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家从苏大根的爹那一代就没有女娃娃出生过,直到苏馨宁的出生,老苏家才算有女娃了,所以每年老苏家拜山都是四房人,没有出嫁女。
今年轮到在苏大根家“煮食”了,意思是在苏大根家做午饭,每年四房轮流做饭,轮到谁家就在谁家做饭,谁家就出柴米油盐酱,买鞭炮和肉类的银钱是四房一起分摊的。
每年都是拜山的前一天就去赶集买好鞭炮之前香烛肉菜之类的,今年也不例外,唯一不同的是,往年买回来的肉菜都是放单井下吊着或者放地窖保持新鲜,自从苏馨宁出生后,直接让苏馨宁用仙术放好。
一大早
苏大根和李氏就坐上苏老大赶的马车去县里买拜山的一应用品。三人到了县里的集市,由苏大根看着马车,苏老大和李氏去买,两人下了马车直奔卖猪肉的摊子。
“大娘,又来赶集啦,您相中哪块肉了?”猪肉摊的老板热情的和李氏打招呼。
“是嘞,这两扇我都要了,还有这些排骨和大骨头。麻烦老板秤一秤。”
“好嘞,大娘请稍等。”猪肉摊老板熟练的拿起刀割好肉,用藤绳串好,打秤,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
“大娘,好了,一共五两零300文,对了,大娘,这些猪下水您还要吗?要的话送您了。”猪头套老板指着地上的一堆猪下水问道。
“要的嘞。”
“好嘞。”猪肉摊老板又手脚麻利的把猪下水装好递给苏老大。李氏付了银子又去下个猪肉摊。同样买了两大扇猪肉和排骨、大骨头,摊子老板也很大方,猪下水都送李氏了。李氏付了银子笑呵呵的去其他摊子买别的了。苏老大则把肉都扛出去马车上再返回来。
“子文,一会你到羊肉摊子那边去。”
“好嘞,娘。”
过了一小会儿,李氏来到了羊肉摊子这边。她站定后,并没有立刻挑选羊肉,而是先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几个羊肉摊子,仔细比较着每个摊子上的羊肉质量和肥瘦程度。
经过一番观察,李氏最终将目光落在了其中一个摊子上。这个摊子上的羊肉看起来格外肥美,色泽鲜艳,纹理清晰,让人看了就垂涎欲滴。
“嗯,就是这家了。”李氏心里暗自点头,然后迈步走到了这个羊肉摊子前。
摊主是个热情的中年男子,他一看到李氏站在自己的摊子前,就立刻明白了她的来意,连忙满脸笑容地迎上去,热情地招呼道:“大娘,您看看要哪一块?我这的羊肉可都是今天早上刚杀的,新鲜得很呢!”
李氏微微颔首,目光扫过摊子上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羊肉,最后落在了两扇肉和羊排上。她指着那两扇肉,不紧不慢地说道:“这两扇肉帮我称一下,还有这个羊排,也给我称一下。”
摊主心领神会,迅速拿起秤,将李氏指定的羊肉和羊排分别放在秤盘上,动作娴熟而利落。称完后,他报出了价格,然后手脚麻利的串好绑好。
李氏点了点头,表示满意。然而,她的目光并没有就此停留,而是转向了那些羊下水。她好奇地问道:“你这些羊下水怎么卖啊?”
摊主稍微愣了一下,能一下子买这么多肉的,不像是家境贫寒的人家啊,怎么会要这种狗都不吃的下水?
接着似乎想到了什么,便说道:“大娘,您要的话,都送您了,不用银钱。”
“好嘞,那谢谢您嘞。”李氏付了银子,准备提着羊肉和下水,苏老大就赶过来了。
“娘,我来扛。”苏老大走上前扛着肉,这次不算多,可以先不用放马车。
李氏又来到卖鱼的摊子,看这些鱼都还活奔乱游的,直接买了一桶,肉买好了,青菜和鸡鸭、米、面粉家里都有,就不用买了,接着三人又赶着马车来到卖鞭炮香烛的铺子,买了拜山需要用的鞭炮香烛一应东西,三人就回家了。
回到家里,肉就不费劲放去地窖或者吊水井里了,直接放苏馨宁那。
苏老大把肉扛到灶屋,就叫苏馨宁过去。
“馨宝,过来把这些肉放好,明早再拿出来。”苏老大指着盆里的肉说道。
“好嘞。”
……
次日
清晨,太阳还未升起,大地被一层薄薄的雾气笼罩着。李氏和四大丫鬟早已起床,忙碌地准备着早餐。厨房里传来阵阵香气,那是李氏精心烹制的各种美食。
天刚蒙蒙亮,李氏便叫醒了孩子们。孩子们睡眼惺忪,但一闻到食物的香气,立刻精神起来,纷纷起床洗漱,然后围坐在餐桌旁,享受着丰盛的早餐。
吃完早饭,大人们开始收拾祭祀用品。李氏将香烛、供品等一一整理好,放在一个大箩筐里。其他三房的人也陆续到来,大家相互寒暄着,等待出发。
一切准备就绪,众人担着箩筐,迎着晨曦,踏上了前往祭祀地点的道路。
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气氛十分融洽。苏馨宁和哥哥们跟在大人身后,好奇地张望着四周。路过一片开满野花的草地时,她忍不住跑过去,摘了几朵五颜六色的花,编成一个花环戴在头上。
走着走着,队伍来到了一座小山前,祭祀的祖坟就在山上。山路有些崎岖,大家小心翼翼地往上爬。苏老大等几兄弟在前面开路,不时提醒着后面的人注意脚下。终于到达了祖坟前,众人先将箩筐放下,大人们开始清理坟上的杂草,小孩子们就在一旁捡石头,直到坟地方圆两米都清理干净,才把供品纸钱酒水等一一摆好。苏大根几兄弟点燃香烛,点燃鞭炮,等鞭炮打完,才带领大家跪在坟前,开始祭拜祖先。孩子们也有样学样,虔诚地磕头。
忙完这一处,接着又去其他的祖地,直到所有祖先都祭拜了,大家围坐在一起,休息一会儿,顺便吃点带来的零嘴,垫吧垫吧肚子,然后才是回家。
回到家里,男人们杀鱼切肉,妇人们则煮饭洗菜揉面团做馒头。
苏馨宁看着大人们忙忙碌碌,也不甘闲着,便跑去帮妇人们洗菜。她动作虽然有些生疏,但十分认真,把菜洗得干干净净。男人们那边,苏老大手起刀落,鱼很快就处理好了。他刀法娴熟,一旁的小辈们都投来钦佩的目光。
灶火熊熊燃烧,锅里的水开始翻滚。妇人们把揉好的馒头放进蒸笼,不一会儿,馒头的香气便弥漫开来。苏馨宁深吸一口气,笑着说:“好香啊,肯定很好吃。”
“小馋猫。”李氏出来井边拿青菜,刚好听到她的话,笑着说道。
大家分工明确,配合默契,很快午饭就做好了。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有红烧肉、酱大骨、蒜蓉蒸排骨、清蒸鱼、红烧鱼块、炖羊肉、羊杂汤、公鸡煲、鸭肉炖姜仔、清炒青菜,主食是热气腾腾的馒头和白米饭。
一大家人围坐在一起,欢声笑语回荡在屋子里。大家一边品尝着美食,一边聊着家常,气氛温馨又和谐。饭后,丫鬟们收拾碗筷,清洗干净。这一天,在忙碌与欢乐中度过,苏家一家人的心也更加紧密地连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