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民女有眼无珠,未第一眼认出太子殿下是民女之错。”
“如若当初太子殿下第一时间表明身份,就算给民女滔天的胆子民女也不敢下药掳走殿下!”
“民女不是在怪殿下没有及时说明身份,更不是怪殿下故意多次引导民女误认为殿下不是当今太子,是在冒充当今太子。”
“殿下没有错,是民女的错!”
悠宝低头俯视跪在地上嘴上说着有错,却根本不认的苏二,怒声开口。
“苏二,你刚刚居然敢无视我,还看不起我!”
“你就如此迫切求死吗?”
“啊?”苏二疑惑抬头。
这是重点吗?
她不解看向怒火冲冲,不知在发什么疯的悠宝,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试图拉回正轨。
“太子殿下,民女如今相信你是太子,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你心地善良,心怀天下,从不杀无辜百姓。所以民女深知你一定不会杀民女,会饶过民女。”
“在此民女感谢你的不杀之恩,日后定会处处维护你,专门绑架掳走骂你的人。”
话都说在这个份上,且她都已谢恩,悠宝不能再追究她之错。
如若还揪着不放要杀她,定会换来天下人的辱骂,声声讨伐迫使暴君废除悠宝的太子之位。
悠宝再蠢也知道该怎么选,就算想杀她也拿她没办法。
因为一旦动手杀死她,悠宝必会成为废太子。
嘴角上扬,她目不转睛盯着悠宝,以防错过悠宝咬牙切齿不情不愿出声饶过她之色。
然而她还没等到悠宝开口,悠宝的兄长就跳出来坏她的事。
“六妹,苏二在阴阳怪气你!”
“她说你心地善良,这是明明晃晃的讽刺你!”
霍文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苏二,大笑喊道。
“哈哈哈,苏二,你死定了!”
“我六妹可是杀了数不胜数的人,背着无数条人命,她怎可能心地善良!”
“分明是心狠手辣,蛇蝎心肠,冷酷无情!反正就是坏到不能再坏的一个人,绝对心善不了一点。”
“倘若我六妹心地善良,那这天下全是心善之人!”
“苏二,你居然明目张胆讽刺我六妹,你死翘翘啦!”
“哈哈哈!”
后背莫名发凉,他当即停下笑声,背手摸了摸。
好熟悉的凉意,跟悠宝要揍他时一模一样。
“老子不心善!”
“六妹,你当然不”,他顺声转头径直撞上似笑非笑的悠宝,瞬间紧紧闭上嘴。
是他的错觉吗?
他怎么感觉他也要完蛋了。
“嘿嘿嘿,我六妹是天下最心善的人,谁要敢说我六妹不心善我第一时间弄死他!”
眼见悠宝不动,始终盯着他笑。他立马转动脑子,转移话题。
“苏二,你居然敢无视我六妹,看不起我六妹,死!”
“你们!”苏二两眼一闭,无语至极,“不愧是兄妹!”
深深呼出一口气,她睁开眼看着听到她话沾沾自喜的悠宝兄长,迅速移开视线看向悠宝。
“太子殿下,民女”
“你无视我,看不起我!”
“呼——,民女没有。民女不敢无视殿下,更不敢看不起殿下!”
“那你立刻给我尿个裤子!”
“啊?”
看着一脸认真的悠宝,她目瞪口呆。
为何要她尿裤子?
这与有没有无视悠宝,是否看不起悠宝有何关系?
缓了良久后,她二话不说从地上爬起转头皱眉看着宿轻尘。
如此不长脑子之人怎么可能是当今太子,是小暴君。
她就知道眼前的悠宝绝不可能是小暴君,宿轻尘被骗了。
“你无需质疑本阁主,弄到一张当今太子的画像对我而言是轻而易举的事。”
“你不会以为你前脚掳走悠宝,后脚当今太子就失踪是凑巧吧!”
难道不是吗?
看到宿轻尘神情不似作假,她心中抱有的那点侥幸彻底消散。
眼前的悠宝真是当今太子,真是小暴君!
她知道传言有夸大的成分,但也不至于完全不符吧!
任谁看到眼前的悠宝,都不会联想到当今的小暴君。
这分明就是两个人,怎会变成一个人?
“悠…太子殿下,你真是当今太子?”
“你说呢?我早就告诉过你我是太子。”
“我以为你是…你…我……”
她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瘫坐在地上努力接受着这个事实。
在听到宿轻尘言之凿凿说悠宝是当今太子时,她其实根本没有全信。
满脑子都是顺着宿轻尘的话,以防惹宿轻尘不快,宿轻尘悄无声息毒死她。
之所以低声下气求悠宝饶过她,主要也是为了防止宿轻尘动手杀死她向悠宝邀功。
“太子殿下,是有人花高价逼迫民女掳走你,并告诉民女你只是与太子同名同姓而已。”
“他还说你得罪了太子,是太子安排下令掳走你把你卖到他国当丫鬟。”
“不是民女有意为之,民女也是听信小人之言,被逼无奈才对你动手。”
“求太子殿下高抬贵手饶过民女,民女已知错!”
眼睛颤动,她连忙跪趴在地,可怜兮兮认错。
只要她及时认识到错误,悠宝应该不会置她于死地,会留她一命。
“既已知错,那就去死吧!”
悠宝气呼呼一屁股坐回原位,冷漠出声。
她就那么没有威慑力吗?
比不过一个比书生还像书生的宿轻尘吗?
是她杀的人太少,身上的赤煞之气远不及宿轻尘吗?
看来她还得多多杀人,待杀到一定程度时光凭几句话就能吓尿对方。
“太子殿下,你不应该饶过民女吗?”
“我为什么要饶过你?你都知错了,说明你的的确确做错了,当然得去死啊!”
“不是的!太子殿下,你”
“叽叽喳喳,吵!你要是不想死,就立刻给我尿个裤子!”
“啊?民女”
“你啊什么啊?我六妹让你尿裤子你就尿!”
霍文瞄了一眼悠宝,昂首挺胸大声开口。
“你不尿裤子,就是看不起我六妹,觉得我六妹不如那个什么又老又丑的宿轻尘!”
“尿,立刻给本皇子尿!”
这是什么奇怪的想法?
苏二百思不得其解悠宝和悠宝兄长的脑瓜里到底在想什么,兄妹俩都不是正常人。
那她向悠宝求情完全无用,还是得靠自己殊死一搏。
“阁主,就算你把一切推在我头上,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也难逃一劫。”
“依暴君的性子,只要是与这件事有关的人,都必死无疑。”
“所以最明智之举还得是我们联手弄死悠宝,不让暴君知晓。”
“你所言有理”,宿轻尘一脸温和,浅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