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习俗,新婚后的次日清晨,新婚夫妇需要向公婆敬茶,表示尊重和感激;接着前往家族祠堂,祭拜祖先,祈求家族繁荣昌盛;然后依次拜见家中的长辈、兄弟姐妹等亲戚朋友,接受他们的祝福,并送上精心准备的礼物或红包作为回礼。
几个姨太太和徐景安,早早便等在了客厅,迟迟不见两人的身影。
“新娘子刚过门便这么大排场,日后还得了。”三姨太阴阳怪气道,“让咱们等着就算了,让老爷等着像什么话。”
七姨太翠萍捂着嘴笑道,“年轻人血气方刚,许是洞房花烛夜太累,贪睡一会儿也无伤大雅。”
三姨太不悦地瞥了她一眼,“我可听说,昨天晚上彦琛喝多了,洞房花烛夜没准什么事都没发生呢!”
“三姐这话可就不对了,”七姨太毫不示弱道,“你怎么就知道昨天晚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难不成你躲床下了?”
“七妹怎么就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难不成你也躲床下了?”
“大帅!”七姨太拉着徐景安的胳膊撒娇,“你瞧瞧三姐姐,一大早就跟吃了枪子一样,我不过替两个孩子说了句话,她便不依不饶了。”
“行啦!”徐景安沉着脸道,“看看你们,哪里有做姨娘的样子,也不怕新媳妇儿看见笑话。”
照顾了徐彦琛一夜,天空泛起鱼肚白,方紫菀才睡下,不想一睡便睡过了头。
成亲前,母亲千叮咛万嘱咐,不曾想成婚第一天便捅了篓子。
“哟!新媳妇儿来了,”七姨太笑脸盈盈地上前拉住方紫菀的手,“好生俊俏的姑娘,难怪少帅如此喜欢。”
方紫菀不知该如何称呼,只能微笑颔首。
“怎么就你一个人?”徐昶瑞眯着眼睛,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和戏谑:“新媳妇儿奉茶,新郎都不出面的吗?”他微微侧了侧身,慵懒地撑起身子,目光似笑非笑地看着方紫菀,仿佛在欣赏一场有趣的表演。
方紫菀忙开口解释:“彦琛昨天喝多了,一个晚上都睡得很不踏实,我就没叫他。”
不等她话说完,一旁的三姨太冷笑着道:“新媳妇儿孤身一人奉茶,这可真是前所未闻呐!彦琛当真是昨晚太累了吗?还是根本不愿意陪你一起?我可听说,喜帕上根本就没有落红呢!”
众人的目光如聚光灯一般,齐刷刷落在方紫菀的身上,她羞的满脸通红,低着头不敢言语。
“娘!”徐昶瑞嘴角勾笑道,“没准两人成婚前就已经行鱼水之欢了呢!”
古往今来,女子在成婚之前必须保持自己的处子之身,如果大婚之时没有落红或者早已失去贞操,后果是很严重的!
女子一旦失去童贞,不管是什么缘由,都是无法洗清的污点,永世不得翻身。
“行啦!”徐景安面色铁青站起身,“既然这样,就不必奉茶了。”
入门第一天便得罪了他们,这一年该如何熬下去,正不知所措,楼梯上传来沉重的脚步声。
众人侧目望去,只见徐彦琛眼神清冷,一边下楼,一边系军装纽扣。
举手投足之间,都散发着一种清冷而高贵的气质。每一个动作都是那么优雅,仿佛经过精心雕琢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