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白芷风风火火地走了,背影都透着一股子“老娘很忙别惹我”的暴躁。
迷失星雾这一趟耽搁的时间不短,堕星海魔域堆积如山的事务,尤其是葬月计划临近收尾的关键时刻,无数细枝末节都需要她这个魔尊亲自拍板定夺。
她临走前只冷冷丢下一句命令,把云涯安置在她处理公务偏殿的侧间里,那里有她布下的重重禁制,理论上安全得很——当然,前提是防得住外面,防不住里面那颗早就蠢蠢欲动的“牛皮糖”。
九幽戾红目送夏白芷消失在魔宫深处曲折的回廊里,脸上那副“我超乖超听话”的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饿狼终于等到羊圈看守离开的兴奋与狡黠。
她那双妖异的眼睛滴溜溜一转,锁定了夏白芷离开的方向,又瞥了一眼那扇紧闭的偏殿侧门,红唇勾起一抹得逞的弧度。
“啧,机会这不就来了嘛~” 她无声地舔了舔嘴唇,悄无声息地飘向了偏殿侧间。
门没锁死,或者说,夏白芷压根没想过在自己魔宫深处、重重禁制环绕下,还有人能这么不要脸地硬闯她的“禁区”。九幽戾红轻轻一推,门扉无声滑开。
映入她眼帘的景象,让她那双本就勾魂摄魄的眼睛瞬间亮得惊人。
侧间不大,陈设简单,只有一张软榻和一张矮几。云涯正背对着门口,盘膝坐在软榻上。他身姿依旧挺拔,但动作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被刻意训练过的柔韧与韵律。他似乎在练习某种功法,双手掐着繁复而古老的印诀,周身萦绕着一层极其淡薄的、几乎难以察觉的粉白色雾气,带着一种奇异的、能勾起人心底最原始欲望的甜香。
随着他指尖的轻颤和腰肢的微妙摆动,那雾气如同活物般缓缓流淌、凝聚,仿佛在承接某种无形的露水精华。
“玉蕊承露诀……” 九幽戾红几乎是无声地吸了一口气,眼神深处翻涌起毫不掩饰的贪婪和一种恍然。她倚在门框上,抱着双臂,饶有兴味地欣赏着:“啧啧啧…难怪能把夏白芷那个疯婆娘伺候得服服帖帖,原来云郎私下里这么‘用功’啊?这门伺候人的‘绝技’,练了多少年了?”
这声音如同毒蛇吐信,骤然在安静的室内响起!
云涯的动作瞬间僵住!仿佛被一盆冰水从头浇下,那层淡薄的粉白雾气猛地一颤,几乎溃散。他猛地转过头,看清门口那抹刺眼的身影时,瞳孔骤然收缩,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比之前更甚。
“九幽戾红?!” 云涯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呀,他几乎是弹跳起来,指着门口,指尖都在微微发抖,“你怎么进来的?!你没有别的事做吗?出去!”
他一边厉声呵斥,一边下意识地就想往门口冲,只想立刻远离这个危险又让他极度不适的女人。
“哎呀呀~云郎好大的火气呀~” 九幽戾红非但没退,反而像条滑腻的水蛇般迎了上来,正好堵在云涯冲向门口的路线上。
她伸出一根涂着鲜红豆蔻的手指,轻佻地想要去点云涯的胸口,“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呀?外面风大,小心吹着了~姐姐会心疼的~”
云涯侧身躲开,眼中满是和惊惧:“让....开!我要出去透透气!” 他试图绕过她。
“透气?” 九幽戾红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笑话,咯咯娇笑起来,就在云涯即将擦身而过的瞬间,她眼中血芒一闪,动作快如鬼魅!
云涯只觉眼前一花,一股浓郁得化不开的、奇异奶香的甜腻气息猛地将他包裹!
紧接着,一个温热柔软、弹性惊人的巨大“障碍物”就结结实实地撞进了他的怀里,或者说,是把他整个上半身都包裹了进去!
“唔——!” 云涯猝不及防,整张脸瞬间被埋进了九幽戾红那高耸得惊人的胸脯之中!那惊人的弹性和柔软的触感,以及那浓郁到几乎让人窒息的奶香气味,瞬间将他淹没。他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的挣扎。(好....好..大...这是云崖的第一反应)
“放…放开我!” 云涯的声音被闷在柔软之中,听起来含糊不清,带着强烈的羞愤和窒息感。他双手胡乱地推拒着,试图从那片令人窒息的温香软玉中挣脱出来。
九幽戾红却像一只八爪鱼,双臂紧紧箍住云涯的后背和脖颈,把他更深地按向自己,感受着他徒劳的挣扎,眼中满是戏谑和满足。她低下头,红唇几乎贴在云涯的耳廓上,呼出的热气带着灼人的温度:“云郎别急嘛…姐姐这里…不也能‘透气’么?又香又软…不比外面那魔气舒服多了?嗯?”
