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刺破云层,却没能给翡翠城带来半分暖意。城西方向,金军大营的号角声如同催命的符咒,穿透寒风,响彻城池上空,预示着一场惨烈的厮杀即将拉开序幕。
易枫身着玄色战甲,屹立在西城门的城楼之上,披风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他目光如炬,望向城外落马坡方向,那里的金军大营早已旌旗猎猎,三万精锐骑兵整装待发,杀气腾腾。赵羽、白玉堂、林萧、张奈何等将领分列两侧,神色肃穆,手中兵器紧握,随时准备应对金军的进攻。
“首领,金军动了!”林萧指着城外,沉声道。
只见金军大营中,完颜宗弼一身戎装,翻身上马,手中长枪直指翡翠城方向。随着他一声令下,数千名金军骑兵如同离弦之箭,朝着翡翠城的第一道防线——古堡与炮楼疾驰而去。
这道防线是易枫精心打造的外围屏障,古堡依山而建,墙体坚固,炮楼高耸,架设有数十门仿制的小型火炮,易军的五千名新兵在此驻守。金军骑兵逼近,古堡与炮楼内立刻响起了震天的呐喊声,火炮轰鸣,箭矢如雨般射向金军。
“杀!”金军骑兵悍不畏死,挥舞着马刀,冲破箭矢的阻拦,冲到古堡之下,架起云梯,疯狂攀爬。易军士兵拼死抵抗,滚石、热油倾泻而下,城下瞬间堆满了金军的尸体,鲜血染红了土地。
然而,金军的攻势太过猛烈,且对古堡与炮楼的防御弱点了如指掌,避开了火炮的覆盖区域,专挑防御薄弱的角落猛攻。驻守的新兵虽训练有素,却缺乏实战经验,面对金军精锐的疯狂冲击,渐渐难以支撑。
“守住!一定要守住!”古堡内,一名易军小校嘶吼着,挥舞着长剑斩杀冲上来的金军,却被一支冷箭射中胸膛,轰然倒地。
失去了指挥,新兵们的抵抗渐渐溃散。正午时分,随着最后一座炮楼被金军攻破,翡翠城的第一道防线宣告失守。五千名易军士兵,或战死,或被俘,竟无一人逃脱。
城楼之上,易枫看着远处古堡升起的金军旗帜,眉头微微皱起。“没想到金军竟如此轻易便攻破了古堡与炮楼,”他低声自语,“或许是新兵们经验不足,巧合罢了。”他虽心中有疑,却并未深思,只当是初次作战的新兵没能发挥出应有的战力。
完颜宗弼站在攻破的古堡之上,手中拿着一封刚收到的密信,正是徐秉哲派人送来的。信中详细说明了翡翠城第二道防线——护城河的秘密:“护城河宽五丈,水深丈余,易枫暗放食人鱼、水虎鱼及鳄鱼,欲借水族阻我军渡河,城西护城河下段水浅,可寻机突破。”
完颜宗弼看完密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易枫小儿,竟用这般伎俩!传我命令,调集所有小木船、独木船,即刻渡河,拿下第二道防线!”
金军早已准备妥当,数百艘小木船、独木船被迅速推到护城河边。金军士兵纷纷跳上船,挥舞着船桨,朝着对岸划去。
城楼之上,易枫眼中闪过一丝期待。这条护城河是他特意改造的,投入了大量的食人鱼、水虎鱼和几条捕获的鳄鱼,就是为了应对金军的渡河攻势。他坚信,这些凶猛的水族,定能让金军付出惨痛的代价。
“首领,您看!”赵羽指着河面,语气中带着几分兴奋。
然而,接下来的一幕,却让易枫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金军士兵并未下水游泳,而是乘坐着小木船、独木船,平稳地朝着对岸驶来。护城河中,食人鱼、水虎鱼虽疯狂地撞击着船底,却无法对船只造成任何损伤,几条鳄鱼在水中游弋,也只能眼睁睁看着金军船只驶过。
“放箭!”城楼上的易军将领高声下令,箭矢如同雨点般射向河面的金军船只。但金军士兵早已举起盾牌,护住自身,箭矢大多被盾牌挡开。
很快,金军船只抵达对岸,士兵们纷纷跳上岸,朝着护城河边的易军阵地发起猛攻。驻守在这里的一万名易军士兵猝不及防,被金军打了个措手不及。双方展开激烈厮杀,易军士兵虽奋力抵抗,但金军精锐战力强悍,且占据了先机,易军阵地节节败退。
黄昏时分,随着最后一名易军士兵倒下,翡翠城的第二道防线也宣告失守。一万名易军士兵,无一生还,护城河两岸,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城楼之上,易枫的拳头紧紧攥起,指节泛白,眼中满是滔天的怒火。他猛地转身,目光扫过身后的将领们,声音冰冷刺骨:“不对!这绝对不是巧合!古堡与炮楼的防御弱点,护城河中的水族埋伏,金军都了如指掌,避开了所有陷阱!我们的部队里面,绝对有叛徒!”
