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秀云身上,隐隐有种为了前途,敢拼上一切的特质。
这种特质不算稀奇,其实很多人都有,但他们终究还是沦为平凡,走不到更高的舞台。
可能是能力不足,也可能是没有机遇。
慕容锦觉得,江秀云是因为后者。
有胆魄,有一定能力,且魔种在身,忠诚度也能保证。
这样的人,让慕容锦产生了些许兴趣。
当然,这只是一步闲棋,若是对大局有用自然极好,若是无用,也不过是耗费少许资源罢了,算不得什么。
解语不敢打扰慕容锦思考,她乖巧的趴在前者怀里,一颗高速跳动的心慢慢平静。
“要是玉儿知道我和公子……嘻嘻,肯定会嫉妒得发疯。”
小丫头偷偷想。
正当她偷着乐时,传音符来了讯息。
解语读完面色微变,连忙抬头,小声道:
“公子,甲一传信来了。”
甲一,即前往苏家的使者。
“情况如何?”
慕容锦松开解语。
后者坐直身子,简单将情况汇报一遍。
慕容锦对苏家情况早有预料,听闻后表情没什么变化。
解语低声询问:
“公子,甲一是不是……太强势了些,我担心清婉仙子会……”
“无妨。”
慕容锦打断解语的话。
他伸手捏了捏身旁侍女的小脸蛋,引得对方俏脸微红。
“这算什么强势,不许他们耍赖,就是强势了?甲一做得很好。而且,我也不在乎苏清婉的想法,她算什么。”
慕容锦之所以针对苏家,可不是为了报复苏清婉这么简单。
可笑,以他的实力和势力,报复这种事,直接灭门即可。
弹指间,苏家便能灰飞烟灭,血脉断绝,哪需如此麻烦?
他对苏家的打压,根本的实质,是想通过苏清婉影响叶凌。
如果不是叶凌,那苏清婉……呵呵。
解语怔怔看着慕容锦。
公子对苏清婉的态度……好像真的变了欸。
解语非常、非常乐意看到这种变化。
这并不是因为她胆大包天,妄图有朝一日翻身做主人,取代苏清婉的位置。
事实上,解语对自己定位十分清晰,她就是公子身边伺候的一个小侍女,能留在公子身边伺候,便是最大的幸运。
公子以后会有妻子,或许还不止一个,但这其中,绝不会有她。
解语讨厌苏清婉,纯粹是那个女人让人厌恶!
苏清婉根本不配和公子在一起!
公子值得更好的女人!
心中念头一闪而过,解语又问道:
“那,公子,苏家那边的丹药生意?”
慕容锦淡淡道:
“继续停着。”
“是。”
解语道。
打压苏家,解语是乐见其成的,自然不会多说什么。
“对了公子,还,还有个消息……”
解语观察着慕容锦脸色,小心翼翼地开口。
“怎么?”
慕容锦询问。
解语犹豫着道:
“就是,就是有人看到,昨晚苏清婉和叶凌在一起,他们好像,好像一整晚都在一起。”
慕容锦愣住。
“他们一起过夜?”
解语沉默。
这个消息,她也是刚刚知道的。
她能知道,那慕容家其他人肯定也都知道了。
慕容锦皱起眉头。
他早知道叶凌和苏清婉之间关系不一般,而且不久后,他们也确实会在一起。
但,两人正式勾搭上,应该还有一年多时间才对,怎么会这么早就……
他不在乎苏清婉和谁在一起,也不在乎她和叶凌发生了什么,但孤男寡女一起过夜,此事传开后,对他会是个不大不小的麻烦。
至少,他必须和苏清婉取消婚约,以后利用苏家给叶凌下套,会麻烦很多。
“真是废物。”
连自己下半身都管不住,留你有什么用?!
冷哼一声,慕容锦眼底杀意闪过。
如果苏清婉没用了,他不介意随手碾死这只蝼蚁。
连带着整个苏家一起。
解语以为“废物”是在说自己,惊得慌忙跪在慕容锦脚边。
“奴婢没用,公子恕罪!”
慕容锦摇摇头,把解语从地上拉起来。
“不是说你,你可不是废物。”
他将小丫头摁在自己怀里,眼神中的冷色迅速消褪。
慕容锦从没有迁怒他人的习惯。
这件事和解语没有任何关系,他自然不会乱发脾气。
“公子……”
解语声音听起来很难过。
慕容锦也不理会她,自顾自的冷笑道:
“此事过后,退婚在所难免……苏家,呵呵!”
退婚,以及责难苏家,这是可以预料到的后果。
哪怕慕容锦大度的选择原谅,事情也会发生。
只能说,苏清婉做事不过脑子。
她惹下的祸事,哪怕此刻慕容锦想要帮她,也无能为力了。
“那么,苏家,该付出什么代价?”
慕容锦自语。
苏家付不起什么高昂的价格,他思考的,是怎么把叶凌牵扯进去。
“代价?!他们全部人的命,就是最好的代价!”
门外传来一道冰冷的女声。
慕容锦下意识往门口望去。
公孙芷面如寒霜地推开门,大跨步准备走入。
下一刻,她突然看见慕容锦竟和解语抱在一起。
两人衣冠不整,坐在床上,甚至解语面上,还残留有来不及褪去的红晕。
慕容锦眼神惊愕,解语也一副傻眼的样子。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气味。
公孙芷沉默着退出房间,掩耳盗铃似的关上了门。
“咚咚咚!”
三声短促有力的敲门声响起。
“我可以进来吗?”
公孙芷故作平静地询问。
慕容锦:“……”
怎么有种奸情被撞破的感觉。
“你都看见了,就别装了。进来吧。”
随手披了件衣服,慕容锦叹息着起身打开房门。
至于解语,小丫头既惶恐又羞涩,呆呆站在原地,早就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公孙芷面不改色地走进房间。
她目光极具侵略性地扫视慕容锦和解语。
“你破身了?”
公孙芷紧盯住解语,冷冷开口。
小丫头心中惊悚,低头跪在地上。
“全是奴婢的错!奴婢该死!”
慕容锦皱眉。
“别吓她。你怎么进来的?”
他的住宅布置有结界,按理说,有人闯入会有预警。
公孙芷收回目光,道:
“慕容家我哪里进不去?这次只是忘敲门了。”
慕容锦:“……”
他有些无奈,随手将吓得面色惨白的解语拉起。
“找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