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比的前一天,整个内门弥漫着紧张待的气氛。弟子们摩拳擦掌,都在为明天的比试做最后的准备,或是打坐凝神,或是演练法术,空气中灵气的波动都比平日活跃了几分。
林风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起了个大早,晃晃悠悠地就往食堂走去。他知道,李磐三人为了保持状态,今天肯定会来食堂用餐,而且大概率会盯着他——毕竟在他身上,勒索已经成了习惯。
果然,他刚打好一份简单的灵米粥和几个馒头,找了个角落坐下,李磐就带着王富、侯青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三人的目光在食堂里扫视一圈,很快就锁定了他这个“老熟人”。
林风立刻进入表演状态。他先是拿出了一根细长的银针——这玩意是他提前准备的道具——小心翼翼地在自己那份粥和馒头里戳来戳去,还拿到眼前仔细察看,一副疑神疑鬼、生怕有人下毒的样子。
接着,他又从怀里掏出那个和给李磐的一模一样的小纸包(里面装的是真正的米粉),做贼似的左右张望,然后才将粉末倒进粥里,搅拌均匀,这才小心翼翼地吃起来,吃两口还抬头警惕地看看四周。
这一套浮夸的表演,自然全落在了李磐眼里。李磐嘴角撇了撇,露出一丝不屑的冷笑,显然更加确信了张奎要下毒的“消息”,同时也对林风献上的“解药”信了七八分。
“走,吃饭去。”李磐招呼一声,带着两人去打饭。他们特意也打了和林风一样的灵米粥——毕竟这是食堂最常见的主食。
三人端着餐盘,故意从林风桌边走过。李磐停下脚步,敲了敲林风的桌子。
林风“吓得”差点跳起来,抬头看到是李磐,连忙挤出笑容:“李...李师兄...”
“你那‘药’,还有没有?”李磐看似随意地问道,眼神却盯着林风。
林风脸上露出“肉痛”和“为难”的表情:“师兄...那药...很难得的...我就剩最后一点自己备用的了...”
“少废话!拿出来!”李磐语气不容置疑。
林风“挣扎”了一下,这才“万分不舍”地从怀里又掏出两个小纸包——同样是提前准备好的米粉包——递了过去:“师兄...您可省着点用...我就这最后两包了...”
李磐一把夺过,满意地点点头:“算你懂事。”说完便带着纸包回到自己座位。
林风低下头,慢吞吞地喝着粥,用碗挡住脸上那抑制不住的笑容。他看着李磐三人毫无防备地将那些“米粉”倒进热气腾腾的粥里,搅拌了几下,然后大口大口地吃了下去,心里乐开了花。
“吃吧吃吧,多吃点,吃饱了好上路...”他恶毒地想着。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他之前还趁着食堂人手忙碌的时候,假装帮忙,溜进后厨,将更大剂量的十里飘香散巧妙地混入了熬煮灵米粥的大锅原料中。反正他自己今天压根没打算喝那粥,只吃了几个自带的干馒头。
饵已下,网已撒,现在就等药效发作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食堂里的人渐渐少了。林风吃完后,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立刻离开,而是找了个借口赖在食堂附近的树下,假装温习一门最基础的法术口诀,实则是在暗中观察。
两个时辰后,正值下午弟子们集中修炼的晚课时间。大部分弟子都在各自的修炼室或指定场所打坐调息,争取以最佳状态迎接明天的小比。
李磐、王富、侯青三人也在李磐的专属修炼室内盘膝而坐,引导灵气在体内循环。然而,就在这时...
“呃...”王富胖胖的身体突然一僵,肚子里传来一阵响亮而不祥的咕噜声,在安静的修炼室里显得格外突兀。
“怎么了?”李磐皱眉睁开眼,不满地看向他。
王富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苍白,额头渗出冷汗,他捂住肚子,声音都变了调:“师...师兄...我...我肚子...好像有点不对劲...咕噜噜...”
话音刚落,李磐自己也猛地感到腹部一阵剧烈的、难以忍受的绞痛,仿佛有只手在里面狠狠攥了一把!他闷哼一声,强行运功想要压制,却发现那痛楚来得异常凶猛,根本压不住!
旁边的侯青更是不堪,他已经夹紧了双腿,身体微微发抖,脸上表情扭曲,像是在进行一场极其艰苦的忍耐战争。
“不好!”李磐瞬间反应过来,脸色大变,“是那粥!张奎那王八蛋真下毒了!快!去茅厕!”
他猛地起身,想要冲向门外。然而,已经太晚了!
只听“噗——”的一声悠长而沉闷的巨响,伴随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恶臭瞬间弥漫开来!
王富胖脸涨得通红,随即又变得惨白,他僵在原地,眼神绝望而呆滞——他第一个失守了!稀黄的污物瞬间浸透了他的裤裆,顺着裤腿流了下来,在地上积了一滩。
这仿佛是一个信号!
紧接着,“噗嗤——噗噗——”侯青也彻底崩溃了,他甚至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动作,就直接步了王富的后尘,而且情况似乎更加惨烈。
整个修炼室顿时被难以言喻的恶臭笼罩!
李磐修为最高,忍耐力也最强,他凭借强大的意志力还想做最后挣扎,夹紧屁股,跌跌撞撞地冲向门口。然而,十里飘香散的药力岂是那么容易抗衡的?就在他手即将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刻...
“卟——哗啦!!”
一阵更加猛烈、更加无法控制的喷泻声从他身后爆发!他整个人如同被抽掉了骨头一样,软软地靠在门上,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的绝望和屈辱。完了...全完了...他李磐,在内门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竟然...
恶臭如同实质般的攻击,瞬间充满了不算太大的修炼室。三个刚才还人模狗样的内门弟子,此刻如同三摊烂泥,瘫在自己的污秽之物中,面如死灰,眼神空洞,连动一根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剩下身体还在不受控制地一阵阵痉挛、排泄。
而这,仅仅是个开始。
十里飘香散的药性极其猛烈且持久。在接下来的几个时辰里,三人经历了人生中最黑暗、最绝望、最屈辱的时刻。他们几乎长在了茅厕里 在勉强恢复一点行动力后,连滚带爬地转移了阵地,轮番轰炸,拉到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每一次仿佛都要把肠子都拉出来,刚提起裤子感觉好点,下一波更猛烈的攻势又毫无征兆地袭来。到最后,他们已经拉得脱力,双腿软得像面条,只能靠着茅厕的墙壁,脸色惨白如纸,眼神涣散,嘴里发出无意义的呻吟。
更惨的是,中毒的远不止他们三个!凡是今天喝了食堂那锅灵米粥的弟子,无一幸免!内门区域的十几个茅厕全部爆满,门口排起了长队,哀嚎声、怒骂声、喷泻声此起彼伏,堪称青云宗内门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观!
执法堂的弟子被惊动了,药堂的长老也被请来了,整个内门鸡飞狗跳,乱成一团。所有人都想知道,到底是他妈的谁干的这种缺德带冒烟的事!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林风,早就趁着第一波混乱,悄无声息地溜回了自己的住处。他关紧房门,听着远处隐约传来的混乱声响,想象着李磐三人此时的惨状,终于忍不住捂着肚子,无声地笑倒在床上,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爽!真他妈的爽翻天!”他抹着眼角的泪花,感觉憋了这么多天的恶气终于狠狠出了一口!
这只是个开始。明天的“谢谢惠顾”,才是真正的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