“叛徒?”众将领闻言,皆是一惊。
“没错!”易枫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若非有人通风报信,金军绝不可能如此轻易地攻破两道防线,还避开了所有埋伏!赵羽!”
“末将在!”赵羽上前一步,单膝跪地。
“传我命令!立刻彻查全军上下,无论是将领还是士兵,凡是近期有异常举动、来历不明之人,一律严加审讯,务必将这个叛徒给我揪出来!”易枫的语气中带着无尽的怒火。
“遵旨!”赵羽正欲起身离去,却被易枫叫住。
“等等!”易枫突然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他能感受到心中的怒火几乎要将他吞噬,但他知道,冲动是魔鬼,越是危急时刻,越要冷静。他缓缓睁开双眼,眼中的怒火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平静。
“冷静,一定要冷静。”易枫自言自语,再次深呼吸,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现在追查叛徒,为时已晚,反而可能打草惊蛇。既然他想当叛徒,那我们便将计就计,给他一个‘立功’的机会。”
众将领皆是一愣,不解地看向易枫。
易枫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沉声道:“白玉堂、林萧、张奈何!”
“末将在!”三人齐声应道。
“你们三人立刻返回军营,故意在军中散布消息,就说金军势大,两道防线接连失守,城防已岌岌可危,翡翠城怕是守不住了。”易枫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然后,你们再‘秘密’商议,将城中所有粮草,转移到城西的旧粮仓之中,务必让那个卧底叛徒知晓此事。”
“首领,这是为何?”白玉堂不解地问道,“粮草乃军中命脉,怎能轻易暴露给叛徒?”
“放心,”易枫摆了摆手,“我自有安排。你们只需按我说的做,故意营造出慌乱转移粮草的假象,让叛徒以为我们已是穷途末路,只能弃城而逃,急于将粮草转移出去。”
他顿了顿,继续道:“另外,你们要对外宣称,金军已经攻破了两道防线,城防崩溃,我们只能收缩兵力,死守内城。但切记,绝不能透露任何关于炸药的消息。”
“炸药?”林萧眼中闪过一丝明悟,“首领是想……”
“正是。”易枫点了点头,“立刻调集城中所有炸药,全部运到城西旧粮仓。将炸药妥善安置在粮仓底部,上面铺上一层干草,再把少量粮草堆在最上面,做成粮草堆积如山的假象。”
他目光扫过众将领,语气坚定:“那个叛徒定会将粮草转移的消息告知完颜宗弼,完颜宗弼觊觎我城粮草已久,必然会率军突袭旧粮仓。到时候,我们便引爆炸药,将这三万金军精锐,连同那个叛徒,一同埋葬在旧粮仓之下!”
“首领英明!”众将领闻言,皆是眼前一亮,心中的疑虑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战意。
“事不宜迟,立刻行动!”易枫下令道。
“遵旨!”白玉堂、林萧、张奈何三人齐声应道,转身快步离去,按照易枫的吩咐,开始布置起来。
赵羽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问道:“首领,那叛徒之事……”
“不必急于追查,”易枫沉声道,“他既然敢通风报信,就必然会再次联系金军。我们只需做好准备,静待他自投罗网。等解决了完颜宗弼和金军,再慢慢清算这个叛徒,也不迟。”
城楼之上,寒风依旧呼啸,但易枫的眼神却愈发坚定。两道防线的失守,虽让他损失惨重,却也让他揪出了隐藏在暗处的叛徒。这一次,他要将计就计,让完颜宗弼和那个叛徒,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而此刻,翡翠城的民政司内,徐秉哲正焦急地等待着消息。当他从心腹口中得知,易军两道防线接连失守,城中人心惶惶,白玉堂、林萧、张奈何等人正秘密商议,准备将粮草转移到城西旧粮仓时,眼中闪过一丝狂喜。
“太好了!易枫小儿,这次看你还怎么逃!”徐秉哲心中暗喜,立刻提笔,写下一封密信,详细说明了易军粮草转移的地点——城西旧粮仓,以及城中“城防崩溃、人心惶惶”的情况,派人连夜送往金军大营。
