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杨曼曼那带着审视和好奇的目光，王一哲有了说辞。
他嘿嘿一笑，带着点破罐子破摔的坦诚：“也没怎么回事，就是……我准备创业，开家公司。”
“创业？”杨曼曼漂亮的眉毛挑了起来，眼神更加奇怪了，“现在这大环境，能不要创业就别创业，十个创业九个半死，你……准备开什么公司？招投资助理，总得有个方向吧！”
“我知道创业难，九死一生。”王一哲点了点头，语气却带着一种豁出去的执拗，“我要是不搏这一下，我这一辈子可能就这样了，找不到好工作，就没钱，没房子没车子，哪个女孩子会看得上我？”
他说到最后，声音低了些，眼神不由自主地偷偷瞄向杨曼曼的双眼。
巧的是，杨曼曼也正看着他。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直接对上。
王一哲能清晰地看到她清澈瞳孔里自己的倒影，还有那微微颤动的长睫毛。
时间仿佛凝滞了两三秒。
王一哲只觉得脸上腾地一下烧了起来，心脏不争气地狂跳，他连忙有些狼狈地偏过头，假装看向旁边的车流。
杨曼曼的脸颊也飞起两抹不易察觉的红晕，她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一声，转移了话题：“你……你怎么会在燕京？这些年怎么样？”
王一哲平复了一下心情，这才把自己这些年的经历大致说了出来：
在燕京职业技术学院读了个大专，学的行政管理，毕业后没啥好出路，就在华清大学旁边的一个高档小区当了保安。
接着，他把前几天那桩“英雄壮举”和悲惨结局也倒豆子似的说了——
帮业主捉奸，反被那对奸夫淫妇混合双打进了医院，肋骨裂了两根，工作也丢了。
“啊！你住院了！”杨曼曼一听，脸上立刻浮现出担忧，“严不严重？现在没事了吧？”
“没事了，杨同学，我今天刚出院。”王一哲摆摆手，心里有点暖。
“没事就好。”杨曼曼松了口气，随即板起小脸，“以后这种事别瞎掺和，多危险啊。”
她顿了顿，似乎才反应过来王一哲的称呼，“你叫我杨同学太见外了，我比你大几个月呢，你叫我姐就行，我叫你一哲。”
“嗯，曼曼姐。”王一哲从善如流，感觉关系拉近了不少。
他趁热打铁，继续说道：
“我被打被开除，说起来也不算太亏，物业赔了两万，那对狗男女赔了五万，那业主……呃，补偿了我十万，加起来，银行卡里多了十七万。”
他拍了拍口袋，仿佛那十七万还在发烫：
“我就想着，这钱算是横财，不能留，不如拿出来搏一把！
开家投资公司，过过老板瘾！
亏了，也就这十七万，我认了！
但要是有个万一，翻身了，那我王一哲就能彻底改变命运，吃香的喝辣的！”
杨曼曼听得直皱眉头，有些无语地问：“投资公司？你准备干啥业务？具体投资什么？”
“炒股啊！”王一哲想都没想，脱口而出。
杨曼曼更无语了，扶额道：
“大哥，炒股你用个人账户就能炒，开什么公司啊？手续麻烦，还有运营成本，纯属浪费钱。”
王一哲挠着头傻笑：
“嘿嘿，曼曼姐，你不懂。
我就是想当老板，哪怕公司最后干黄了，以后跟人吹牛，我也可以说自己是开过公司、当过老板的人！
这感觉不一样！”
“就为了这个？”杨曼曼瞪大了眼睛，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就为了这个！”王一哲一脸肯定，还试图找补，“这对我以后找工作也是加分项嘛，有创业经验！”
他心里暗想：
总不能把“神级老板系统”这大宝贝说出来吧，只能用这个理由糊弄一下了。
杨曼曼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苦口婆心地劝：
“一哲，你明知道这十七万要打水漂，何必呢？听姐一句劝，把这钱存起来，以后娶老婆用，它不香吗？”
“十七万？娶个锤子老婆哦！”王一哲自嘲地笑了笑，“曼曼姐，你看看我，大专学历，学的还是行政管理，要家底没家底，要背景没背景，但凡脑子清醒点的姑娘，谁愿意嫁给我这样的？”
他顿了顿，突然脑子一抽，半开玩笑半认真地看向杨曼曼，“曼曼姐，是你，你愿意嫁吗？”
