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吭哧吭哧地修了好几天引灵殿，总算让那巨大的聚灵阵核心重新亮起了微光。精纯温和的冰灵气开始丝丝缕缕地涌入遗迹，虽然远达不到“灵气复苏”的程度，但至少空气清新了不少，不像之前那么“干巴巴”了。
他擦了把并不存在的汗（金丹修士寒暑不侵），颇有成就感地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
“嗯，基础配套算是有了，接下来……得搞点‘特色产业’？” 林凡摸着下巴，目光再次投向了“百兽园”里那些栩栩如生的冰雕妖兽。
这些东西摆着也是摆着，能不能……废物利用一下？
他走到一尊威风凛凛的冰原巨狼冰雕前，尝试着将一丝蕴含“滋养汇聚”和微弱“控冰”真意的灵力注入其中。
起初没反应。
他又加了把劲，还调动了冰莲之心的权限。
突然！
那冰狼的眼睛咔吧一声，转动了一下！
然后，它那巨大的、由冰块构成的尾巴，僵硬地、缓慢地……摇了摇？
接着，它张开嘴，发出了一声……如同两块生锈铁片摩擦的、扭曲的“嗷……呜……”？
林凡：“！！！” 卧槽！真活了？！
冰狼：“嗷……呜……（破音）”
林凡：“……”
他看着眼前这尊动作僵硬、声音刺耳、仿佛随时会散架的“活化冰狼”，沉默了。
这玩意儿能干嘛？看门？估计贼没吓跑，先把自己人吵聋了。战斗？就这速度，金丹修士站着让它啃，它都得啃半天。
“算了，就当是个……智能（智障）手办吧。” 林凡扶额，感觉自己可能打开了什么奇怪的开关。
他尝试给其他冰雕也“充能”，结果大同小异。冰鸟扑棱着翅膀飞半米高就掉下来，冰熊走起路来同手同脚，冰狐狸试图抛媚眼结果把眼珠子甩飞了……
百兽园瞬间变成了大型沙雕机器人展览现场。
林凡看着这群群魔乱舞的冰雕，哭笑不得。行吧，至少不无聊了。
……
玄天殿内。
陈默通过共鸣“看”到林凡把冰雕弄活了的全过程，差点没把（并不存在的）眼珠子瞪出来。
（陈默内心oS：我的傻徒弟哟！你这是点化了还是污染了？远古大能的棺材板都要压不住了啊！这画风不对啊！我们这是修真小说不是搞笑漫画啊！）
（系统：【叮！检测到宿主产生“审美受到冲击”的混乱情绪，能量-0.0000001%。】）
陈默：“……” 又扣？！这系统绝对是故意的！
当他看到那只破音冰狼和同手同脚的冰熊时，实在没忍住，意识投影捂住了（并不存在的）脸。
（陈默内心：没眼看，真的没眼看！徒弟你这审美是跟隔壁熊大熊二学的吗？这要是让外人看见了，我们玄天宗“高冷神秘”的人设还要不要了？！）
不过，当他看到林凡虽然一脸无语，但还是耐心地尝试调整灵力输出，试图让这些冰雕动作更协调一点时，那股熟悉的“抠门师尊”心态又冒了出来。
（陈默内心：诶？等等！这些冰雕……能动，能消耗灵力维持……这算不算是……可持续性消耗品？不对，是可持续性薅功德工具？！）
他立刻来了精神，紧紧“盯”着林凡和那群沙雕冰雕。
果然，随着林凡不断尝试、调整，维系着这群冰雕的“活性”，系统提示又来了！
【检测到标记目标（林凡）正在进行“维系并引导低等灵性造物”行为，该行为符合“促进生灵（伪）和谐”范畴，微弱触动功德规则。】
【功德值：37 → 38！】
又一点！
虽然还是蚊子腿，但它细水长流啊！
陈默激动了！他看着那群动作滑稽的冰雕，瞬间觉得它们眉清目秀了起来！
（陈默内心：好！好！好！都是好员工！虽然智商低了点，形象挫了点，但能赚功德就是好同志！徒弟，加油！多养点！搞个冰雕军团！我们以后就靠它们发家致富了！）
他甚至开始幻想，以后林凡带着一群歪瓜裂枣的冰雕出门行侠仗义，别人是被实力震撼，他们是被画风笑死，然后莫名其妙就赚了功德……好像也不是不行？
然而，乐极生悲。
林凡为了测试冰雕的“战斗力”，命令那只破音冰狼对着一块冰岩发起攻击。
冰狼得令，蓄力半天，然后猛地一扑！
动作倒是比之前流畅了点，然后……“咔嚓”一声，它的一条前腿因为用力过猛，直接摔断飞了出去……
冰狼：“嗷……？（茫然）”
林凡：“……”
陈默：“！！！”
【警告！检测到标记目标（林凡）维系的部分灵性造物（冰狼）遭受结构性损伤，灵性流失！】
【“促进生灵（伪）和谐”行为出现负面波动，功德获取效率降低！】
【功德值：38 → （闪烁）…… 38。（获取暂停）】
陈默的心（意识）在滴血！
我的功德！我的可持续性收入！
（陈默内心咆哮：败家子！那可是会下金蛋的……呃，会赚功德的狼啊！你怎么就给弄残了！轻点玩啊！这维修费（灵力）不花钱的吗？！）
他恨不得立刻传音过去：“住手！放开那只狼！让它安静地当个吉祥物不好吗？！”
眼看林凡似乎还想尝试修复那条断腿，陈默坐不住了。修复要消耗灵力，耽误修炼，还可能修不好，影响功德收入！不行！必须阻止这种“败家”行为！
他咬咬牙，动用了珍贵的【因果偏转】！
目标：偏转林凡“试图修复冰狼断腿”的念头，使其转变为“放弃维修，任其自然（保持现有状态也能微弱赚功德）”的想法。
干涉幅度：极其微弱。
预计消耗：能量 0.2%，功德 2。
虽然心疼，但为了长远的“钱”途，拼了！
“确认干涉！”
……
北境遗迹。
林凡正准备调动灵力给冰狼接腿，忽然觉得这想法有点索然无味。
“修它干嘛？反正也不指望它打架，能动能赚点微薄功德就行了，瘸了就瘸了吧，还挺有特色的。” 他自言自语，收回了手。
瘸腿冰狼：“嗷……呜……（委屈巴巴）”
林凡拍了拍它的冰脑袋（差点拍碎）：“乖，以后你就叫‘独狼’，是我们团队的吉祥物兼财务总监（负责赚功德）。”
……
玄天殿内。
【因果偏转成功！消耗能量0.2%，功德2。】
【功德值：38 → 36。】
看着功德值不增反降，陈默眼前一黑（意识层面的）。
（陈默内心哀嚎：亏了！血亏啊！本来能细水长流赚1点，现在倒贴2点！我这波操作是帮倒忙啊！我这该死的、控制不住的、护犊子（功德）的心！）
他看着那只剩下【36】点的功德值和【10.1%】的能量，感觉自己又一次濒临“破产”边缘。
而遗迹里，林凡已经愉快地接受了“独狼”的设定，开始琢磨着怎么给其他冰雕也起个“招财”的名字。
陈默瘫（意识层面的）在玄天殿里，望着那群沙雕冰雕，流下了贫穷的泪水。
这守护徒弟（的功德）的道路，怎么就……这么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