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吸力,撕开了肩膀上的伤口,鲜血涌流而出,先身体一步被吸入赤鱬嘴里。这鲜血入嘴入喉,马上灼烧起来,冒起阵阵白烟,赤鱬受伤在地上痛苦地翻滚起来。
阿枫险而又险地摔在赤鱬的身上,滚落在地,双手一撑,起身连忙跑在一边,躲着观看动静。
赤鱬腮帮烧出现了一个孔洞,在慢慢变大,通过孔洞可以看到里面燃起的青色火焰,他痛苦地喊着:“真凤之血!这是真凤之血,你到底是谁?”
原来这赤鱬是极寒之物,阿枫的血液里有至阳之气,是他的天然克星,现在他误吞了至阳之血,血液里的阳气便爆发起来,这阳气不耗尽,燃烧就停止不下来。
看见自己的血液能对怪物造成巨大的伤害,忙脱下血衣,揉成一团又在肩膀上擦拭了一下,扔了过去。血衣落到了怪物身上,马上就燃烧起来。火势内外一同燃烧起,怪物再也承受不了,发出痛苦的嚎叫,挣扎了一阵便失去了动静,洞穴内弥漫着充斥着味。
阿枫的从地上捡起两根骨头扔了过去,打在了怪物焦糊的脑袋上,那怪物没有丝毫的反应,阿枫才壮着胆子靠近去查看,发现些怪物已经死透了。
这个怪物的肉,他很想去尝试一下,可又不敢,也觉得恶心。但是,恢复身体的希望就在眼前,不尝试一下,心有不甘。于是在地上找了一根长骨,一脚踩成两段,拿着锋利的一端,挖开他脊背上的鳞片,割下一小块肉来,撕下了一细条,小心地放进了嘴里,嘴巴也不敢合上,一旦烧起来,可马上吐掉。
舌尖上的味蕾感觉到了这和普通的生鱼肉没有太大的区别,也没有燃烧的迹象,就壮着胆子往肚子里咽。不一会儿,感觉肚子暖暖的,很舒服,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又吃了几条鱼肉,暖气越来越盛,有种向身体扩散的感觉。阿枫不再犹豫,把手上的一小块肉,一口吞了下去。
终于,一股热气从腹部扩散开来,传到了全身。阿枫觉得说不出的舒服,全身枯竭的经脉,有了被滋润的感觉,虽然没有续经接脉的功效,但是总算看到了一些希望。
现在的阿枫为了活着,不再有了那么多的顾虑。他破开赤鱬头颅,取出了怪物的内丹,看到的竟然是一条蓝色水晶般的鱼,有童孩手掌大小,晶莹剔透,就像一块宝石。阿枫知道这是宝贝把,它放进兜里,开始切割鱼肉。
通过刚才的对话,知道这个地方偶尔会有人来,他们好像要从怪物身上得到什么东西。阿枫怕遇到意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动物的精华一般都藏在脊椎骨之间的骨髓里。
一阵敲敲打打之后,终于弄断了怪物的脊椎。下一步就是要把怪物的胃囊取下来,洗干净当做容器,把脊椎之间的透明胶状物装在胃囊里才能从水里带到外面去。
怪物的胃囊很大,割下了胃囊清洗的时候,发现胃里有一块硬邦邦的东西。取出来一看,竟然是一只玉盒。阿枫心跳加速,打开盒盖,里面躺着一根乳白色的玉牌,表面有荧光流动,不知道是什么事物。怪物把这个玉牌藏在肚子里,说明此物非同小可。
阿枫装了脊髓,又在腹部割下了几大块鱼肉,通通装进了胃囊里,用布条把两端绑牢,挂在了肩上,开始从洞里出去。
穿过了洞口的阵法,到了潭水里,身体冒出水面,在溪边长杂草的掩护下,顺着溪流往下游走。临近傍晚时候找了一个山洞,住进去休息。
洞穴里的变故,白云宗知道了肯定会调查,和赤鱬这种古老物种有关的秘密决不会是小事,为了安全起见,阿枫尽量往偏僻的地方走,希望早日离开白云宗势力范围。