他并不知道,自己早已落入了易枫布下的陷阱,这封看似能让他立下大功的密信,实则是一道催命符,不仅会将完颜宗弼和三万金军精锐引入死亡之地,也将把他自己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夜色渐深,翡翠城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只有城西旧粮仓方向,灯火通明,士兵们正忙着“转移”粮草,营造出一片慌乱的景象。而这一切,都被徐秉哲派去的暗探看在眼里,如实禀报给了他。
徐秉哲看着密信,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完颜宗弼率军攻破旧粮仓,夺取粮草,生擒易枫的场景,而他自己,则将凭借这份“大功”,在金国谋得高官厚禄,享受无尽的荣华富贵。
却不知,死亡的阴影,早已悄然笼罩在他的头顶,一场惊天动地的爆炸,即将在城西旧粮仓上演,将所有的贪婪与野心,都化为灰烬。
夜色如墨,翡翠城的第一道城墙下,金军的火把如繁星般密布,将夜空映照得通红。完颜宗弼手握长枪,立马于阵前,目光锐利地盯着眼前高耸的城墙——这是他攻破两道外围防线后,首次直面翡翠城的核心城防,却不知易枫早已布下了回字形的三道雄城,正等着他自投罗网。
“传我命令!全力攻城!拿下第一道城墙,直奔城西旧粮仓!”完颜宗弼高举长枪,声震四野。徐秉哲的密信如同定心丸,让他坚信易枫已是穷途末路,粮草是翡翠城最后的命脉,只要夺取粮草,易军便不战自溃。
三万金军瞬间爆发出震天的呐喊,云梯如林般架上城墙,箭矢如雨点般射向城头。易军将士早已严阵以待,滚石、热油、箭矢交替倾泻,城下金军惨叫连连,尸体堆积如山。但金军精锐悍不畏死,前仆后继地攀爬城墙,双方展开了惨烈的拉锯战。
城楼之上,易枫神色平静,手中令旗一挥:“朱伯材!率民壮护送百姓,即刻转移至第二道内城!务必保证百姓安全,不得有丝毫差池!”
“遵令!”朱伯材躬身领命,转身快步离去。翡翠城自始建之初,便被易枫设计为回字形三道城墙,外城、中城、内城层层环绕,城与城之间留有宽阔的通道,既便于兵力调动,也能在战时快速转移百姓。此刻,百姓们在民壮的引导下,扶老携幼,有序地朝着第二道城墙撤退,虽有慌乱,却无踩踏,尽显易枫平日治理之功。
“赵羽、杨延、洛天!”易枫继续下令,“你三人各率三万老兵,坚守第一道城墙,佯装力竭,待金军攻破城门后,且战且退,诱敌向粮仓方向追击,不得暴露第二、三道城墙的虚实!”
“末将遵令!”三人齐声应和,转身奔赴各自阵地。
城头的厮杀愈发惨烈,金军付出了近五千人的伤亡代价后,终于攻破了第一道城门。完颜宗弼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狂喜,并未下令休整,而是挥师直入:“全军听令!不必恋战,直奔城西旧粮仓,夺取粮草者,重赏!”
金军士兵早已被粮草的诱惑冲昏头脑,纷纷放弃追击撤退的易军,朝着城西旧粮仓的方向蜂拥而去。完颜宗弼骑着战马,率领亲兵紧随其后,心中满是志在必得的兴奋——他仿佛已经看到了堆积如山的粮草,看到了易枫束手就擒的模样。
他们穿过第一道与第二道城墙之间的开阔地带,却并未见到预想中的抵抗,只有零星的易军士兵“仓皇逃窜”,更让完颜宗弼确信易军已是强弩之末。很快,一座高大的粮仓出现在眼前,粮仓的大门敞开着,里面隐约可见堆积的粮垛,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米香。
“哈哈哈!易枫小儿,终究还是落入了本帅的手中!”完颜宗弼放声大笑,催马率先冲入粮仓。三万金军如同潮水般涌入,争先恐后地朝着粮垛扑去,全然没有察觉周围的异样。
然而,刚踏入粮仓不久,完颜宗弼的笑容便骤然凝固。他皱了皱鼻子,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什么味道?”
身旁的亲兵也纷纷抽动鼻翼,脸上露出茫然之色:“将军,好像是……火药的味道?”
“火药?”完颜宗弼心中咯噔一下,一股强烈的不安感瞬间涌上心头。他猛地翻身下马,快步走到最近的一个粮垛前,伸手抓起一把表层的大米,指尖却触到了下方坚硬且带着颗粒感的物体。他心中一惊,猛地拨开表层的大米,只见大米之下,竟是密密麻麻排列的火药包,引线早已被巧妙地隐藏在粮垛缝隙中,只待点火。
“不好!上当了!”完颜宗弼脸色惨白,厉声嘶吼,“快撤!快撤出去!”
