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凌风在医疗站开设“夜校”,系统讲授西医基础知识。他用最浅显的语言和生动的比喻,帮助文化不高的学员理解。“今天咱们讲血液循环,心脏就像一个水泵,血管就像水管,血液就是水,心脏把血液泵到全身,给身体各个器官输送氧气和营养,然后再把代谢废物带回来,排出体外。”凌风一边说,一边在黑板上画着简单的示意图,“大家明白了吗?”
“明白了!风哥,你这么一说,我就懂了!”李铁蛋笑着说。
“风哥,那高血压是不是就是‘水泵’压力太大,‘水管’承受不住了?”张小娟问道。
“没错!”凌风赞许地点点头,“高血压就是血压太高,长期下来,会损伤心脏、肾脏和脑血管,所以要控制血压。”
他还组织“病例讨论会”,把自己接诊过的典型病例拿出来,让学员们分析诊断和治疗方案。“这个病例,患者发烧、腹痛、腹泻,大家分析一下,可能是什么病?该怎么治疗?”凌风把病例写在黑板上,让学员们分组讨论。
学员们讨论得很热烈,每组都派代表发言。王建军所在的小组,提出了中西医结合的治疗方案,得到了凌风的肯定:“王建军他们组的方案很好,既考虑了西医的抗感染,又兼顾了中医的辨证论治,这就是咱们农村医疗站需要的治疗思路。”
在凌风的悉心教导下,学员们进步神速。铁柱和春苗已经能独立处理大部分常见病和急症,成了凌风名副其实的左膀右臂;张小娟对妇幼保健和中医辨证有了很深的理解,能独立处理妇科常见病和小儿腹泻;李铁蛋对草药辨认和外伤处理很有天赋,成了医疗站的“草药专家”和“外伤能手”;王建军也彻底放下了傲气,变得谦虚好学,西医理论基础扎实,成了知青点的医疗骨干。
凌风还有意放手让他们实践。有一次,一个社员被毒蛇咬伤,送到医疗站时,凌风正好不在,李小栓沉着冷静地按照凌风教的方法,先用布条在伤口上方捆扎,然后用清水冲洗伤口,挤出毒血,再敷上解毒散,最后送公社医院。等凌风回来时,社员的病情已经稳定了。
“铁蛋,你做得很好!”凌风表扬道,“遇到紧急情况,不慌不乱,步骤正确,这就是一个合格的赤脚医生该有的样子。”
得到凌风的表扬,李小栓更加自信了,学习的劲头更足了。
与此同时,凌风自己的医术探索也没有停止。他利用空间的时间差和灵泉,继续优化几种核心草药的种源。空间里的时间流速是外面的十倍,他在空间里种植了金银花、连翘、黄芪等常用草药,用灵泉水浇灌,草药的药效比外面种植的强了好几倍。他还尝试将灵泉与草药配伍,配制出的解毒散、止血粉,效果比之前更显着。
他对灵枢九针和导引术的修炼也更加深入。他发现,将导引术的气息运用与特定的针灸手法相结合,治疗一些顽固性疼痛和功能失调性疾病,效果会更好。比如治疗坐骨神经痛,他用导引术的气息引导针气,沿着经络运行,能更快地疏通经络、缓解疼痛。他详细记录每一次的细微变化和体会,比如针入的深度、运针的力度、气息的流动方向,以及患者的反应,不断优化治疗方案。
他还开始秘密整理自己的《凌家坉医案心得续编》,将培训所学的西医知识与原有的中医经验融合,形成更系统、更深入的个人医学体系。医案里详细记录了每一个病例的症状、诊断、中西医结合的治疗方案、效果追踪,以及自己的思考和感悟,比如“肺炎初期,西医抗感染+中医清热解毒+针灸止咳平喘,三者结合,疗程缩短三分之一,副作用减少”“风湿性关节炎,西医抗炎止痛+中医祛风除湿+针灸疏通经络,能有效控制复发”。
然而,平静的水面下,暗流从未停止涌动。孙大壮带来消息,郑卫东最近虽然表面上消停了,但暗地里活动更隐蔽了。他不再直接针对医疗站,而是开始在一些思想落后的社员中间散布流言。
“风哥,我听李二说,郑卫东跟他说,你现在用西药了,说明以前的草药不管用了,都是骗人的。”孙大壮压低声音,对凌风说,“他还说,医疗站账目那么清楚,是故意做给上面看的,谁知道背地里有没有猫腻;还说你跟地区的领导关系好,说不定哪天就调走了,到时候咱们村的医疗站就没人管了。”
“哼,他也就这点能耐,只会背后散布谣言。”凌风冷笑一声,“社员们心里都有杆秤,是不是骗人的,医疗站有没有猫腻,我会不会调走,他们自己心里清楚。”
更令人担忧的是,孙大壮一次跟踪郑卫东去公社,发现他不仅见了赵干事和李强,还和一个戴眼镜、穿着干部服的人秘密接触。“那人看起来像是县里来的,说话文绉绉的,郑卫东和赵干事、李强都围着他转,态度恭敬得很。”孙大壮回忆道,“我躲在远处,隐约听到他们说‘材料’‘上报’‘时机’这些词,好像是在准备什么东西,要上报到县里去。”
凌风听到这些,心情沉重起来。他知道,郑卫东及其背后的人绝不会甘心失败,他们在积蓄力量,等待更合适的时机发动更致命的攻击。而那个“县里的干部”,可能意味着对手的层级更高了,这次的攻击,可能会比之前的突击检查更猛烈。
面对潜在的危机,凌风没有慌乱,而是更加沉着地布局。他首先进一步规范医疗站的管理,让铁柱和春苗每天核对账目,每周整理病历,确保所有工作都经得起最严格的审查。
其次,他更加注重与社员的情感联系,不仅看病治病,还关心他们的生活困难。谁家的孩子上学没钱,他悄悄资助;谁家的老人没人照顾,他经常上门探望,给他们检查身体、送药;再次,他通过王福满,加强了与公社李书记的沟通汇报,定期把医疗站的工作成绩、典型病例汇报给李书记,让李书记了解凌家坉医疗站的真实情况和重要性;最后,他叮嘱孙大壮继续密切监视郑卫东等人的动向,一旦发现他们有异常动作,立刻汇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