收集了些干柴,等晚上天黑了,才敢在山洞里生了堆小火,把鱼肉类烤得半生不熟就吃了,又吃了些骨髓,坐着疗伤。经脉得到了滋润开始变得舒展起来,如果两个断头能搭在一起,就有可能重新连接上。
阿枫不奢望一蹴而就,只要有恢复的迹象就有希望。
在山里走了十多天,小溪变成了大河,以为快要走出大山了,结果还是山连着山,不知身在何方。此时的鱼肉已经吃完,骨髓只剩下小半。
肌肉得到了滋补,又是整天运动,比以前强壮了很多,在山间爬行,如同猿猴。
又行了二十余日,连胃囊也吃完了。阿枫变得更壮,更加灵活,他能伸手抓住河里的游鱼,追捕树上的金钱豹,在森林里获取食物变得很容易。
这日,阿枫找到了一个树洞,处在山脊上,前面是大河,左右两侧是平整的草地,原来是棕熊的家,他也无处可去,就占为己有,想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好好疗伤。
他白天干活,傍晚疗伤,休息的时候研究那个块白色的玉牌和蓝色的水晶鱼。有时候想把水晶鱼也给吞服了,想着效果肯定不错,又怕上面有怪物遗留的后手,不敢轻易尝试。
日子一天天过去,这里树叶发黄,快要进入深秋。老家估计已经过完年了,想着江村的亲人没有了自己的消息定会悲痛欲绝吧,这个年夜饭还有心情吃吗?……阿枫思念着亲人忍不住热泪盈眶。
每一次想念,就增加一次回去的信念。曾经的阳光少年,如今变得沉默坚毅。
趁天凉之前,要准备足够过冬的干粮。阿枫在草地上搭起了木架,挂上了一排排河鱼,兽肉。为了防止野兽偷食,又找来藤蔓做了围墙,做了洞门。可惜没有铁制工具,有太多的不便。
今日阿枫正在烧制泥碗,泥罐。一只猿猴抱着小猴在他围栏外徘徊,就是不走。阿枫觉得好奇,这是带着孩子过来讨要食物啦。据他所知,它们并不喜欢风干的肉食。他走上前去,取了两条鱼干和一只野兔,指了指手上的食物,问道:“你要这个?”
猿猴啼鸣着,不停指着一个方向,又做出转身要走的姿势。阿枫看懂了,这是要带他去一个地方,微笑着说道:“你在前面带路,我跟你走。”
猿猴带着阿枫往山上走去,在一个枯草丛前停了下来。那里有几只猿猴,正在焦急的走来走去,地上躺着一只挺着大肚子的母猴,呲牙咧嘴的痛苦呻吟着,下体处有一滩的血水,还能看到半个小猴的脑袋。阿枫心道:这是难产,请我过来当接生婆来了。
他以前接触过这方面的知识,现在遇到了这种事,总不能见死不救,他对猿猴比划着,说到:“我可以帮忙,但不知道能不能成功,如果搞死了,你们可不能怪我!”说完,指了指地上的猿猴翻上白眼,脖子一软,表示死了,又指了指自己摇了摇双手,特别强调,死了跟我没关系。
猿猴在急促的鸣啼着,阿枫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搞懂自己想表达的意思。他皱着眉俯身下来,查看情况。这是孩子太大,卡住了,取出腰间的骨刀,把出口处切开了一个口子,那小猴就顺利的滑了出来。
阿枫割断了脐带,提着小猴的两只后腿,拍了拍猴子的屁股,那猴子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啼鸣,终于呼吸到了猴身的第一口空气。
阿枫把小猴递给了躺在地上的母猴,那母猴接过孩子搂在怀里不停的舔拭着孩子身上的绒毛,抬头看向阿枫,眼睛里全是感激。
心情甚好的阿枫向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赞叹道:“你是一个伟大的母亲,将来你的孩子,也会成为一只了不起的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