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带着积压已久,近乎凶狠的温柔,如同久旱逢甘霖…
他曾将她奉若神明,不敢有半分逾越,连最轻微的触碰都小心翼翼。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
他已不再是那个需要隐忍,受制于人的太子。皇权在握,反对的声音已被他尽数拔除,通往她身边的道路已铺就得平坦无比。
他终于可以抛却所有顾忌,可以如此肆无忌惮地占有,将他珍藏了这么久的宝物,彻底揽入怀中。
软香温玉真切地拥入怀中那一刻,李玄稷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冲上了头顶。
怀中的人儿微微颤抖着,姜袅袅那张清丽绝伦的脸上早已染满红霞。
一双秋水般的眸子氤氲着迷离水汽,长睫湿漉漉地黏在眼睑上,他失控地吻下去,近乎啃咬,仿佛要将这些年来的隐忍一次性讨回。
姜袅袅被这突如其来的侵略夺走了呼吸,只觉得天旋地转。
…
粉嫩的唇瓣被蹂躏得红肿不堪,泛着水光,艳得像要滴出血来。
她好不容易寻到间隙偏过头,用力推开李玄稷的胸膛,大口喘着气,半边身子都酥麻了,使不上半分力气。
她抬手擦拭湿润的唇角,却撞进李玄稷深不见底的眼眸里。
那双总是清冷的眸子此刻烧着暗火,酡红从眼尾蔓延开来,映得他黑黝黝的瞳孔亮得骇人。他急促的呼吸拂过她的面颊,原本淡色的薄唇因方才的亲密而变得异常红艳,衬着他如玉的肌肤,竟生出妖冶美感。
“殿下,我们这样会不会不好……”姜袅袅声音细弱,带着未褪的喘息。
李玄稷低笑一声,抚过她滚烫的脸颊,动作轻柔,眼神却偏执得让姜袅袅有些害怕:“袅袅,小时候你抛弃了我,去喂养阿满……”他的声音低沉喑哑,裹着积攒多年的执念,“如今,也该好好弥补我了。”
话音未落,他已将她打横抱起。
姜袅袅轻呼一声,李玄稷稳步走向寝殿深处,目光始终锁在她身上,那眼神像是要将她吞噬。
李玄稷凝视着床榻中央的姜袅袅,目光灼热得几乎要将她融化。
她深陷在锦绣堆中,墨黑的长发铺了满枕,更衬得那张小脸莹白如玉。
此刻,她脸颊上晕开一层又一层的绯红,一直蔓延到纤细的脖颈深处。
那双总是含情带怯的眸子,此刻愈发湿润,氤氲着迷离的水光,就那样怯生生地望着他,眼神纯净又脆弱,仿佛无论承受怎样的对待,都会化作一声温柔的叹息,全数包容。
若有似无的暖香,从她微微散开的领口和如云的发丝间丝丝缕缕地透出,不似花香浓腻,但温暖缠绵,无声地萦绕在李玄稷的鼻息间,让他心神荡漾。
姜袅袅的唇瓣不受控制地轻颤,李玄稷跨坐在她身上,投下的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不过几年光景,那个记忆中的少年竟已长得如此魁梧挺拔,坚实的胸膛和臂膀构筑成一个她无法挣脱的囚笼,隔绝了所有光线和退路。
…
“殿下!”
姜袅袅惊得尖叫出声,声音里带着哭腔。
李玄稷原本深埋在她颈窝的头闻声抬起。
他唇角勾着一抹玩味的笑,眼神却暗沉如夜,紧紧锁住她惊慌失措的容颜。他看着姜袅袅本就羞红的脸,此刻更是红得快要滴出血来,连小巧的耳垂都染上了绯色。
“殿,殿下……”她语无伦次,羞得几乎要蜷缩起来,“已,已经……没有奶水了。”
李玄稷低笑,指尖拂过她滚烫的脸颊,语气偏执:“袅袅让别人喝了那么久,”他的声音喑哑,裹着浓浓的醋意和不满,“如今我不过是第一次,你就不愿意了?”
说罢,他佯装生气,不由分说地再次…
全然不顾身下之人细弱的呜咽和推拒。
…
美人乌黑的发丝凌乱地铺陈在锦枕上,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宛如夜色中漾开的涟漪。
姜袅袅面色朝红,眼眸蒙着一层湿漉漉的水光,眼尾洇开一抹秾丽的红,更衬得肌肤白皙剔透。
李玄稷的额头轻轻抵着她的,鼻尖几乎相触。
他深邃的眉眼近在咫尺,高挺的鼻梁投下淡淡的阴影,薄唇因情动而显得异常红润。烛光为他俊美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却也照出他眼底的执拗。
他嗓音低哑,重复问道:“袅袅,我是不是你最重要的人?”
姜袅袅被他灼热的气息包裹,心尖发颤,缓了许久才寻回自己的声音,细弱地应道:“嗯,殿下和阿满,都是我的亲人。”
话音刚落,李玄稷眸色骤然一沉,方才那片刻的柔和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危险的暗芒。他的脸上,明明没有什么表情,却无端让人心生寒意。
“只是亲人之一?”他低语,话音未落,更猛烈的亲吻便如狂风暴雨般落下,不容抗拒,仿佛要将那不合心意的答案彻底吞噬。
…
*
昨夜,让姜袅袅真切领教了何为血气方刚。
年轻太子的精力,旺盛得令人心惊,仿佛不知疲倦。
分明大婚在即,不日便可名正言顺,光明正大地厮守,可李玄稷偏偏连这一日都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