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宁却笑了。
那笑容甜美得让人毛骨悚然,她纤细的手指轻轻抚过孕肚,声音轻柔得像在哄孩子
我崽崽说...不喜欢爱吃屎的,嘴巴会滂臭。
苏宁宁嫌弃地皱了皱鼻子,优雅地翻了个白眼
刀疤脸脸色瞬间阴沉,脸上的疤痕扭曲得更加狰狞
臭婊子给脸不要脸!
刀疤脸话音刚落,突然膝盖传来剧痛
啊!!
他惨叫着跪倒在地,鲜血从膝盖汩汩流出。
小丫的短刀不知何时已经刺穿了他的膝盖骨,刀尖在月光下滴着血。
现在,
苏宁宁缓步上前,改良旗袍的下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刀疤脸,红唇勾起一抹冷笑
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
刀疤脸跪在地上,膝盖传来钻心的疼痛,鲜血顺着裤管滴落在地面。
他狰狞的面容扭曲成一团,眼中却闪过一丝狠厉。
臭娘们...
他咬牙切齿地咒骂着,突然猛地从靴筒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朝苏宁宁的小腹刺去!
宁姐小心!
小丫惊呼一声,身形如电般闪至苏宁宁身前。
然而,刀疤脸的狠话刚冲出喉咙,就被更凄厉的惨叫取代!
苏宁宁的动作快得只留下残影。
那只纤细的手,此刻却像精钢铸造的捕兽夹,精准扣住了刀疤脸持枪的手腕!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骤然炸响,清晰得如同在每个人耳边折断了一根枯枝。
刀疤脸那握枪的手腕瞬间以一个诡异的角度耷拉下去,手枪“哐当”一声砸落在地。
“啊——!!!”
惨嚎划破厂房的死寂,刀疤脸五官扭曲,豆大的汗珠瞬间从额角滚落,混杂着地上的灰尘。
他踉跄着后退,看向苏宁宁的眼神充满了剧痛之外的惊骇——这女人是什么怪物?!
系统猫优雅地蹲在一旁的废旧机器上,慢条斯理地舔了舔爪子,琥珀色的猫眼闪烁着戏谑的光
“喵嗷~宁宁,你也太不讲究了哇,折人家手腕跟掰筷子似的,崽崽的胎教内容堪忧哦,以后怕不是个暴力小魔头?”
“你懂什么。”
苏宁宁甩了甩手腕,精致的小脸上带着一丝嫌弃,仿佛刚才只是拍死了一只恼人的苍蝇
“这叫…现场教学,末世生存第一课:别惹孕妇。”
刀疤脸眼中凶光爆闪,剧痛和羞辱彻底点燃了他的凶性!
“臭娘们!我操你——!”
他强忍右腕钻心的剧痛,借着后退的势头猛地一矮身,仅剩的左手以惊人的速度再次掏向腰间,那里赫然还藏着一把备用的、更加小巧的掌心雷手枪!
拔枪、上膛、瞄准!动作一气呵成,快得让普通人根本看不清!
“砰!”
枪响尖锐刺耳,子弹撕裂空气,带着灼热的气流,直射苏宁宁的眉心!
“宁姐!”
小丫的惊呼带着破音。
“速度系异能者?”
苏宁宁的红唇微启,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嗤,那语气淡漠得如同在点评一件过时的商品
“可惜,啧啧!比起刘老头差远了。”
就在子弹即将穿透额头的瞬间!
她的身影微微一晃,在原地留下一道模糊的残影。
灼热的弹头擦着她飘扬的发丝呼啸而过,“噗”地一声钉入后方斑驳的水泥墙中,激起一蓬碎屑。
刀疤脸眼中的疯狂被极致的错愕取代
这怎么可能?!
“你打完了吗?
”苏宁宁慵懒的声音响起,仿佛刚才的闪避只是随意地侧了侧身。
她的手不知何时抽出了一把厚重、宽刃、闪烁着森冷寒光的…大菜刀!
巨大的刀身与她那纤细的身影、隆起的孕肚形成了令人窒息的视觉冲击!
“现在…轮到我了。”
话音未落,菜刀已裹挟着沉闷的破风声悍然劈落!
刀光在昏暗的火光下拉出一道惨白的匹练,速度之快,竟让刀疤脸连她何时抬手的动作都没能完全捕捉!
刀疤脸求生的本能让他用尽最后力气试图抬起完好的左臂格挡,同时身体拼命后缩!
“唰!”
刀光如毒蛇吐信,精准地一撩!
“啊啊啊啊——!!!”
更加凄厉的惨嚎几乎掀翻厂房的顶棚!
刀疤脸的左手手腕处,一道平滑的切口瞬间绽开,鲜血如同失控的水龙头般狂喷而出,溅满了地面和他自己因剧痛而扭曲的脸庞。
“啪嗒”一声掉落在他脚边的血泊里。
刀疤脸再也支撑不住,双膝一软,“噗通”跪倒在地,浑身因剧痛和失血而筛糠般颤抖。
系统猫轻盈地一个跳跃,稳稳落在刀疤脸因为疼痛而剧烈起伏的肩膀上,冰凉的爪尖带着倒钩,不轻不重地抵住他满是汗水和血污的咽喉
“喵~ 游戏结束咯,坏蛋先生!下辈子记得,嘴别那么臭。”
苏宁宁这才不疾不徐地踱步上前。
清冷的月光从破窗倾泻,为她周身镀上一层银辉,改良旗袍的下摆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曳,勾勒出孕肚优美的弧度。
她抬起脚毫不留情地踩在了刀疤脸不断渗血的胸口,将他死死钉在地上。
那把沾着新鲜血迹的大菜刀,冰冷的刀刃带着粘稠的猩红,轻轻拍打着他因恐惧和剧痛而惨白扭曲的脸颊,发出“啪啪”的轻响。
“嗯?”
她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美得惊心动魄,也危险得令人胆寒
“刚才不是挺能吠的吗?不是要疼疼我吗?怎么这会儿…躺得这么老实了?”
她顿了顿,语气里的嫌弃如同在看一滩污秽
“垃圾。”
刀疤脸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抽气声,翻着白眼,只剩下无尽的惊恐和濒死的绝望,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苏宁宁干脆利落直接一刀割断了喉咙,送刀疤去投胎!开启下一次人生旅程
而在厂房各处,其他的战斗早已结束。迟沐一个人便干净利落地解决了残敌,小丫的短刀滴血未沾,安静地守在一旁。
整个刀疤团伙,已然彻底覆灭,只剩下几具尚有余温的尸体,和浓郁得化不开的血腥味。
“啧,”
苏宁宁皱着好看的眉头,嫌弃地扫了一眼地上的狼藉,尤其是那几具碍眼的尸体。
“把这几坨脏东西拖远点扔了,味儿大的,把我晚上要睡觉的地方儿都污染了。”
她的语气仿佛在吩咐处理几袋发馊的垃圾。
“来,宁姐!坐这边,干净。”
小丫立刻应声,迅速清理出一块相对干净的空地,搬来一个还算完好的破旧木箱权当凳子。
苏宁宁一行人自然地走向厂房的另一端与那群被救下的幸存者保持着一段能互相看见、却又泾渭分明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