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锛心想徐晓既已观望,行动只是时间问题。
徐芷虎突然笑道:说起大离,你倒是厉害。
赵离的事?李锛面露得意。
复活赵离是他的杰作,若非如此,大离不会大乱。
只可惜赵离已被赵醇处死。
“赵丰雅。”
听到这个名字,李锛心头猛地一沉。
赵丰雅?糟了!他竟然把这事忘得一干二净。
118. 洪洗相对决唐门,举世震惊!
李锛只能强撑着解释:
“我和赵丰雅之间纯属误会……”
“误会到床上去了?”
徐芷虎似笑非笑地盯着他。
“都怪赵醇那狗皇蒂设局!媳妇你是不知道,当时情况多危急,那家伙把我和王爷骗进宫里后……”
徐芷虎轻哼一声:“编得挺像?堂堂大离皇蒂会用这种下作手段对付你?”
“千真万确!”李锛指天发誓。
“当真?”
“绝无半句虚言!”
“其实真假都无所谓。
”徐芷虎拨弄着茶盏,“男人三妻四妾本就寻常。”
“我不求你像徐晓那样一生只守着我娘。”
“只要你心里永远留着我的位置。”
“这就够了。”
她的爱炽热又卑微,只要李锛记得她和孩子,其他都不重要。
“媳妇你说真的?”李锛难以置信。
“我像在开玩笑?”徐芷虎正色道。
“不像……”
“那就是真心话。
”她挑眉反问,“怎么?你以为我会要死要活闹给你看?”
“确实这么想过。
”李锛老实承认。
“你这纯粹是想太多,我可没闲工夫为你争风吃醋,有那精力干点什么不好?”
……
见徐芷虎神色认真,李锛心头一暖,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他当即笑道:“媳妇,你真好。”
“我一直都很好,”徐芷虎白了他一眼,“只是你以前眼拙罢了。”
“是是是,以前是我眼拙,往后一定擦亮眼睛好好看。”
两人说笑片刻,徐芷虎忽然正色道:“对了,这次来西楚,爹让我问你件事。”
“你说。”
一听是岳父徐晓的交代,李锛神色也郑重起来。
“荀坪活了吗?”
“没有,”李锛摇头,“荀前辈的尸身被盗,已无复生可能。”
“可惜了。
”徐芷虎轻叹。
“确实,”李锛继续道,“我和洪姨赶到藏尸处时,荀前辈的尸身早已不见。
后来打听才知,多年前就被人盗走了……”
“洪姨是不是很难过?”徐芷虎关切道。
“起初有些伤心,但第二日便释怀了。
洪姨说,荀坪死了几十年,就这样也罢。”
……
徐芷虎微微颔首:“这倒像洪姨会说的话。
她现在还在寿春吗?”
“孙希吉在寿春赠了我一座宅子,如今由洪姨代为打理。”
“那便无碍了。
”徐芷虎放下心来。
“对了媳妇,我在寿春捡到个厉害的江湖高手,你绝对猜不到是谁。
”李锛神秘一笑。
“谁?”
徐芷虎问:
李锛答道:洪洗相。
原来是他。
徐芷虎眉头微皱,这人脑子有问题,你最好别跟他走太近。
她记得在凉州时,洪洗相曾莫名其妙跑来向她表白,说什么喜欢她几百年,简直荒唐。
李锛略显尴尬:他现在在我府上当门卫。
洪洗相?徐芷虎有些意外。
对。
李锛解释道,我在寿春结了个厉害的仇家,留他看家护院。
他会听你的?徐芷虎挑眉。
遇见他时,他正在街上要饭......李锛将经过说了一遍。
徐芷虎听完,叹了口气:那就留着吧。
他虽然疯疯癫癫,但本事不小,真有人找上门,至少能挡一阵。
我也是这么打算的。
马车缓缓前行,过了两个时辰,李锛掀帘一看,离寿春还远,不禁皱眉:太慢了。
徐芷虎点头:确实慢。
我直接带你进城?李锛提议。
徐芷虎跃跃欲试。
停车!李锛叫停马车,与宁蛾眉约好在寿春会合后,便准备带徐芷虎先行。
徐芷虎疑惑:就这样过去?
“嗯,就这样吧。
”李锛应声道。
“你那会儿骑的鹤呢?”徐芷虎微微皱眉。
“鹤早就回珷铛了。
”李锛答道。
“好。”
徐芷虎挥挥手:“走吧。”
李锛向宁蛾眉示意后,袖袍轻拂。
转眼间,
两人已站在寿春城的宅院门前。
徐芷虎略显讶异:“这就进城了?”
“用了全力。”
李锛谦逊一笑。
“比骑鹤快多了。”
徐芷虎望向眼前的宅院,问道:“这是哪儿?”
“咱们的家。”
李锛笑道。
“孙老太师送你的宅子?”
徐芷虎有些意外。
“对。”
李锛点头。
“这宅子可不一般,老太师真是大手笔。”
正欲进门时,洪稠一行人嬉笑着归来。
扁素问挑眉:“这家伙又从哪儿拐了个姑娘回来?”
她们才离开片刻,李锛身边竟又多了一位佳人,实在 ** 。
洪稠笑道:“这可不是拐来的,是李锛的夫人,徐晓之女徐芷虎。”
“徐晓的女儿?”
扁素问面露惊讶。
“没错,徐晓的女儿!”
