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灵身后，又一个黑衣身影从角落找中走出，吊儿郎当来到司灵身边。
黑衣男看着司灵神色，噗嗤笑了出来，“死圣母，这都多少年了，你还是没习惯这种生离死别么？”
司灵没有回头，轻声温柔道，“司命，如果你忘记刷牙，可以先学会闭嘴，别让我闻到你喷粪的口臭。”
司命无所谓耸耸肩，熟练地把手搭在司灵肩膀上，像没骨头似的整个人靠到司灵身上，朝胡礼等人离开的方向翘了翘手指，“怎么样，我选那小家伙有意思吧！”
司灵面无表情，“你一个荷官，押上身家性命坐到这赌局的位置上去是图什么。”
司命嘿嘿笑着，“图个乐呵！”
司灵挥手把司命挂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打落，“无聊！”
说完，一步跨出，消失在司命眼前。
只剩下一句话留下。
“那小子，蛮有意思。”
司命嘿嘿笑着搓搓手，看着虚空司灵消失的位置，“死圣母，算你有眼光！”
说完，司命也一步跨出，迈入虚空消失在了场中。
场馆外。
离开体育馆，胡礼带着众人绕到后子门，找了个大排档坐了下来。
封平一如既往大口喝着酒，大口啃着土豆烧排骨。
小正太扒拉着一碗大米饭，对鱼香肉丝发起猛烈的攻击。
玛利亚一边嫌弃着大排档档次低，对不起她知名coS的身份，一边无视土豆，和封平抢夺着盘子里的排骨。
胡礼小口咂吧着啤酒，看着他们心中万分感叹。
自己真他么像一个老父亲带着被太阳晒黑的工友、可爱的儿子、不听话的女儿在改善伙食……
这样一想，怎么自己还他么有点重男轻女的糟粕思想……
再看了看吃得满脸饭粒的儿子，和一边骂骂咧咧叫工友少吃点，一边挑食只吃排骨的女儿……
嗯……
这种情况下，重男轻女也情有可原……
吃饭的途中，各人手机响起，嗯，白蔹响的是小天才手表……
胡礼看了一眼手机通知。
“尊敬的代理人，您本场比赛已经结束，恭喜您获得了最终胜利。您获得比赛胜点奖励33胜点，目前您的胜点总额为100点。请继续努力，争取早日出局或达成自我献祭。”
“尊敬的代理人，您的奖励已发放结束，期待您后续精彩表现。您现在可以选择下次比赛预约时间，A，24小时后；b，48小时后；c，72小时后；d，弃权，并了解献祭仪轨。”
胡礼笑笑，又喝了一口酒，顺手在备忘录记下，如果身体被彻底摧毁在比赛中，恢复代价是10胜点这个信息。
封平则是眼珠子都瞪了出来，嘴里的排骨都落在桌子上，“青丘大哥！！！我们真的赢了？？？”
胡礼点点头。
玛利亚不可置信，“你赢了？为什么？？”
又看了一眼手机，“幸好我们这边靠着弟弟，只输了1点。”
白蔹小正嘟着嘴叹口气，“可是算上恢复，我输了11点，也亏得不少……算了，总比亏50或者100好。”
转头，白蔹也一脸疑惑看向胡礼，“哥哥，那为什么是你和黑叔叔赢了？”
封平怒吼，“我再说一次，我他么是大学生！！不是叔叔！！叫哥哥！”
小正太嘻嘻笑着，“好的，叔叔。”
又看向胡礼，“真的赢了？”
胡礼再点点头。
封平挠着脑袋，“我们交换身份，不是眼泪清零了么？我们怎么赢的？”
胡礼喝了一口酒，“因为那个试管，从头到尾就不是我们的。”
玛利亚满头雾水，“什么意思？”
小正太则是若有所思，“你偷换了母暴龙的试管？”
胡礼摇头，“不是偷换，是从一开始我留给她的就是我自己的试管。”
封平更迷惑，“什么意思？”
胡礼点上一根烟，“比赛开始的时候，我就给你说了，这场比赛也有隐藏规则，还记得么？”
封平点头，“但你也没说清楚隐藏规则是什么啊。”
胡礼吐出一口烟，“当时时间来不及了。简单说，根据进入比赛时那通知，隐藏规则我当时猜有几条。”
“第一点，眼泪到底是什么，怎么计算数量？如果是液体，那一滴眼泪是不是可以通过手段切割成多滴眼泪。后来我和小白蔹一起去接眼泪的时候做了尝试，一滴眼泪如果切开装进两个阵营不同的试管，得到那滴眼泪占比更大的阵营才会算1个数量。所以，试图用这种办法让两个阵营叠加刷分的隐藏规则不成立。”
“第二点，眼泪是否可以抢别人引发的，或者别人已经收集到手的。”
小正太回忆了下，“眼泪可以抢夺，是哥哥在那母暴龙在抢你眼泪的时候发现的么？”
胡礼笑笑，“对，所以我确定眼泪本身不具备归属特征，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抢夺，那唯一具备阵营归属特征的就只剩下收集眼泪的容器了。”
顿了顿，“而这一点，恰好对应通知里说的那句话，用 ‘指定容器’搜集眼泪。”
“在刚入场出现试管的时候，那母暴龙第一个去抢到了两根无主的试管，你抢到了第三只。所以，在我去抢她试管的时候，得到了一个只有我一个人知道的信息。”
玛利亚好奇，“什么信息？”
胡礼拿过来两个杯子比划着说道，“我摸到她怀里第一只试管的时候，听到一个微弱的声音，‘该容器不属于你’。我摸向第二个试管的时候，没有声音。”
玛利亚一脸懵逼，“什么意思？”
小正太仔细回忆了下，“母暴龙是黄色阵营的……也就是说，所谓专属容器，是每个阵营的人抢到手的第一只试管，只有把收集的眼泪装进这个专属试管，才算自己阵营收集的眼泪数量。”
“虽然可以抢夺其他阵营的试管来阻止别人收集眼泪，但是第二只试管不属于自己的阵营专属容器，所以积累的眼泪数量也不是自己阵营的。”
小白蔹抠抠后脑勺，“整场比赛中，我并没有接触过其他的试管，所以这个信息我确实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