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且憋屈的一天终于结束,破系统不让谢应危骂人,反倒让他看事事都不爽。
谢应危收拾好东西,乘坐电梯直达地下车库。
司机已经将车停在专属车位等候。
他拉开车门刚弯腰准备坐进去,动作却猛地顿住——
后座上,那只让他一天都心情不畅的布偶猫正优雅地趴在那里,听到动静,抬起浅粉色的瞳孔安静地望着他。
谢应危:“……”
他直起身,看向驾驶座的司机。
司机连忙解释:
“老板,我刚刚到的时候,就看到这只猫蹲在车旁边叫,我认得是您养的那只,怕它跑丢了或者被车碰到,就开门让它先上来了。”
谢应危没说话,重新弯下腰,伸手毫不客气地捏住楚斯年的后颈皮将他从舒适的后座上提溜了出来,举到与自己视线平齐的高度,眼神不爽地盯着他:
“你把我家当酒店了?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有你这么‘流浪’的吗?嗯?”
他的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
楚斯年心虚地缩了缩脖子,浅粉色的眼睛眨巴着不敢与他对视。
他今天经历了迟到,考核惊魂,又回想起早上差点被猫贩子抓走的恐怖经历。
再加上最近天气转凉,夜里常常下雨,他实在不想再回到那个冰冷潮湿危机四伏的户外环境。
对比之下,谢应危那栋温暖安全有吃有喝的别墅简直是天堂。
虽然要忍受对方偶尔的“动手动脚”和毒舌,但总比在外面担惊受怕强。
他现在只能选择装傻,弱弱地“喵……”了一声,声音又软又绵,带着点讨好和求饶的意味。
谢应危看着他这副样子,那点因为被“抛弃”而生的闷气奇异地消散了大半。
他盯着猫看了半晌,最终无奈地叹了口气,像是妥协了,低声骂了句:
“算了,智障猫。”
说完他重新将猫抱进怀里,动作却比刚才拎后颈时轻柔许多。
坐进车里关上车门,习惯性地用手一下下抚摸着怀中猫柔软蓬松的背毛。
楚斯年在他有节奏的抚摸下渐渐放松下来,甚至发出细微舒适的呼噜声。
车子平稳地驶出车库,汇入傍晚的车流。
……
第二天清晨,天光未亮,卧室里一片静谧。
在谢应危手机闹钟响起的前十分钟,楚斯年猛地睁开眼睛——
是他让系统在自己脑子里设定的闹钟生效了。
他必须赶在谢应危醒来之前溜走!
温暖柔软的被窝如同一个巨大的诱惑,让他忍不住蜷缩着蹭了蹭,贪恋这份舒适。
但理智很快回笼。
他小心翼翼地一点一点从谢应危横在他身上的手臂下往外挪动。
借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微光,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谢应危。
睡着的他褪去平日的锐利和冷硬,眉眼舒展,呼吸平稳,黑发凌乱地散在额前竟有种难得的柔和。
而且……
楚斯年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滑向对方裸露的上半身,线条流畅的胸肌和腹肌在朦胧光线下显得格外诱人。
他鬼使神差地抬起毛茸茸的爪子,用柔软的肉垫轻轻按了按结实的胸肌。
触感紧实而有弹性……
他赶紧收回爪子,在心里默念:美色误猫,美色误猫!不能再耽搁了!
他刚准备跳下床,谢应危却一个翻身,长臂一展又将他重新捞回怀里紧紧箍住,甚至还用下巴蹭了蹭他的头顶。
楚斯年吓得浑身一僵,差点当场炸毛!
他紧张地回头,发现谢应危眼睛还闭着,呼吸均匀显然仍在睡梦中。
真是……吓死猫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楚斯年再次奋力从那个温暖的怀抱里挣脱出来,轻盈地跃到地毯上。
他熟门熟路地跑到客厅门边,后腿发力向上跳跃,前爪精准地勾住门把手,用力向下一压——
“咔哒。”
门把手动了,但门没开?!
楚斯年愣住了,落地后再次尝试,用尽猫的力气去压那个把手,门依旧纹丝不动。
被反锁了?!
他心头涌起不祥的预感,立刻转向房间的窗户。
他跳上窗台,用爪子去推,用身体去顶,那扇窗户如同焊死了一般根本打不开!
楚斯年:“……?”
他不敢置信地在客厅里转了一圈,又溜到卧室、厨房、甚至书房,检查所有可能的出口。
窗户都锁死了,通往阳台的玻璃门也拉不动,大门更是坚固无比。
所有通向外面的路都被封死了!
这是谢应危为了防止他再次逃跑特意做的?!
就在楚斯年蹲在客厅中央看着紧闭的大门内心一片茫然和绝望时,一声带着明显笑意的嗓音从他身后响起:
“大早上的,你想去哪啊?”
楚斯年僵硬地回过头,看到谢应危不知何时已经醒了,正慵懒地倚在卧室门框上。
他没穿上衣,只随意套了条睡裤,精壮的上半身暴露在晨曦微光中,一只手抵着墙,脸上带着一种极其欠揍的得意笑容。
楚斯年沉默地看着他,浅粉色猫瞳里写满无语。
见他这副模样,谢应危笑得更得意了,胸腔都微微震动。
他迈开长腿走过来,不由分说地一把将蹲在地上的猫捞进怀里,手臂收紧防止他逃跑,语气带着点戏谑:
“今天你可别想跑了,我家可不是白来的。”
接下来的时间,楚斯年彻底失去了逃跑的机会。
谢应危洗漱,他被迫在浴室门口等着。
谢应危吃早餐,他被放在旁边的椅子上“观摩”。
谢应危换衣服,他得在旁边当“观众”。
无论他试图往哪个角落躲藏,都会被谢应危精准地抓回来。
楚斯年内心焦急万分。
眼看谢应危收拾妥当拿起外套准备出门,他心中又燃起一丝希望。
或许可以趁他开门上车的瞬间窜出去!
然而这个念头刚冒出来,他就看到谢应危从玄关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崭新的宠物外出包!
楚斯年:“???”
不等他反应,谢应危就拉开拉链,动作利落地将他塞了进去,然后“唰”地一声拉上拉链,只留下一个可供呼吸和窥视的网格窗口。
“喵呜!!!”
楚斯年在猫包里剧烈挣扎,用爪子挠着内壁发出抗议的叫声。
谢应危提起猫包,隔着网格看着里面焦躁不安的猫满意地笑了,语气带着点恶劣的愉悦:
“在我家白吃白喝可不是没有代价的,以后跟我一起上班。”
楚斯年挣扎的动作瞬间顿住,浅粉色的瞳孔因为震惊而放大,不可置信地透过网格瞪着谢应危。
等、等会儿——!
你带我去上班,那“楚斯年”怎么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