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抱着陶罐刚要往回走,脚边踢到个硬物,低头一看,是块嵌在地面的方形石板,上面刻着个歪歪扭扭的“一”字。他心里一动,蹲下身扒开周围的灰尘,发现石板排列得极有规律,每个上面都刻着不同的数字,从一到九,正好对应着耳室里那九个陶罐的位置。
(这里作者用数字代替了)
“这是……九宫格?”无邪眼睛一亮,把陶罐往旁边一放,立刻蹲在地上研究起来。他指尖划过石板上的刻痕,又对照着陶罐上模糊的纹饰,嘴里念念有词:“左三右七,四二为肩……”
专注之下,他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动静——原本敞开的石门不知何时已经缓缓合拢,发出的摩擦声被他自己的念叨盖了过去。等他终于理清排序,兴奋地拍手起身时,才发现耳室里静得可怕。
“胖子?小哥?”他喊了两声,没人应答。
无邪这才后知后觉地转头,心脏猛地一沉——身后空荡荡的,石门严丝合缝地关着,刚才还在的通道彻底消失了。
“怎么回事?”他快步冲过去,伸手推了推石门,纹丝不动。耳室里的光线只剩下他手里潜水灯的光,石壁上的影子被拉得老长,显得格外阴森。
他这才发现,刚才没留意的陶罐底部,除了数字还有些细小的符号,拼在一起竟像是个“困”字。
“该死!”无邪低骂一声,后背瞬间冒了层冷汗。他明明只是来拿个陶罐,怎么转眼就被关在这鬼地方了?
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耳室角落的阴影里,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蠕动,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像是有无数细小的爪子在抓挠石壁。
无邪猛地将潜水灯的光柱扫向角落,那团蠕动的黑影瞬间显形——青灰色的鳞片在光线下泛着冷光,獠牙外露,正是之前在墓道里遇到过的海猴子!它显然是被关在这耳室里的,此刻正用那双凸眼死死盯着吴邪,喉咙里发出威胁的低吼。
“操!”无邪头皮一炸,几乎是本能地转身就跑。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知道不能被这玩意儿追上。可耳室本就狭小,他刚跑出两步就撞到了堆放陶罐的石架,“哗啦”一声,几个陶罐摔在地上,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身后的嘶吼声越来越近,带着腥臊的风刮过脖颈。无邪猛地矮身躲开,海猴子的利爪擦着他的头皮划过,狠狠抓在石壁上,留下几道深沟。
“为什么又是我!”无邪一边狼狈地躲闪,一边在心里哀嚎。从鲁王宫到现在,每次遇到这玩意儿,倒霉的好像总是他。他顺手抓起地上的陶罐碎片,回身就朝海猴子砸去,却被对方灵活地避开。
海猴子再次扑上来,无邪被逼到石门边,退无可退。他看着对方张开的血盆大口,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手忙脚乱地去摸腰间的匕首,却发现刚才跑太急,匕首不知掉在了哪里。
“完了完了……”无邪绝望地闭眼,就在这时,耳边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身后的石门竟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无邪!”是张启灵的声音。
无邪睁眼回头,就见张起灵握着黑金古刀站在门口,眼神冷冽如冰。海猴子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到,刚要转身扑向新的目标,古刀已经带着风声劈下,精准地刺穿了它的喉咙。
海猴子抽搐了两下,重重摔在地上。
张起灵快步上前,一把将无邪拉起来,皱眉检查他有没有受伤:“没事?”
作者也不知道这一瞬间无邪有没有他出事,而小哥总是在第一时间来拯救他的感觉,咋也不知道他心里想的啥???????。
无邪还在喘气,看着地上海猴子的尸体,又看了看张起灵,突然没好气地骂了句:“小哥,我是不是真的有点邪门?怎么这些玩意儿总盯着我不放!”
黑眼镜和胖子也跟了进来,胖子拍着他的肩膀大笑:“这说明你招东西待见啊!以后下斗带上你,省得咱们找线索了。”
无邪瞪了他一眼,心里却松了口气——还好他们来得及时。只是他没注意,张起灵捡起他掉在地上的匕首时,目光在耳室角落的一个暗格上停顿了片刻,那里似乎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顾倾然踩着陶罐碎片走进来,目光在张起灵和吴邪之间转了一圈,嘴角噙着点似笑非笑的意味。刚才在外头,吴邪的喊声刚落,张起灵那动作快得几乎成了残影——没等胖子反应过来,他已经找到石门机关的暗扣,三下五除二就把锁芯卸了,踹门时那股劲儿,哪还有半点“教授”的斯文样。
“啧,”她故意拖长了调子,冲吴邪扬了扬下巴,“刚才那架势,要是换个姑娘被困在这儿,估计这会儿已经对着‘张教授’犯花痴了。”
无邪脸一红,刚要反驳,就听胖子凑过来搭腔:“那可不!咱小哥这身手,这速度,英雄救美绝对手到擒来!也就你这小子,被救了还敢瞪人。”
张启灵像是没听见他们的调侃,正低头检查耳室的地面,闻言只是淡淡瞥了吴邪一眼,那眼神里没什么情绪,却让吴邪莫名地闭了嘴。
黑眼镜在一旁拆台:“得了吧,真要是姑娘,估计小哥开门的速度还得再快三成——毕竟无邪这小子,挨揍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去你的!”无邪作势要踹他,却被顾倾然拉住。
“行了,别闹了。”她指了指张起灵正在研究的暗格,“看看小哥发现什么了。”
众人凑过去,就见暗格里藏着块巴掌大的羊皮卷,上面画着些奇怪的符号,看着像是某种地图。张启灵指尖划过符号,忽然抬头看向吴邪:“你刚才研究陶罐时,有没有见过这个标记?”
无邪凑近一看,瞳孔骤缩——那符号,和他之前在他爷爷的笔记里见过的一模一样。
无邪看着这些记号脑中的谜团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