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初阳就像没有听到一般,并没有理会墨轻语,只是埋着头,专注地继续在忙活着手上的事情。
女子见状,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里满是疑惑更甚。
她眼珠转了转,随后猫着腰,鬼鬼祟祟的来到男孩身旁。
缓缓探出脑袋,眼睛里闪着好奇的光,想看看他究竟在搞什么。
而与此同时,在昆仑边境。
沈暮月一人静静地站着,一阵微风吹过,发丝轻轻飘动。
她抬着头,看着远处天边缓缓飞过的形状类似金属大鸟的原则七。
不由得微微皱眉,而藏匿于她影子里的柳梦行也察觉到了她情绪的波动。
随即女子声音低沉的开口:“暮月怎么了。”
女孩闻言微微一愣,像是从沉思中被拉了回来,眼睛里还有一丝迷茫。
随即缓缓开口:“我看见了,晓风来的时候乘坐的飞机。”
柳梦行闻言,那隐藏在黑暗里的面容没有什么表情的波动,只是平静地回复道:
“你就不用去管那个了,东西都收集的怎么样了。”
沈暮月闻言微微一愣,眼睛里划过一丝疑惑。
她心里也不太清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自己可以明显地察觉到母亲在刻意绕开有关于江晓风的话题。
就这样沉默一阵后,她樱唇轻启,回复道:“还差最后一个。”
随即柳梦行留下一句:“那你快去找吧”后就不再说什么了。
沈暮月见状,心中的疑惑就像潮水一般涌了上来,更加浓烈了。
不过她并没有过多在意,只是轻轻咬了咬下唇,又随即转头看向了刚才原则七的位置。
只见天空上,那里早已不见它的踪影,只剩下一两行航迹云。
在确认它飞往的是寂静矿脉的位置后,沈暮月不由得皱眉。
一方面是对于母亲对他的态度,不太明白母亲为什么会有那样的态度,那态度里夹杂着些复杂的情绪,让自己始终捉摸不透。
另一方面是为什么晓风要这个时候去寂静矿脉,自己前一段时间去调查过,很清楚那个地方已经出现异常。
难道……他想到解决办法了!
想到这,女孩心中既有对他能否解决的好奇,又有对其可能会受伤的担忧。
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一下,随即正准备动身前去。
可是突然一道清冷的女声传来,那声音像是从冰窖中传出的一样,有着丝丝凉意:“请问一下……这里是哪里?”
沈暮月闻言身形一颤,全身的肌肉像是被突然电击了一下似的紧绷起来,连忙朝着声音的源头看去。
只见一道青色的身影闯进她的视野里,那是一个女子,青丝如瀑,一袭青色的衣袂随风飘动。
女孩心头一惊,心中暗道:这个人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有发现,而且……
在见到这个人后,可能是出于本能,她感觉到面前这位女子很强,那是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这种感觉就像面对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强到比自己见过的所有人都强,让她有一种渺小感。
而阴影中的柳梦行也察觉到了,眯了眯眼睛,随即传话给一脸警惕的女孩:
“暮月,不要紧张,对方没有敌意。”
沈暮月闻言,稍微放松了一些警惕,但是手依旧放在剑柄上,手指在剑柄上轻轻摩挲着,眼神依旧戒备地看着那个青衣女子。
清河看到女孩这般防备自己,心中不由暗叹一声。
她清楚女孩的警惕,这也不能怪她,毕竟在这陌生的地方,面对陌生人,多些防备总是没错的。
随即缓缓开口道:“你不用这么紧张,我不会伤害你。”
女子的声音平静而沉稳,试图让女孩放松下来。
沈暮月闻言微微一愣,眼睛依然带着一丝警惕,尽管对方看起来并没有什么恶意。
略作思索后,还是小心翼翼地回应道:“那你要做什么。”
清河闻言微微一愣,心中暗暗思忖: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难道她没有理解我的话?是我的表达方式有问题?
她眉头轻皱,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对自己刚刚的表达开始产生怀疑。
沉默了一阵,随后,缓缓开口道:“小姑娘,这里是何处。”
沈暮月听到清河的这个问题,疑惑地“啊”了一声。
女孩站在那里,风轻轻吹动她的发丝。
实在是没想到眼前这个陌生人会突然来上这么一句,而她影子里的柳梦行更是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话整得一脸懵。
清河见回应她的是一阵沉默,莫名觉得有点尴尬,感觉自己好像问了一个不合适的问题,让气氛变得更加僵持了。
随即女子无奈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转身缓缓离去。
沈暮月和柳梦行见女子离开,都不由得松了口气,刚才一直紧绷着的神经,现在总算是放松下来。
女孩轻轻拍了拍胸脯,而柳梦行的影子也跟着微微晃动了一下。
而清河还没有走几步就停了下来,环顾四周,随即摸了摸后脑勺,嘴里喃喃道:“我这是走到哪了。”
沉默一阵后,她叹了口气,开口道:“早知道,就应该去问问刚才那两个人,最近的镇子该往哪里走了。”
可是转念一想,现在回去问应该也不迟,可她转头发现自己已经不知道走到哪……
而此时在另一边,初阳已经全副武装。他穿着厚重的防护装备,嘴里喃喃道:“这样应该没有问题了。”
随即原则七里缓缓走出来,手里紧紧拿着一个大型电钻。
男孩一出来就直奔离寂静矿脉力场不远处的树林,准备直接开挖。
在心界中
白玲一脸担忧地看着他,她的眼睛里满是无奈和不安。
此时完成自己事情的小卫也来到她的旁边。
小卫的脸上带着一丝自信与淡然,缓缓开口道:“不用担心,他不会有事的。”
白玲闻言微微一愣,眼神中还是带着担忧,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不由得抱紧自己的双腿。
直勾勾地看着心界外边的正在忙活着的男孩,好像只有这样,心才能稍微安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