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哧”的一身,外衫猛地被撕开,谢滢琅吓得一窒,有些不安的扭动起来,他的动作更加狂烈,衣物化为漫天飞扬的纱云,散落在他的青袍上,火堆似有所感应,腾腾跳跃,红焰龙飞凤舞,驱走了雨天的潮湿阴冷,也将洞内衬得更为通亮。
顿时,她的肩胛完美地裸露在他面前,莹白如玉的肌肤泛起淡淡的绯红色,那么清,如薄雾轻纱般罩上了她的冰肌,李扶渊看着她白皙的脸蛋浮着光泽,星眸迸发着怒意,仍旧陶醉在她的美好中。
感受到他的急切,她有些颤抖,“李扶渊,不要碰我。”
“我为何不能碰你?滢滢,今晚过后,便是你恨我,我也认了。”说完,他的头故意俯下,将那灼热的气息喷在她脸上,他的手掌缓缓地探进……
谢滢琅惊呼一声,等到反应过来时,她的双手被他的一只大掌举过头顶,另一只手,毫不怠慢地……眼中的火花闪得让她心悸。
他的大掌犹如铜炉般烙印在她的肌肤上,滚烫到令她无法呼吸。谢滢琅大脑陷入空白,除了对上他充满蛊惑的眼神,耳边,就听到了那温柔而霸道的轻语,“滢滢,我要你。”
她一愣,看着他在她腮部轻吻,直到她视线模糊,他的脸庞压下来,她干脆闭上眼睛。
她不必在逃了,因为今晚李扶渊根本不打算放过她。
下一刻,捧着她后脑的手掌顿时用力,另一只手深深嵌入她的肌肤,肆无忌惮地掠过起来。她已经来不及挣扎了,宛如被一条毒蛇环绕,再紧绷,这毒蛇令她陷于水深火热之中。
洞外的雨水酣畅淋漓地喷洒,似乎要将蓄藏许久的热情献给这片土地。亦如洞内那两只相拥的鸟儿,散发着缱绻的气息。
清晨,雨声骤然停止,水珠沿着洞墙,不是滴落在地坑上。滴滴答答似在为青年的如愿以偿庆贺。
李扶渊卧躺在地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拿来不远处的外衫,盖在谢滢琅身上。看着她脸上,脖颈,还有其他地方,都被自己的痕迹占满,他的手指有些颤抖,却也极快地将她禁锢在怀中,这位皎月仙子,终于彻彻底底为他所有,再也无人能夺走她。
许是他的目光太过滚烫,她似被灼醒般,眉睫开始轻颤起来。他减轻了力道,却没有完全将她放开。
睁开星眸时,他展颜一笑,深邃的眼眸宛如瞬间被点亮,如沉寂的黑曜石突然染上漫天霞光,还流淌着炽烈的喜悦。
身子的痛楚袭了上来,她顿时明白昨晚发生什么。她流着泪,闭上眼睛。
青年却耐心地吻去她的泪水,脸色有些潮红,声音却是柔得能开出花来,“滢滢,你是我的人了。此生我绝不负你。”
女子咬咬唇,不打算理睬他。
“皇上——”外面突然响起一阵脚步声,听声音,是张子忠。
李扶渊连忙将女子的衣衫往上拉了拉,刚缠绵过后,两人还未穿戴整齐。
“出去。”李扶渊转过头,眸光有怒。
张子忠愣在原地,只见皇上上身未着寸缕,用侧身挡住贵妃的身子,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见到皇上赤裸的后背。
青袍和襦裙散落在他们周边,张子忠瞬间就明白了什么,即刻退到洞外。
李扶渊迅速穿好衣服,又将谢滢琅提抱了起来,她下意识地躲了躲,“那你自己穿,我去洞外等你。”
他满脸笑意,心里万分满足,目光落在草堆上那片血渍上,又觉脑海热浪汹涌。
片刻,洞中仅剩下谢滢琅一人。她低下头,看着身上那片片被他占有的痕迹,羞涩而愧疚。她还是没能为月臣守住身子,但她的心会属于月臣的,不会交给那人。
她哭了起来,因为疼痛,更因为愧对月臣。
李扶渊就站在洞外,见她脚步飘摇,仿佛下一刻就要随风而去。他上前,一把将她抱起。她没有挣扎,但星眸看着他却尽是委屈。他有些自责,昨晚初尝禁果,不知节制,以致于令她有些承受不住,直至天快亮了才歇息。
然他不后悔,他终于将她变成自己的女人了,她只属于他一人所有。
马车上,谢滢琅靠在茵褥上,问李扶渊,“听说皇上要罚护卫长还有惊鲵卫们?”
“嗯。”
“为何?”
“他们昨日护主不力,害我受伤了。”
谢滢琅哑然,他昨晚明明是装的,还趁机占了自己的便宜,她知道李扶渊多半是因为坠崖吓到她,他才对张子忠他们生气,于是软了声音,“皇上能否网开一面,别罚护卫长他们?”
此刻的李扶渊心情极好,见她星眸水光潋滟,宛如昨晚湿漉漉的目光,还带着被他侵占时的软糯,心瞬间柔得一塌糊涂,想将她护在身边,给她所有,“行,你说不罚便不罚。”
语气中的纵容与宠溺,连他自己都觉得,以后若谢滢琅真的拿刀捅他,他也会乖乖地将性命奉上。然他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当真相被揭开时,谢滢琅选择的并不是杀他,而是逼他杀了她。
马车外的张子忠,自是将二人的对话听了进去。皇上对谁都不上心,但正因为如此,一旦爱上一女子,那人便是他的一切。他看着不断踏进宫门的马车,目光越来越深。
皇上看似漫不经心的一个人,实则将规则看得极重。对下属有错便罚,绝不会因任何事更改。但仅仅因为娘娘的一句话,皇上便对他格外开恩。
哪怕他没有被罚,心里仍旧担忧着,皇上的弱点已经显而易见,而且,他和宁月臣的死也逃不了关系,虽然不是皇上所为,但因皇上而起。还有宁母和甘霖私塾的十几条人命,至今不知是何人所为。这一切,皇上都瞒着她。
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皇上现如今已经被她攥在手心了,一旦她发现真相,想要皇上的性命该怎么办?依照皇上在她面前的傻劲,届时只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