洪稠笑盈盈走近:“芷虎,多年不见,出落得这般标致了。”
“洪姨风采依旧,还是那么美。”
徐芷虎挽着洪稠的手臂,语气亲昵。
“这小嘴甜的,莫非抹了蜜?”
洪稠笑问。
“实话实说嘛。”
徐芷虎甜甜一笑。
你什么时候到的?
洪稠开口问道。
刚到不久。
徐芷虎如实回答。
你娘他们回北凉了吧?
洪稠又问。
已经回去了。
徐芷虎点头。
回去就好。
随后,洪稠拉过扁素问她们介绍道:
芷虎,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丈夫的助手,神医扁素问,旁边那位是他的病人,李寒依。
在洪稠的介绍下,几人很快熟络起来。
没过多久,她们便挽着手,像姐妹一般走进院子。
听到动静的洪洗相探头张望,见是徐芷虎,立刻缩了回去——上午才听说她们要来,下午就到了,这速度也太快了。
李锛找到洪洗相:老洪,你躲什么?
我没躲。
洪洗相解释道:就是觉得外面冷,缩回来暖和一下。
问你个事。
李锛说道。
问吧。
洪洗相点头。
你了解唐门吗?
李锛问道。
知道。
洪洗相反问:你惹上他们了?
李锛接着问:你能对付他们吗?
唐门虽强,但还不是贫道的对手。
得到答复,李锛松了口气:那我就放心了。
现在老婆孩子都来了,你晚上可得警醒点,别让人把老窝端了。
放心,我心里有数。
洪洗相点头。
晚上天冷,这点银子你拿着,去买个火炉暖暖身子。
李锛取出几块碎银递给洪洗相,洪洗相显得手足无措:这也太破费了,买个火炉哪用得上这么多钱。
剩下的给你添床厚被子。
经不住李锛再三劝说,洪洗相终于将银子揣进怀里。
待到日暮时分,他已将所需物件置办齐全。
如今的门房既有火炉取暖,又有新被御寒,总算有了安身之处。
晚膳由洪稠亲自掌勺。
他特意烹制了几道滋补的孕妇餐。
徐芷虎吃得津津有味。
饭毕,
洪洗相主动询问徐芷虎:大 ** ,您来时可曾去过珷铛?山上一切可好?
都好。
徐芷虎接着道:对了,陈道长还托我捎话,说若是遇见你,让你早些回去。
我记下了。
提及珷铛,洪洗相眼中泛起温情。
听闻陈鹞仍惦记着自己,心中既感慨又温暖。
闲谈片刻,众人各自回房。
洪洗相望着李锛与徐芷虎相携离去的背影,眸中闪过一丝寂寥,旋即迈着稳健的步伐走向门房。
主屋内早已收拾妥当。
徐芷虎与李锛沐浴后早早歇下。
别闹,当心孩子。
我可是神医,这事我最清楚。
眼下轻柔些无妨。
当真无碍?
放心便是。
......
锦帐内春意融融,直至夜半方歇。
徐芷虎拉过锦被掩住身子:我要睡了,莫要扰我。
好。
话音未落,李锛突然神色一凛,浑身绷紧。
怎么了?
徐芷虎慵懒地打了个哈欠。
唐门那老东西在附近转悠。
李锛沉声道:你好生歇着,我出去瞧瞧。
深更半夜的,让那骑牛的去应付便是。
徐芷虎眉头微蹙,心中隐隐不安。
不必担心。
李锛整了整衣襟迈出房门,恰见隔壁的李寒依执剑而出。
他沉声道:家中就交给你了,外头有我和洪洗相。
明白。
得到李寒依的回应后,李锛身形一闪来到门房。
屋内炉火正旺,洪洗相见李锛突然现身,面露讶色:你怎么来了?
这家伙怎么来了?
这话该从他嘴里说出来?
李锛肃然道:唐门的人已到附近,你竟未察觉?
当真不知。
洪洗相满脸困惑,何时的事?
真是见鬼——
这问题本该是自己问他才对。
李锛直言:此刻那唐门老贼就在外围徘徊,不信你且查探。
洪洗相闭目凝神,瞬息睁眼,惭愧道:确实来了。
然后?李锛追问。
我这就去解决。
洪洗相面露愧色。
身为护院竟让敌人摸到眼皮底下都未发觉,实在愧对李锛开出的丰厚酬金。
有把握吗?李锛问。
应当不难。
洪洗相挠头笑道:在下还是有些本事的。
废话!若非身手不凡,怎会重金聘他当护院?
李锛挥手道:去处理干净,最好不留活口。
遵命。
话音未落,洪洗相已消失在房中。
旋即一声雷霆怒喝响彻寿春城:何方鼠辈敢窥探百草堂!今日定要你形神俱灭!
满城百姓皆被惊醒。
青影闪现,李纯罡负手而立:这是冲你来的?
算是吧。
李锛答道。
李锛微微颔首。
唐门之人颇为棘手。
李纯罡接着说道:伤其 ** 必遭报复,唯有连根拔起方能永绝后患。
前辈曾与唐门有过交集?
李锛询问道。
确实交过手。
李纯罡目光悠远:那是数十年前的往事了。
当时与唐门众人缠斗半月有余。
似乎觉得此刻谈及此事不妥,转而问道:此番招惹的是唐门哪位高手?
正是。
李锛点头确认。
此事交由老夫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