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将军声音低沉,说到后边,隐隐带着痛和恨。
是他没用,让公主死于非命,她那么美,那么年轻,回归皇室还不到一年。
章黎漠然的听着,好像他说的主人翁不是她一样。
“那个,勿吉是哪个地方?”佳仁举手问道。
“东北那嘎达的民族。”章黎波澜不惊的撂出一句。
“东北?”几人皱眉,东北那儿的民族古代叫勿吉???
注:
勿吉,华国东北古代民族名,是通古斯诸族的先祖。汉晋时称挹娄,南北朝时称勿吉,隋唐时称靺鞨。史载勿吉初有数十部,后逐渐发展为粟末(今松花江)、b山(今c白山)、伯咄(即伯都讷,今扶余县)、安车骨(今阿什河)、拂涅(今m丹江一带)、号室(今绥芬、穆伦二河流域)、黑水(今h龙江下游)等7大部。
勿吉,始见于南北朝,但族名和族源很悠久。秦以前的居就,秦汉之际的夫余、沃沮、隋唐以后的乌惹、兀的改、斡拙、吾者、如者、乌稽、窝集之类的氏族、部落、民族的名称,与勿吉很有关联。勿吉源于诸稽,是“窝集”的转音,满语为森林之意,东北人叫“树窝子”。勿吉人,就是林中人。在气候寒冷的东北,森林既是人们的好住所,也是他们狩猎、采集的好场所。
南北朝之初,S花江一带的勿吉人,摆脱了邑娄人的控制,占据了先前肃慎人、邑娄人的故地,成了肃慎文化、邑娄文化的继承者和光大者。
起初,勿吉人在S花江流域定居,一度加入了邑娄。在长年征战中,邑娄族消耗了本部的实力,难于驾驭旧肃慎地的各部落。5世纪初,勿吉人踏进了奴隶制的门槛,他们很快取代了邑娄族。
《魏书·勿吉传》称之为“旧肃慎国也”。可见,勿吉也是肃慎的一部分。肃慎曾与之并存一段时间,居住地与夫余、豆莫娄相近,主要是松花江两岸。具体而言,勿吉的地理位置,在S花江东流段和北流段的广大地区,即松嫩平原和三江平原的广大地区,中心区域在松花江与嫩江交汇处的S花江丁字形大曲折一带。而这一地域,就出现了夫余和勿吉考古文化交融混合的现象。说明了这支力量的崛起,同时也是肃慎、邑娄长期发展的结果。
勿吉在高句丽国以北,南界长白山,西至洮儿河源,北面和东面“不知所极”。考古学家认定,h龙江绥滨同仁遗址,是南北朝时期的勿吉文化。这样看来,勿吉的北境,起码已达h龙江中游一带了。
在肃慎、邑娄生产的基础上,勿吉人农耕的比重增加了,种植有粟、麦、稷和葵,采用中原早已淘汰的偶耕。作为森林民族,狩猎业仍占主导地位。他们还有了手推车,可是有牛、马,却不知如何使用它们。在他们眼里,牛、马和猪狗一样,饲养它们为的就是宰杀了吃肉。尤其是多猪善射,这是自肃慎——邑娄——勿吉始终一贯的。所不同的是,邑娄人善“捕鱼”,勿吉人善“捕貂”。此外,勿吉人还学会了“嚼米酿酒”。比起他们的前辈来说,勿吉人在社会经济方面的进步是明显的。
南北朝至隋唐时期,肃慎与挹娄人的后裔先后被称为“勿吉”“靺鞨”。据《新唐书》载:“黑水靺鞨,居肃慎地,亦曰挹娄,元魏时曰勿吉。” 他们主要分布在东临大海、西至营州(今L宁省朝阳地区),南抵今J林市,北达h龙江以北的广大地区。勿吉最早分为十大部,后来逐步合并为七大部。
佳仁咂舌:“章小黎,你怎么这么惨?出生就被掉包了还不算,居然还让你去和亲?和亲还去那么偏远的地方,偏远就算了就算了,还死半路了。”
章黎嘲讽道:“不然你以为呢?公主不就是和亲或者安抚大臣用的吗?又不是皇子,能继承皇位。”
莫语看章黎这反应,揉着下巴道:“你这样子,看来又是相处不太愉快啊~”
章黎翻了个白眼,没吭声。
帝珏牵住她的手,轻轻的抚摸,温热的触感,缓缓传递给她。
韩将军低沉道:“公主认回去不久,与陛下和生母感情还不够深厚。”
章黎闻言轻嗤一声,倒是没说什么。
探测队的那个戴眼镜的年轻人问韩将军:“韩将军全名是什么?还有,你们是哪个朝代的?”
韩将军看了章黎一眼,章黎抬眸,随即错开视线,看向一旁。
韩将军嘶哑道:“我本名韩硕,大魏韩家子弟。”
那人一惊:“大魏?魏蜀吴那个魏?”
韩硕皱眉:“不是,是后魏。”
那人惊喜道:“魏晋南北朝那个魏,居然是北魏,距离现在也一千多年了,那你们那时候的皇帝是谁?”
韩硕正色道:“陛下年号永兴。”
那人又问:“永兴?永兴是哪一位皇帝来着?”
韩硕皱眉:“不可直呼皇帝名讳?”
章黎翻翻眼皮:“一共就那么些皇帝,回去历史书查去呗。”
众人一愣,有人就说了:“你是公主你不记得你爹是哪个皇帝?”
章黎讥讽道:“我都死了又投胎了,怎么知道那一辈子的爹是谁?”
那人被噎住,悻悻的转过脸。
好吧,一群文盲,看出来了,不是专业考古的。
有人问了:“那你是公主,文献资料应该有记载吧?”
章黎斜睨他一眼:“认亲不到一年,和亲死半路的公主,是你你记吗?想怎么记?和亲未遂死半路折回的公主?”
佳仁啧啧道:“这嘴皮子毒的,她也是没放过她自己~”
莫语一直注意力在章黎身上,她表现出的尖锐攻击力,表示着她现在处于精神躁郁期。
他朝帝珏递过去一个眼神,男人抿紧唇,上前一步,贴近章黎,从身后抱住她,托起她受伤的那只手。
章黎一顿,察觉身后男人传递过来的温暖环抱,上了弦的神经,蓦地松了一下,她缓缓转过身,把头埋进帝珏怀里,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