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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得太凶的后果就是,第二天早上姜袅袅就板着脸不理他。
“袅袅...”他的声音还带着晨起的慵懒,轻轻刮蹭她露在外面的发梢,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小动物。
被子里传来一声闷闷的哼唧,低笑一声,俯身去寻她藏在枕头里的小脸:“错了,嗯?”手刚碰到脸颊就被啪地拍开,姜袅袅裹着被子又往床边蹭了半寸,眼看着就要掉下去,连人带被子一起抱回。
两人闹了半天。
看了眼时间,不得不暂时放弃哄人。他单手系着衬衫纽扣,另一只手还固执地捏着被角:“晚上给你带城西的点心?”
姜袅袅爱吃甜食,之前在村里就吃点糖也没什么。来了这里,周家的佣人都喜欢姜袅袅这个好看的小孩,天天给她投喂。
导致她有点牙痛,但是还没坏,医生说要少吃甜食。
这些天盯着她,周从谨也吩咐不允许再投喂姜袅袅。
她好几天没吃了。
被子里传来窸窣声响,一只莹白的小脚悄悄探出来,脚趾蜷了蜷又缩回去,像是在试探什么。
眸色一暗,突然掀开被子一角钻进去,精准捕获那个还在赌气的小人儿。
“唔...!”
姜袅袅瞪圆了眼睛,被他含着唇瓣细细厮磨。晨起的胡茬蹭过她柔嫩的脸颊,带着薄荷牙膏的清冽气息。
他的吻从唇瓣蔓延到脸颊,最后停在红肿的眼皮上,轻轻一吻,像是为她的哭泣道歉。
等她被亲得眼尾泛红开始推拒时,才恋恋不舍地退开,拇指擦过她水润的唇角。
他最后揉了揉那颗炸毛的小脑袋,匆匆离去。
房门关上的瞬间,姜袅袅抓起枕头砸向门板,却在看到床头柜上新拆的消肿药膏时,抿着嘴把脸埋进了还带着他体温的枕头里。
被折腾一晚的姜袅袅又睡了过去。
她一条瓷白的腿从被里探出,腿根处被挤出一团细腻的软肉,还有内侧的绯色痕迹,在雪肤上格外刺目。
那些痕迹像是某种隐秘的印记,诉说着昨夜的疯狂。
周从谨推门的手顿在半空,金丝眼镜后的眸光暗了暗。
他无声地合上门,像是一头蛰伏的猛兽,耐心地等待着时机。
“袅袅。”他坐在床沿,修长的手指将滑落的被角往上提了提,却“不小心”蹭过她腿根处最深的那个吻痕。
指尖下的肌肤温热柔软。
姜袅袅在睡梦中蹙眉,周从谨顺势俯身:“陈卫国昨晚又欺负你了?”他的声音温柔得像是情人间的低语,手指却暧昧地划过她的腰线,在那处停留了片刻。
周从谨要趁陈卫国不在,赶紧讨好姜袅袅,不能她离开自己。
他首先的策略是说服姜袅袅,身为政客,他最会使用他的嘴巴。
用那种议会演讲般的语调循循善诱:“他总这样不顾你的感受...”手指状似无意地划过她腕上的红痕,在那处轻轻一按,“你看看,都留下痕迹了。”
他坐在床沿,一直叨叨。
姜袅袅在混沌的睡意中蹙眉,她朦胧间只看见那张形状优美的薄唇不断张合,吐出的音节像恼人的声音。
泛粉的眼皮微微皱着,似是有点恼火。
“唔...”
她突然跨坐上男人熨烫平整的西裤,感受到身下骤然绷紧的肌肉。
周从谨的演讲戛然而止,金丝眼镜后的眸光骤然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