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这些时日，宫里倒也没啥变化，只是看着这华丽的宫殿，再多的侍从也会觉得空荡荡的。
钟粹宫那个偏殿萧明月不敢再去第二次，回来后的这些日子也总是会想到小春。
小春父母早亡，从小便寄人篱下，八岁那年便被她大伯一家以五两的价格卖到了将军府。
萧明月从小便没了娘，父亲常年在外打仗，若是没有小春，萧明月都不敢想自己是怎么活到那么大的。
小春比她小两岁，却总是处处照顾着她，她也有什么好东西都会跟小春分享。她们两个之间，不像主仆，倒像姐妹。
如今，小春死了，女儿丢了，连钟世卿也不知去向，这钟粹宫开始变得空荡荡的。
她的小春，才十八岁，比她还小两岁呢，就这样没了，她心中有愧。
萧明月每天没事干就坐在那颗桃花树下晒太阳，或者给小春种的花浇水什么的。
谢长苏说，让她安心呆在宫中养伤，女儿的事有下落了，他已经在跟谢淮州的人周旋了，会把女儿要回来的。
可是在萧明月看来，有没有下落都没有分别，因为她的女儿在谢淮州手里，而谢淮州，要造反。
结合之前去苏州时遭遇的种种，想来，在那时谢淮州就已经动手了。
谢淮州是三皇子，曾经差点被立为太子，他的生母曾是宠冠六宫的贵妃，自己手里还有些兵权，他当然不甘心只当一个没有实权的散王。
所以他叛变了，逃去了魏国，当初封不寂出征，打的就是谢淮州，谢淮州才是那个通敌叛国的罪人。
有些事情不能深究，就好像当初她父亲叛国书信一事，就是婳姮伪造的字迹与魏国来往，而谢淮州就在魏国。
晚上的时候，谢长苏来了，他一袭月牙白锦袍，腰间束玉，看起来温文尔雅。
“你怎么来了？”萧明月明知故问，自她入宫以来，谢长苏不是来她这，就是呆在乾清宫处理朝政。
“你不希望我来吗？”谢长苏深情款款地看着她道。
萧明月不知道心头何等滋味，谢长苏这样的宠爱实在让她害怕，她怕自己哪天沦陷了，他又不爱她了怎么办。
没想到她也有今天，不过一想到两年前和封不寂的事，她又觉得自己清醒了不少。
封不寂当初爱她的时候，还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她呢，结果后面还不是说变心就变心。
系统早就给她科普过了，它们在宿主的攻略目标好感值达到百分之八十五时，会有福利奖励——魅力卡！
这个东西只能用在一个人身上，一旦使用，攻略者身上会散发出一种奇异的体香，这种味道既可以迷惑人的心智，也会在被攻略者有所察觉时让心脏引发细微的疼痛。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心疼或心痛，从而加剧对对方的爱。
不可否认封不寂当初的确受这东西的影响，可当初婳姮装可怜时，难保不是因为封不寂心动了才救下她的，因为在萧明月的认知里，封不寂不是那种会心软的人。
更何况，封不寂在婳姮攻略期间，可不止一次碰过婳姮，还与她有了孩子……
“我当然希望你来啦，那你会爱我一辈子吗？”萧明月笑着回应，目光里充满了期待。
她也许不再相信男人的爱，但她还是需要他们的爱的，更何况对方是皇帝，那就更需要了，毕竟，他能给她实际意义上的全部。
“当然会，不仅一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爱。”谢长苏认真地回答。
“那你呢，你爱我吗？”谢长苏反问。
萧明月眸光一沉，她爱谢长苏吗？
她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在床上的时候爱。”萧明月坏笑道，这倒是没撒谎，谢长苏床上功夫极好，也很会……讨好她。
“是吗？”谢长苏眼神变幻莫测，“那如果你还没真正爱上我的话，我们就做到你爱上我为止，好不好？”
萧明月：“……”
谢长苏笑了笑，打横抱起萧明月便往寝宫走去。
“谢长苏，现在还是白天……”萧明月脸有些红红的，她想提醒谢长苏，现在是白天，白日宣淫不太好。
可谢长苏却伸手挑开了她的腰带，衣裳顿时散开，露出她白嫩的双肩和肚兜。
萧明月双手抵在他胸口，他却伸手滑进了她的衣间。
“明月，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