹修士存活”这两点,连他们自己都会推断出“勾结天魔”的结论。
林清尘听着苍山的狡辩,脸上的笑意渐渐淡去,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失望:“这么多年过去了,没想到仙界还是老样子,依旧腐朽不堪。养着天魔好从中渔利,等旁人拼死解决了麻烦,再跳出来抢夺功劳——养贼自重的把戏,你们还没玩腻吗?”
“你胡说八道!”苍山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方才的傲慢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被戳中痛处的慌乱。他猛地向前一步,仙威再次爆发,显然是想靠威压堵住林清尘的嘴。
可他这声怒喝,却没了之前的底气——林清尘说的,竟是半点不差!
早在天魔首次现身青云宗、又诡异脱身时,苍山便已通过感应窥见全貌。彼时他本可出手将天魔一举剿灭,可转念一想:若就这么轻易除了祸患,苍青界无人知晓他的功劳,这“巡查使”的名头岂不是白挂?倒不如放任天魔游走,等它把苍青界搅得天翻地覆、生灵涂炭,自己再以“救世主”的姿态登场,届时不仅功劳显赫,还能收获满界尊崇,何乐而不为?
于是苍山眼睁睁看着天魔潜伏进温如玉体内,看着天魔教唆她修炼邪异魔功,更看着天魔在飞云山布下天罗地网,妄图将五大派弟子与林清尘一网打尽——这所有的阴谋诡计,苍山都看得清清楚楚,却始终按兵不动,只在暗处等着“最佳时机”。他要的,从来不是“除魔卫道”,而是一场能让他名声响彻仙界的“盛大功绩”。
林清尘看着苍山那瞬间慌乱的眼神,心中已然明了——自己这是一语中的,戳破了对方最不敢示人的算计!
林清尘当即向前一步,语气里的讥讽毫不掩饰:“苍山,你要是心里没鬼,方才为何脸色骤变?又为何在我提及‘养贼自重’时,连反驳都没了底气?”
这话如同一把尖刀,狠狠扎在苍山的痛处!他身为仙界巡查使,平日里在下界哪次不是被众修士捧着敬着?别说当众质问,就连敢跟他大声说话的人都寥寥无几。可如今,一个无名小卒,竟当着五大派众人的面,把他的阴谋扒得干干净净,让他颜面尽失,这让他如何咽得下这口气?
“你找死!”苍山彻底恼羞成怒,眼中杀意再也藏不住,“一群天魔同党,也敢在这里胡搅蛮缠!今日我便以仙界巡查使的名义,除魔卫道,将你们尽数斩灭,以正仙道威严!”
话音未落,苍山猛地抬手,周身仙力疯狂涌动,连周遭的空气都仿佛被强行凝滞,变得厚重如铁!紧接着,无数道金光闪闪的掌影从他掌心迸发,密密麻麻遮天蔽日,带着毁天灭地的威势,朝着林清尘和五大派众人狠狠拍去——这一掌下去,别说金丹修士,就算是元婴期强者,恐怕也要被拍成肉泥!
墨长老等人见状,瞬间面如死灰。他们终于彻底确认,苍山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给他们留活路!只要把他们全杀了,死无对证,到时候他再随便编造一个“剿灭天魔同党”的故事,这份泼天功劳就成了他的囊中之物!
“完了……”有人绝望地喃喃自语。他们想反抗,可苍山周身散发的仙威如同大山压顶,将他们死死钉在原地,连手指都动不了半分。所有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投向了林清尘——如今,也只有他能带来一线生机!
而林清尘自始至终都站得笔直,面对漫天袭来的掌影,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就在掌风即将触及他衣襟的刹那,他陡然抬声喝道,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指令:“小黑,该你出手了!”
小黑得令的刹那,身形骤然化作一道墨色流光,裹挟着撕裂空气的锐响迎了上去!只见它双手泛着幽冷的黑芒,对着那铺天盖地压来的金色掌影,竟是直接悍然拍落——“砰砰砰!”几声巨响如同惊雷炸响,每一次碰撞都震得飞云山的岩石簌簌崩裂,碎石混合着四散的仙力,如同暴雨般砸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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