然而,一切都已太迟。
“点火!”
随着粮仓外一声令下,早已埋伏在四周的易军士兵猛地点燃了引线。滋滋作响的引线如同毒蛇,迅速蔓延至各个粮垛。
“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粮仓瞬间被火光吞噬。巨大的冲击波席卷四方,粮垛被炸得粉碎,大米与火药残渣漫天飞舞,金军士兵惨叫着被掀飞,肢体横飞,鲜血染红了整个粮仓。紧接着,连环爆炸此起彼伏,整个粮仓如同喷发的火山,火光冲天,浓烟滚滚,将夜空映照得如同白昼。
爆炸持续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待火光渐渐消散,粮仓已化为一片焦土。侥幸未死的金军士兵惊魂未定,浑身是伤,瘫倒在地,早已没了往日的凶悍。
“杀!”
早已埋伏在粮仓外围的易军将士如同猛虎下山,瞬间冲杀而出。赵羽、杨延、洛天率领老兵从三面合围,白玉堂、林萧、张奈何则带着新兵堵住了唯一的退路。易军将士士气如虹,刀光剑影之下,金军士兵毫无还手之力,纷纷跪地投降。
完颜宗弼被爆炸的冲击波震晕,醒来时已被绳索捆绑,动弹不得。他狼狈地趴在地上,身上的战甲布满裂痕,嘴角溢着鲜血,眼中满是滔天的恨意与不甘。
易枫身着玄色战甲,在众将的簇拥下,缓缓走到完颜宗弼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完颜宗弼,好久不见啊。”
完颜宗弼猛地抬头,恶狠狠的目光如同要喷出火来,死死盯着易枫:“易枫!你这卑鄙小人,竟敢用如此阴毒之计!”
“阴毒?”易枫轻笑一声,“比起你金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我这不过是自保罢了。”他顿了顿,目光中闪过一丝追忆,“想当年牛头山一战,我还和你一起喝过茶,没想到今日,我们竟以这样的方式重逢。这是你第二次被我俘虏了吧?”
提及牛头山之战,完颜宗弼的眼神愈发阴鸷。他怎能忘记,那是他生平最耻辱的一战。
当年,易枫初率易军与金军交锋,因兵力悬殊,初战失利。危急关头,易枫却镇定自若,派人向完颜宗弼送去请柬,完颜宗弼自恃胜券在握,又好奇易枫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茶桌之上,易枫谈笑风生,时而论兵,时而谈史,故意拖延时间。完颜宗弼虽心中不耐,却被易枫的言辞牵制,直到太阳升起,山间雾气消散,易枫才猛地掀桌子——他早已派人准备了很多镜子,利用镜子反光对付铁浮屠。
金军阵脚大乱,易枫趁机率军冲杀,一举逆转战局,生擒了完颜宗弼和完颜宗翰,却没想到,今日竟能再次将他擒获。
“牛头山的茶,滋味如何?”易枫俯视着完颜宗弼,语气平淡,却带着几分嘲讽,“当年我初战失利,若不借喝茶拖延时间,等不到太阳升起,恐怕早已成了你的刀下亡魂。如今,你却再次栽在我的手里,你说这或许就是天意吧。”
完颜宗弼气得浑身发抖,却无力反驳。他知道,自己这次是真的输了,输得一败涂地。三万精锐,两万被炸身亡,九千人被俘,只剩下寥寥数百人侥幸逃脱,而他自己,也成了阶下囚。
易枫的目光扫过满地的金军俘虏和尸体,神色渐渐变得凝重:“完颜宗弼,你觊觎翡翠城的粮草财富,兴兵来犯,今日落得这般下场,纯属咎由自取。”他转身对着身后的将领们下令,“将所有俘虏押入内城大牢,严加看管!完颜宗弼单独关押,不得虐待,也不得让他有任何逃脱的机会!”
“遵令!”众将领齐声应道。
士兵们上前,将浑身是伤的完颜宗弼拖拽起来,押着他朝着内城走去。完颜宗弼回头怒视着易枫,眼中满是不甘与怨毒,却只能无可奈何地被押走。
易枫站在焦黑的粮仓前,望着远处第二道城墙的方向,心中一块大石终于落地。两道外围防线的失守,虽让他损失惨重,诱杀了金军主力,生擒了完颜宗弼。这场仗,他赢了,但他知道,这仅仅是个开始。
金国绝不会善罢甘休,南宋朝廷也对翡翠城虎视眈眈,潜伏在城中的叛徒徐秉哲尚未伏法,翡翠城的安危,依旧面临着重重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