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藜不知道绛蓿在他的额头上画了什么,却乖乖的趴着没有动,心里美得直冒泡。
就算是清凉的夜风一个劲的吹,绛蓿看了两个小时的资料,该困还得困。
轻轻踢了踢苏藜,示意他差不多得了。
苏藜自然是不愿意的,不过他也知道绛蓿就是个顺毛驴。听她的话,还有商量的机会。
要是完全不顾她的意愿,等来的一定是冷漠无情的抛弃。
苏藜从地上起来,眼巴巴的跟着绛蓿摸进了她的房间。
绛蓿的嘴角勾了勾,只当做不知道他的小心思。
在床上坐了下来,这才目光灼灼的盯着苏藜赤裸的肌肉看。
轻轻一勾手,苏藜眼巴巴的就在绛蓿的床前跪了下来。
“蓿蓿。”。
绛蓿凑过去,探着脑袋在苏藜的身上嗅了嗅。
感觉苏藜身上还是她喜欢的味道,这才慢悠悠的开口。
“苏藜,你不回去睡觉,跟着我干什么?”。
苏藜吞了口口水,把身上本就敞开的衬衫往下一拉,任由它堆在臂弯里。
红着脸,一脸的不好意思道:
“蓿蓿,我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咬了,能麻烦你帮我看看嘛?”。
绛蓿砸吧了下嘴唇,这种“合情合理”的要求,她真的没办法拒绝!
“真是拿你没办法,我就大发慈悲帮你看看吧!”。
绛蓿一边控诉似的埋怨,一边弯腰去摸苏藜的肌肉。
某些只顾着描摹肌肉的人,以为自己吃得好。
自然也就没注意到,这么近的距离,这么暧昧的动作,人家也能将她的春光尽收眼底。
随着绛蓿看似检查,实则极尽撩拨之实的手,随意的作乱。
苏藜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不受控制的靠近绛蓿。
用尽全力才在没有绛蓿的允许下,触碰到她的身体,只是死死的抓住她身下的床单。
至于眼睛,那是完全脱离苏藜意志的存在,只想尽可能多的将她的春色窥入眼中,存进记忆里。
“苏藜,你背上这条疤是怎么回事?我记得以前没有的。”。
绛蓿的语气有些危险,这么完美的身体,有了疤痕一下子就不够漂亮了。即便疤痕可以增加破碎感,绛蓿还是特别不喜欢。
下意识的使劲去揉去抠,想要把这条丑丑的疤痕弄掉。
苏藜被绛蓿扣得身体紧绷。忍不住扶着床沿,头下意识的往后扬,如同扬起脖子引颈受戮的天鹅。
“蓿蓿,哪里我够不到,没办法,没办法把唾液涂到,涂到哪里,才留了……一道疤。”。
“你要是不喜欢,你帮帮我,要不了多久,就会消失不见的。”。
苏藜磕磕巴巴的解释,让绛蓿清醒了过来。伸手轻轻碰了碰那条伤疤,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你们蛇兽人的唾液除了辅助幼崽蜕皮,还能消疤?”。
苏藜缓了缓的同时,心里也狠狠的松了口气。
再任由绛蓿又抠又揉下去,他真的快忍不住了。
“蓿蓿,不同种族的类人都有一些不同的天赋。我们这个种族的体液,有些比较特别的功效。”。
“之前我手上、胸口上都有很多伤口、疤痕,你看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苏藜把堆在臂弯里的衬衫丢掉,将胳膊举到绛蓿的面前,一脸的认真。
绛蓿蹲下来一寸一寸的,把苏藜赤裸的上半身检查了个遍。
最后将目光停留在背心里的那条疤痕上。
“在秘境你受了很多伤?没打算活着回来?”。
绛蓿的声音如同缥缈的云,在苏藜的心尖尖上转了又转,恨不得将自己全部的一切都捧到她的面前。
脑子却在绛蓿话音落下之后,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他没打算把秘境里的事情说给她听,否则就不会疯狂的把身上的伤口、疤痕消除掉。
苏藜知道绛蓿喜欢他的身体,喜欢他光洁没有疤痕的肌肤。
哪怕为了重新让她爱上他的身体。苏藜都不会,让那些破坏美感的疤痕留在他的身上。
至于背心里的那条疤痕,除了够不到,也是因为那段时间太忙了没时间弄。
等不忙了,因为看不见摸不着,时间一长也就忘了。
今天被绛蓿一提这才想起来,为了解释一道疤痕,话赶话的就把自己想要隐藏的往事说出来。
苏藜忍不住有些懊恼,在她的面前,他总是会把脑子丢掉,笨得要死。
“蓿蓿,秘境很危险,受伤是家常便饭的事情。我已经很小心了,但是还是难免有顾不到的时候。”。
“我没有不想活着回来,我想和你有无数个日日夜夜,想和你在铃兰花盛开的山坡上,尽情的亲吻、拥抱。想你履行承诺,对我负责,和我结婚……”。
苏藜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他曾经设想的未来,如今全部沦为了妄想。
能留下来陪在她的身边,照顾她,照顾孩子,就已经是苏藜最大的奢望了。
她爱别人不爱他,但是这不能怪她。
是他隐瞒了自己类人的身份,让她误会他身体畸形还不听话。
是他一走就是四年,把她留给了别人。
苏藜不怪绛蓿爱上别人,只怪自己当初没有解释清楚就一走四年。
只怪她的丈夫,两个小家伙的渣爹没有照顾好她们。
“蓿蓿,我不要走,你重新喜欢上我好不好?”。
苏藜忍不住抱住绛蓿,将脑袋小心翼翼的枕在她的肩上央求。
绛蓿无意识的摸着苏藜背心的疤,脑子有些乱,还有些气馁。
苏藜的记忆也太好了一些,她随口说的话都记得清清楚楚。
让绛蓿想要再次用完就翻脸,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蓿蓿,你可以亲我一下嘛?”。
“从我们分开之后的每一天,我都渴望你能再亲我一下。可是这四年,我一次也没有梦见你亲我,每次你都不搭理我,让我滚。”。
苏藜委屈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些闷闷的哭腔。绛蓿鬼神神差的觉得很顺耳很愉悦,侧过脸咬了下苏藜的眼尾。
不等苏藜得寸进尺,就施施然的坐回了床上。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她对苏藜的要求有些多,还是先钓着吧!
“苏藜,我好困,改天再帮你检查身体啊!”。
绛蓿轻轻拍了拍苏藜的脑袋,手法跟宝宝拍苏藜一样,都是拍小狗的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