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那军官宣布,凡是装伤的,家里从即日起,三代以内14岁的男丁皆要参军。此话一出,众人哀嚎遍野,后悔不迭。那些原本想投机取巧的家庭,瞬间没了小心思只剩下绝望和懊悔。
南枝暗自庆幸自家来的早反应快,最主要是裴四的腿是来真弄折了。不像他们不想参军,还不想受皮肉之苦。弄出来的大都是些皮肉伤。但那些士兵和军官是吃素的看不出来。
回家路上,南枝琢磨着晚上好好改善下伙食。回到家,她把情况跟裴四一说,裴四也觉得这次真是捡了大便宜。
看着裴四扭曲的南枝心疼的不行,现在城里的大夫都被抓军营里面去了。他的腿还是南枝胡乱的用两块木板固定住,希望以后不要瘸太厉害。
想了想又开口安慰道“你先慢慢养着,等以后我们出城了,我一定给你找一个医术特别高明的大夫,你的腿好肯定跟正常人一样。”
裴四笑了笑,“没事儿,只要能躲过参军就好。现在只是腿瘸了,如果去参军的话,肯定连命都没有了。如果是以前我肯定是愿意参军的,可是现在还没开始打仗,内乱已经起来了,自己人打自己人。更何况我现在有了你们,我想我们一起好好的。”
南枝点点头,接下来的日子,南枝一家安心过日子,而那些因装伤被惩罚的家庭,只能眼巴巴看着自家男丁被拉去参军。南枝偶尔还能听到他们的哭声和抱怨声。
还有一些人,根本没有把军官的话当回事。觉得不去报到就没事,有的甚至偷偷跑了藏起来,觉得那些军官找不到他们参军的事情就过去了。
没过几天,军队就派人挨家挨户搜查。那些藏起来的男丁被揪了出来,他们的家人也全都被带走,不知道被带到哪里去了,只是再也没回来过。
日子一天天过去,被拉去参军的家庭,时常有噩耗传来。他们被派去别的地方支援战场上死伤无数,不少家庭失去了顶梁柱,南枝一家越发庆幸躲过此劫。裴四的腿在南枝悉心照料下,竟有了些许好转。
这日,南枝出去打探消息,却听闻一个惊人消息,胡人已逼近城池,战争就要来了。回到家,南枝把消息告诉裴四,两人都忧心忡忡。他们深知,一旦敌军破城,他们只会比现在过得更惨。
忧心忡忡地过了两天,城里还没什么动静。这天南枝心血来潮笑去做饭。突然听到暴力的敲门声。
南枝心里一紧,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出去查看。只见一群士兵正挨家挨户地搜查,原来是上头又有新命令,要带走一批年轻力壮的女人去军营洗衣做饭。
南枝暗叫不好,就被一队士兵拦住了。为首的士兵上下打量了南枝一番,“你,跟我们走一趟。”
南枝急得眼泪都出来了,裴四挣扎着挡在她身前,“我男人腿折了,家里不能没人照顾。”
士兵冷笑一声,“少废话,这由不得你。”就在僵持不下时,南枝突然灵机一动,从屋里拿出一点银钱,颤抖着双手递给为首的士兵,“军爷,这点钱您拿去买酒喝,我实在走不开,家里全靠我照顾了。”
那士兵嫌弃地看了一眼银钱,一把拍开南枝的手,“这点钱也想打发我,少废话,带走!”
没办法,南枝说道“我丈夫腿受伤了我给他交代一番,这就跟你们走。”
南枝先是悄悄来到厨房,从空间里偷偷拿出两袋粮食。又跑过去和裴四交代一番。“你们这段时间好好的在家等我,不要出门等着我回来就行,不要担心我也不要去找我。”
说完不顾几个孩子的哭声,跟着走了,出去一看发现这些人已经抓了不少妇女大娘。
南枝被押着往军营走去,一路上,那些妇女们哭声不断,南枝表面镇定,心里却在快速思考对策。到了军营,因为会做饭她被分配到厨房。
每天的工作就是干不完的活。早上天不亮就起床一直到大半夜才能睡觉。中间还不能休息不停地在干活,稍微想偷懒一下就会被打。不过南枝是个偷懒高手到现在为止一次也没被抓过。
古人可能没当过现代的牛马,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偷懒。每次都是当大厨过来的时候,拼命的干活拼命的展现。大厨看见了都觉得压榨的太狠了,叫着让她休息一下。
南枝的每次回答都是“我不累,战士们为保家卫国拼命的训练,我虽为女子不能上战场杀敌,但也为保家卫国出一份。为战士们做好每一顿饭。”
大厨听了南枝的话,十分感动,便对她多了几分照顾。其他妇女见状,也纷纷效仿南枝,可她们演技太差,很快就被大厨识破,换来一顿打骂。
他们不去怨恨大厨,反而觉得都怪南枝。还偷偷给南枝使绊子,南枝可不惯着她们偷懒,谁偷吃南枝立马悄无声息出现在她们跟前把她们的魂都快吓没了。搞得她们见了南枝都纷纷躲开,更是不敢找她的茬。
厨房也是个小江湖,有了大厨的赏识南枝便光明正大的去厕所偷懒。或者跑去大厨那里拍马屁把大厨夸的嘴角都咧到耳朵后面了。
大厨经常私开小灶吃膘肥体壮,南枝现在跟在他身后鞍前马后想着各种办法拍马屁。
经过南枝的不懈努力,她终于成了大厨身边独一无二的狗腿子,晋升成了大厨最信任的人员之一,现在每天跟在大厨后面转悠,看见大厨不高兴时提供情绪价值。
这天大厨又要偷摸开小灶,南枝又是一顿彩虹皮的夸赞,最终取得了展示厨艺的权利。南枝不敢一下子放大招,只用了两三成功力将大厨偷偷顺来的半斤五花肉做成了半碗色香味俱全的红烧肉。还揪了一把白菜叶做了一个芝麻酱拌白菜叶。
那大厨哪见过这些,他就是个做大锅饭的。这些精品菜,那都是不外传的手艺。拿起筷子尝了一口一下子,被南枝的厨艺折服了。突然脸色一变。
南枝觉得要坏事,肯定是大厨怕她要抢占他的位置,马上表忠心道“马大厨,你做大锅饭厨艺精湛,本事更是顶顶的厉害。不然也不可能做成为这个营区厨房的一把手。我初来乍到多亏有大厨您提携今天才能小露一手,还望你多多指教,多提携。您的本事,我要是能学会三分就知足了。说完有点头哈腰的给他扇扇子“你就是那如来佛祖,而我就是那孙猴子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翻出您的手掌心。我就是想学您做大锅饭的手艺,以后争取去别的营地当大厨。”
听完这话,马大厨舒心一笑。又夹了一块子的红烧肉边吃边吹牛。“我这几十年的本事,怎你这些雕虫小技可比的。以后跟着我好好学,我是不会亏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