“我就知道你没死心!你…你!放开!” 云涯挣扎得更剧烈了,脸憋得通红,一半是闷的,一半是气的,“夏白芷…夏白芷知道了你就死定了!戾红姐姐你就先放开我嘛..我就出去透透气”
“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去告状?” 九幽戾红非但不怕,反而笑得更欢了,箍着云涯的手臂又紧了紧,让他几乎喘不过气,“好啊,你去呀!你现在就去告诉夏白芷,说我轻薄你,非礼你,占你便宜…”
她的声音骤然压低一字一句清晰地钻进云涯的耳朵:
“…那我就立刻去告诉她,你和她最大的对头——璇玑天机阁那个装神弄鬼的疯婆子璇玑子!你们两个,背着她,通!奸!”
轰——!
如同一个惊雷在云涯脑海中炸响!
他所有的挣扎瞬间停止了,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连埋在九幽戾红胸口的窒息感都仿佛感觉不到了。通奸?!(明明是她.....)
“你…你胡说什么!” 云涯猛地抬起头,终于从那片“温柔乡”里挣脱出来,脸色惨白如纸,嘴唇都在哆嗦,眼中闪过一丝恐慌,“你...?!信口雌黄!夏白芷不会信你的!”
“我信口雌黄?” 九幽戾红看着云涯这副色厉内荏的样子,脸上的笑容越发妖艳得意。她慢条斯理地松开了一只手,伸向自己饱满的胸口——在那深不见底的沟壑中摸索了一下。
云涯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死死盯着她的手。
只见九幽戾红掏出了一个只有拇指大小、色泽温润如羊脂白玉的海螺状物件。她将聆音螺凑到红唇边,轻轻吹了口气,脸上是猫捉老鼠般的戏谑笑容。
“云郎,听听这个…是不是很耳熟?”
她指尖魔光一闪,轻轻点在聆音螺上。
嗡……
聆音螺微微震动,一层柔和的光芒亮起。紧接着,一段清晰的对话,带着璇玑子那特有的、仿佛能洞察一切又带着几分慵懒玩味的嗓音,以及云涯那清冷中压抑着焦虑和恳求的声音,在狭小的侧间内清晰地回荡开来:
对话到这里戛然而止,但其中璇玑子那赤裸裸的话语、暧昧不清的挑逗,以及云涯那带着抗拒却又不得不隐忍恳求的语气,足以让任何一个听到的人浮想联翩!尤其是在夏白芷那极度扭曲的占有欲和嫉妒心之下。
云崖心第一反应是绝不能让夏白芷知道.....
云涯的脸色彻底失去了所有血色,身体晃了晃,几乎站立不稳。他死死盯着九幽戾红手中足以将他打入更深地狱的聆音螺。
璇玑阁内,他以为只有他们两人!没想到这该死的九幽戾红,竟然一直在暗中窥听!还录了下来!
“怎么样?这证据…够不够分量?” 九幽戾红得意洋洋地把玩着聆音螺,像看着一件稀世珍宝,“你说,要是夏白芷听到这个…她会怎么想?嗯?她会不会觉得,她的好师尊,为了点‘天机’,连老情人的床都愿意爬了?啧啧啧…那场面,想想就刺激啊!”
云崖有气无力的说道 “那明明是她给我下的药......”
她看着云涯的样子,心中那股征服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再次凑近,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贪婪和欲望,红唇几乎要贴上云涯冰凉的耳垂:
“所以啊,云郎…现在,我们能好好‘聊聊’了吗?”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云涯的声音干涩无比,带着一种认命般的无力感。他知道,自己又被一条毒蛇缠上了,而且这条毒蛇,比璇玑子还狡诈,更不择手段。
九幽戾红笑了,笑得花枝乱颤,胸前的波涛又是一阵汹涌。她伸出手,轻轻抚上云涯苍白却依旧俊美的脸颊。
“姐姐我呀…不想干什么…” 她的声音如同浸了蜜糖的毒药,“…就是想…好好‘关怀关怀’你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