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程若鱼醒来,得知是齐焱救了她,当即就来谢他,并且还表了忠心。虽然程兮是她的姑姑,但她还是将她查到的关于玉真坊和紫衣局的事告诉了齐焱。齐焱本来就知道这些事,也没有说什么,打算让她们和仇子梁狗咬狗,到时候再伺机而动。
程若鱼离开后,若芙思索了一番后道:“齐焱,不如和仇胭脂合作一番,经过上次逍遥外物丹的事,我发觉她其实也想对付仇子梁。若是告诉她,她妹妹的下落,再加上朝露之变的真相应该能拉拢她,届时往仇子梁身边安插人手也能方便一点。”
齐焱听了若芙的提议,微微颔首,“你所言有理,仇胭脂确实是个可拉拢之人。只是这朝露之变真相,太过隐秘,轻易告知她,需谨慎行事。”若芙点头道:“自然,可先试探她的诚意,再循序渐进。若是合作不成,我也能保证她无法将我们的计划说出口。”
齐焱接到消息,庐丛叛乱,宁和郡主被镇吴的弥纱郡主救了,正在来京城的路上,半个月之后就到了。
上早朝时,一向不喜宁和郡主的仇子梁却一反常态的,逼迫齐焱和众大臣去城门迎接宁和郡主回来。
齐焱不知道仇子梁在搞什么鬼,顺势答应了下来。
下朝后想起鞍王的安全,齐焱又带着若芙去了珖王那里,却得知鞍王又被仇子梁暗中带回来将棋营。难怪仇子梁今日上朝时一反常态,他是觉得自己不太听话了,想要换掉自己,他想在城门口暗杀宁和姑姑,给自己一个下马威,让自己和大臣们好好看看,跟他作对的下场。
回到宫中,齐焱左思右想,他手中没有多少可用之人,不知该如何保住宁和姑姑一命。
若芙见齐焱着急,提议道:“玉真坊的人不是藏起来了吗?我们已经找到了证据,可以卸了程兮的职位,让程若鱼执掌紫衣局,她是个正直忠心的人,她掌控紫衣局,你不就有人用了吗?你还可以让程兮把藏起来的人交出来,趁这次机会带回长安城。”
齐焱思索一番,觉得若芙的提议可行。他即刻召见程兮,将罪证摆在她面前。
看着跪在地上的程兮,齐焱冷笑,“朕还不知,朕如此爱酒,每每夜猎,都要喝酒啊。”
怀智在一旁,冷汗直流。
程兮跪在地上面容平静道:“臣有罪。”
“哦,不知程尚宫何罪之有”,齐焱面色不明,静静的看着程兮。
“奴私自建立玉真坊,截留陛下夜猎花费,奴有罪”,程兮递上来紫衣局真正的名录,并说出如何去看。
“朕问你,为何这么做,为何隐瞒朕。”
“奴,并无隐瞒,奴只是遵从先帝的遗旨”。
“皇兄的遗旨”,齐焱眸中闪过诧异。
“皇兄可没叫你建两个紫衣局,也没说让你隐瞒于朕。”齐焱声音中透着冷漠,面上浮现出一丝怒意。
程兮面容平静,“先帝曾言,若新帝有鸿鹄之志,可尽力辅佐之,若没有……”,
未尽之言,在场之人都心知肚明,齐焱的脸色并未因这句话而有丝毫变化,他依旧面沉似水,让人难以捉摸其内心的真实想法。
齐焱缓缓开口,声音平静得仿佛没有一丝波澜:“好,好的很。”所以她认为自己不配是吧。
“人在哪”,齐焱冷冷的问道。
“人在城外祁山暂避。”程兮如实回答。
“即日起,由程若鱼掌管紫衣局,程尚宫便回去养病吧”,齐焱轻描淡写的夺了程兮的权。
一旁听了全程的程若鱼,看了一眼姑姑,咬牙听了令。
等人都走后,殿中只剩下两人。
齐焱才露出了脆弱的一面。
他坐在榻上一脸疲惫,“若芙,所有人都觉得我不堪大用。”若芙走到他身边坐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齐焱,这只不过是程兮的借口罢了,她从一开始就不是你的人。”齐焱沉默片刻,缓缓点头,“我会证明给所有人看,我能守护好这江山。”若芙柔声安慰道:“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