这话问得太过直接，杨曼曼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如同熟透的苹果。
但她很快稳住了心神，脸上恢复了些许微笑，目光直视王一哲：“一哲，你其实也算一表人才……”
她说着，轻轻握了握拳头，反将一军，“我敢嫁，你敢娶吗？”
王一哲心里咯噔一下，干笑两声，压根不敢接这话茬。
他知道无论回答“敢”还是“不敢”，后果都可能很“严重”。
他连忙打着哈哈，把话题绕回来：
“曼曼姐，你就别拿我开玩笑了，我就是想用这笔横财，做一回老板梦！
认识归认识，感情归感情，该给你的工资，我一分都不会少！
你就相信我一次！”
杨曼曼连连摇头：
“不是我不相信你，是炒股这东西……跟赌博没什么区别。
我去年就拿自己省吃俭用攒的五千块钱试过水，结果呢？
五天就亏了一半，吓得我赶紧清仓跑路了，再也没碰过。”
王一哲一惊：“五天亏一半？曼曼姐，你这运气……是有点差啊。”
杨曼曼报以无奈的苦笑。
“没事！”王一哲大手一挥，一副光脚不怕穿鞋的架势，“反正就这十七万，赔光了拉倒！但要是有个万一起飞了呢？”
他停顿了一下，眼神开始放光，开始了他的即兴画饼表演，
“等有钱了，我就投入实业！
搞研究，搞高科技！
曼曼姐，我特别想造网游小说里的那种游戏头盔，戴上就能进入虚拟世界，那多带劲！
造这种头盔需要啥技术来着？脑……脑什么……”
杨曼曼无奈地接话：
“是脑机接口技术，现在全球确实有很多顶尖团队在研究，但技术远未成熟，距离实现小说里那种完全沉浸式的虚拟现实，还不知道要多少年呢。”
“对对对，脑机接口！”王一哲连连点头，表示受教。
他眼珠一转，又把话题拉回到现实，试探着问：“曼曼姐，你……工作找得怎么样了？实习单位有着落了吗？”
不等杨曼曼回答，他就自顾自地分析起来：
“要我说，你当初选专业就选错了，就不该学金融，现在经济下行，金融行业收紧，岗位又少还降薪。”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问，“你家能通过关系帮你安排个好工作吗？”
杨曼曼眼神黯淡了一下，轻轻摇头：“不能，我家就是普通家庭。”
她叹了口气，“我也觉得当初选错专业了，所以……我准备考公务员。”
“考公务员好啊！安稳！”王一哲先是肯定，随即话锋一转，“但也就是图个安稳了，想大富大贵就别想了。”
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杨曼曼，开始了最后的“忽悠”：
“曼曼姐，你来帮我吧！
我当董事长，你也别做什么投资助理了，直接当我们这家……嗯，‘未来科技投资有限公司’的cEo！
公司初创，一张白纸，有无限可能！
而且这活儿弹性，绝对不耽误你复习考公务员！”
王一哲一番连哄带骗，又是画饼又是打感情牌，最后更是祭出了“cEo”的头衔。
杨曼曼看着他殷切甚至带着点恳求的眼神，想起两人小时候那点渊源，再想到自己目前确实没有太好的实习选择……她犹豫再三，最终还是轻轻点了点头。
“好吧……我答应你先试试，但是……一哲，我们说好了，要是这十七万赔光了，你可不能怪我。”
她事先打着预防针，感觉自己像是上了条不怎么靠谱的贼船。
“放心！绝对不怪你！曼曼姐你肯来就是给我天大的面子了！”王一哲喜出望外，激动得差点想跳起来。
就在杨曼曼点头同意的那一瞬间——
“叮！”
一声轻微的、只有王一哲能听见的系统提示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紧接着，他眼前那淡金色的系统面板自动浮现，上面原本空白的区域，赫然多出了一行信息：
【
员工：杨曼曼
职位：cEo
创新能力：70
管理能力：80
动手能力：70
学习能力：90
气运：10
其他：60
可分配属性点：100
】
成了！第一个员工，绑定成功！
王一哲看着面板上杨曼曼的名字，又看了看眼前这个眼神清澈、略带忐忑的老乡兼“cEo”，心中豪情万丈。
他的老板之路，终于迈出了实质性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