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破坏傻柱相亲的事儿,虽然做得隐秘,但院里没有不透风的墙,尤其是许大茂这种专爱打听阴私事的人,很快就从阎埠贵那酸溜溜的抱怨里拼凑出了大概。他一方面嘲笑傻柱没脑子,被个寡妇拿捏得死死的,另一方面,一个更龌龊的念头在他心里冒了出来。
自从娄晓娥跟他离婚,他身边就没了女人,看着秦淮茹那虽然憔悴但风韵犹存的身段,早就动了歪心思。以前忌惮傻柱和易中海,现在易中海死了,傻柱又残废了,王强明显看不上秦淮茹,这岂不是天赐良机?他琢磨着,秦淮茹现在为了口吃的,连傻柱那种残废都能吊着,自己要是许她点好处,还不是手到擒来?
这天下午,轧钢厂广播室旁边的仓库里,秦淮茹正独自清点着一些废旧器材。这是车间主任看她家里困难,额外派给她的轻省活儿,能多算点工分。
许大茂瞅准机会,拎着半网兜品相不好的处理水果,晃晃悠悠地溜达进来,反手就把仓库门虚掩上了。
“秦姐,忙着呢?”许大茂笑嘻嘻地凑过去,把水果往秦淮茹旁边的箱子上一放,“喏,刚买的,便宜,想着你们家孩子多,拿回去给孩子们甜甜嘴。”
秦淮茹动作一顿,警惕地看了许大茂一眼。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什么好心?她不动声色地把身子往旁边挪了挪:“许大茂,你有事说事,东西你拿回去,我们家人穷,但也不随便要人东西。”
“哎呦,秦姐,你看你,跟我还见外?”许大茂又往前凑了凑,几乎贴到秦淮茹身上,一股混合着头油和烟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咱们都是一个院的邻居,互相帮衬不是应该的嘛?你看你现在,多不容易,傻柱那个残废能帮你什么?带点剩饭剩菜顶什么用?”
他一边说,一只手就不老实地往秦淮茹腰上搭:“你跟了我,以后厂里有人欺负你,我帮你出头!好处少不了你的!这水果只是小意思……”
秦淮茹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猛地打开他的手,厉声道:“许大茂!你放尊重点!不然我喊人了!”
“喊人?”许大茂有恃无恐地笑了,压低声音,“你喊啊!把人都喊来,我就说你勾引我,想让我给你调动轻省工作,不成就要诬陷我!你看大家是信我这个放映员,还是信你一个名声早就坏了的寡妇?”
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一方面是气的,更多的是屈辱和无力。许大茂这话毒辣,正好戳中她的痛处。她的名声在院里确实已经不好了,真闹起来,吃亏的肯定是她。
见她不敢声张,许大茂更加得意,胆子也大了起来,一把抱住秦淮茹就要用强:“你就别装清高了!跟谁不是跟?傻柱那残废都能摸两把,我许大茂哪点不如他?”
“放开我!畜生!”秦淮茹拼命挣扎,又抓又挠。
就在这时,仓库门“哐当”一声被人狠狠踹开!
傻柱像一头发怒的雄狮(尽管残缺),双眼赤红地站在门口,他那只独臂因为极度愤怒而剧烈颤抖着。他本来是听说秦淮茹在这边干活,想过来看看能不能帮把手,没想到正好撞见这一幕!
“许大茂!我操你祖宗!”傻柱怒吼一声,如同雷霆炸响,整个人如同炮弹一样冲了进来。
许大茂吓得魂飞魄散,松开秦淮茹就想跑:“傻柱!你……你听我解释……”
“我解释你妈!”傻柱虽然只剩一条胳膊,但常年的体力劳动和此刻暴怒状态下爆发出的力量惊人至极!他独臂一把揪住许大茂的衣领,像拎小鸡一样把他拽回来,紧接着,醋钵大的拳头带着风声,狠狠砸在许大茂的脸上!
“砰!”一声闷响,许大茂被打得眼冒金星,鼻血瞬间喷涌而出。
“敢欺负秦姐!我打死你个王八蛋!”傻柱状若疯虎,独臂挥舞,拳头、胳膊肘、膝盖,能用上的部位全都往许大茂身上招呼。他恨极了许大茂,新仇(诬陷他和秦淮茹)旧恨(多年积怨)一起爆发,下手毫不留情。
许大茂平时耍耍嘴皮子、搞点小动作还行,哪里是暴怒状态下傻柱的对手?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抱着头惨叫:“哎呦!打死人了!傻柱杀人啦!救命啊!”
