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刚落入枭治掌心,一股热意顺着皮肤窜上来。琴雯猛地一怔,想抽手已经来不及了。他手指收拢,稳稳扣住她的手腕,力道不大,却让她动弹不得。
音乐响了。
《蓝色多瑙河》的旋律从四面八方涌来,灯光调暗,聚光灯打在他们身上。周围全是人,全是镜头,可她耳朵里只剩下心跳声。
“跟上。”枭治低声道,脚步一动,带着她滑入舞池中央。
琴雯咬住后槽牙,强迫自己迈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系统提示在脑子里刷屏:【绑定对象对宿主持续消费中】。五十二万换五点二亿,这笔账她算得清清楚楚。
值。太值了。
她挺直背,下巴微抬,装出一副从容模样。可身体不听使唤,僵硬得像根铁条。一个转身没稳住,脚踝一歪,整个人往前扑。
枭治早有预料,左手迅速揽住她腰侧,将她拉回怀里。距离瞬间拉近,鼻尖几乎撞上他的领带。
“放松点。”他在她耳边说,声音压得很低,“你这样绷着,别人以为我欺负过你,你害怕我。”
琴雯喉咙发紧。他说得轻巧,可这手搭在她腰上,温度透过丝绒礼服烫进皮肉。她想推开,可公众场合,体面不能丢。琴雯脸红的透透的。
她心里默念忍住,快了。
舞步重新接上。枭治主导节奏,每一个引带都精准到毫厘。她原本还想自己掌控步伐,可很快发现——根本没用。他手腕一沉,她就得转;他脚步一偏,她就得跟。像是被一根看不见的线牵着,完全由他摆布。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他忽然开口。
琴雯一愣:“什么?”
“跳舞。”他说,“以前你在学校文艺汇演那次,虽然动作生涩,但敢笑,敢看人。现在……”他顿了顿,“像具提线木偶。”
琴雯冷笑:“你管我,我乐意。”
“是啊。”他轻笑一声,“三个月不见,你换了张脸,忘记我了,脾气都见长了,你以前可不会这么对我,你不喜欢我了,你个负心汉。”
话音刚落,他忽然一带,她被迫贴近。胸膛撞上他的,呼吸一滞。就在这瞬间,脑海里“叮”地一声。
【系统提示:目标枭治对宿主好感值+1,当前好感值86】
琴雯心头一震。
好感值涨了?
她明明失忆,态度冷淡,甚至刻意疏远,他怎么还往上加?而且是在这种时候,这个不要脸的男人,对她起了生理反应?
她不信邪,故意放慢脚步,拉开距离。枭治察觉,眉头微皱,脚步却没乱。他顺势调整节奏,反而把她带得更紧,像是早就摸透了她的脾气。
“别较劲。”他又说,“你再不乖,我就当场亲你了。”
琴雯猛地抬头,瞪着他。
他嘴角挂着笑,眼神却认真得吓人。那不像开玩笑,他是真敢。
她深吸一口气,不再抵抗节奏,反而主动跟上。脚步变得流畅,身形舒展,甚至在他引导下完成了一个漂亮的旋转。裙摆扬起,灯光洒落,台下响起一片惊叹。
枭治眼中闪过一丝意外,真是一个听话的乖宝宝,枭治想琴雯能一直这么听话就好了。
他没说话,只是握着她的手紧了半分。
音乐渐入高潮,节奏加快。他们的移动范围扩大,从舞台中央滑向边缘,又折返回来。每一次转身,她都能看到台下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有羡慕的,有嫉妒的,有揣测的。林特助站在角落,神情紧绷,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快速滑动,不知在安排什么。
她发现自己越来越难集中注意力。
不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对枭治有了一股熟悉感。
“你在走神。”枭治忽然说。
琴雯一惊,差点踩错步。
“没有。”
“有。”他盯着她,“你眼神飘了,呼吸乱了。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没有。”她重复,声音却弱了几分。
“真没有?”他低笑,“那你为什么……靠得这么近?”
她这才发觉,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知何时又缩短了一截。她的手搭在他肩上,他的手贴在她腰际,几乎是贴着跳。再亲密一点,就要算搂抱了。
她刚想退开,反而被枭治更用力的抱在怀里,挣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