秦淮茹一开始吓傻了,反应过来后,生怕傻柱真把许大茂打出个好歹来,那麻烦就大了,赶紧上前拉架:“柱子!别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可此时的傻柱哪里听得进去?他一把推开秦淮茹(力道没控制好,把秦淮茹推了个趔趄),继续痛殴许大茂。
眼看许大茂的叫声越来越弱,傻柱喘着粗气停下来,不是打累了,而是觉得这样太便宜他了。他环顾四周,看到角落里堆着些捆货物的麻绳,一个更狠的念头冒了出来。
他扯过麻绳,用嘴配合着独臂,极其熟练地将被打得半死不活的许大茂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捆成了个粽子。
“傻柱……柱爷……我错了……饶了我吧……”许大茂鼻涕眼泪混着血糊了一脸,哀声求饶。
傻柱充耳不闻,把他拖到仓库中间一根承重的柱子旁,将他又牢牢地绑在柱子上。
“秦姐,你没事吧?”傻柱这才有空关心秦淮茹。
秦淮茹惊魂未定,摇摇头,看着被捆得结结实实、狼狈不堪的许大茂,心里既觉得解气,又感到害怕:“柱子,这……这会不会惹麻烦?”
“怕什么?这种畜生,活该!”傻柱啐了一口,“你先回去,这事我来处理!”
秦淮茹犹豫了一下,还是听从了傻柱的话,赶紧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傻柱看着不断求饶的许大茂,冷笑一声,从许大茂身上撕下一块布,团了团塞进他嘴里,堵住了他的哀嚎。
“许大茂,你不是能说会道吗?今儿爷们儿让你好好凉快凉快,清醒清醒!”
此时已是初冬,天气寒冷。傻柱竟动手扒掉了许大茂的外裤和棉裤,只给他留下一条单薄的衬裤,让他下半身几乎赤裸地暴露在寒冷的空气中。
许大茂冻得浑身发抖,眼中充满了恐惧和哀求,呜呜地说不出话。
傻柱还不解气,又找来一张纸,歪歪扭扭地写上“我是流氓”四个大字,贴在了许大茂的脑门上。
做完这一切,傻柱拍拍手,对着惊恐万状的许大茂冷哼一声:“你就在这儿好好反省吧!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求我放了你!”
说完,傻柱扬长而去,还把仓库门从外面给挂上了。
许大茂被赤身捆在冰冷的仓库柱子上,嘴里塞着布,头上贴着“我是流氓”的纸条,又冷又怕又羞又怒,挣扎了半天也动弹不得,眼泪鼻涕直流。直到两个多小时后,才被来仓库取东西的其他工人发现解救下来。
这事儿根本瞒不住,瞬间就传遍了整个轧钢厂和四合院。
厂保卫科介入调查,傻柱对自己打人捆人的行为供认不讳,但一口咬定是因为许大茂耍流氓欺负女工。秦淮茹虽然羞于启齿,但在保卫科的询问下,还是红着眼圈证实了许大茂确实对她动手动脚。
人证(秦淮茹)物证(被撕破的衣服、现场痕迹)俱在,许大茂耍流氓未遂的事实清楚。最终厂里做出处理:许大茂行为恶劣,记大过一次,扣发三个月工资和奖金,调离放映员岗位,下放车间劳动改造。傻柱打人虽事出有因,但手段过激,给予严重警告处分,扣发当月奖金。
这个结果,可谓大快人心。许大茂彻底臭了名声,丢了体面的工作,成了人人唾弃的流氓。而傻柱,虽然受了处分,却在院里和厂里赢得了“仗义”、“真男人”的名声,连带着之前因为他蠢笨被利用而丢掉的面子,也捡回来不少。
秦淮茹经过此事,对傻柱的依赖感更重了。虽然她还是看不上傻柱的残废和邋遢,但至少,在眼下这个阶段,傻柱是她唯一能抓住的、能实实在在保护她、给她带来好处的男人。她对着傻柱更是温柔小意,把“柱子你对我们真好”、“这个家没你不行”挂在嘴边,让傻柱那点虚荣心和保护欲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然而,躺在冰冷车间里干着粗活重活的许大茂,把这一切的耻辱都记在了傻柱和秦淮茹头上。他不敢明着报复傻柱,但心里的毒火越烧越旺,发誓一定要找机会,让这对“狗男女”付出更惨痛的代价。
四合院的日子,就在这表面的平静和暗地里的汹涌中,继续着。王强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知道,许大茂绝不会善罢甘休,傻柱和秦淮茹那脆弱的“同盟”也注定危机四伏。这院里的戏,还远没到落幕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