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把最后一道门禁的检测条插进槽口，绿灯亮了。他长出一口气，转身看向主控区：“行了，三层防护全在线，谁想硬闯得先过我这关。”
赵宇没抬头，手指还在晶核消耗表上划拉，笔尖顿了顿，欲言又止。
苏如烟靠在休息区沙发上，手搭在额前，闭着眼，呼吸比刚才稳了些。周野站在保险柜旁边，盯着那个黑色嵌套袋，一动不动。
甄尧学从主控台起身，走到电子战绩板前，抬手一划，屏幕清空。
他敲下第一行字：
【1. 联盟扩大至35人，含15名平民觉醒者】
“现在，我们不是五个人瞎打乱撞的时候了。”甄尧学一边输入一边说，“现在，燕大、复旦、央美、平衡组织的线全通了。连后勤组都能独立跑应急流程。”
第二行浮现：
【2. 掌握混沌计划，守住古代文字母版】
“他们要的是归零。”甄尧学回头扫了一圈，“让所有异能者变普通人，把能量抽干喂给祂。而我们现在，捏着他们启动程序的核心钥匙。”
陈雨桐站直了些：“那还等什么？趁他们没反应过来，先把另外两个核心位置摸清楚。”
第三行落下：
【3. 建立反文字病毒防御网，保护平民觉醒者】
甄尧学点头：“上个月被感染的十七个平民觉醒者，现在有九个已经能自主屏蔽病毒信号。这不是我们在救他们，是他们在帮我们建防线。”
第四行出现：
【4. 研发文理转换器、病毒解药等关键道具】
“以前文科只能当辅助，现在陈雨桐一个[缚]字能让S级异能卡半秒。王昊的能量棒能撑三分钟高强度作战。
赵宇算出来的成本翻倍模型，直接让敌方晶核损耗翻两倍。”甄尧学停顿了一下，“我们不是靠某一个人赢，是整套体系活了。”
赵宇放下笔：“A级晶核剩二十三颗，十颗留着给母版充能，剩下能打三次硬仗。再往后就得开源。”
“开源不是抢。”甄尧学看着他，“是让更多人站出来。”
苏如烟睁开眼，慢慢站起来，脚步还有点虚，但走得很稳：“它在记下接触过它的人，还有他们的能量频率。”
甄尧学眯起眼：“啧，也就是说，它已经开始建立自己的数据库了？”
“那我们就别光让它收。”陈雨桐往前一步，“我们也要开始输出，不能只守。”
“说重点。”甄尧学看着她。
“第一，必须找到另外两个核心。”陈雨桐语气干脆，“一个，听说在西北废弃基地，另一个据说是漂移状态，可能藏在网络里。不抢回来，他们迟早拼完整。”
“第二，”她继续，“全联盟领域得升级。现在三十多人同时注入，撑死十五分钟，还得休整半天。要是碰上陈尚鑫来一次黑洞吞噬，根本扛不住。”
周野这时开口：“我已经联系上周爷爷的老部下，有几个还在边疆驻守。平衡组织当年留下的旧基地图，应该还能调出来。”
周明远缓缓走过来，手掌贴地，一层微光顺着地板流向保险柜方向：“振邦那批人当年研究过对抗黑洞的共振频率。东西没销毁，只是封存了。我去挖。”
甄尧学看着他们笑了下：“那就定下来。”
他抬起手，掌心朝上。
陈雨桐第一个把手放上去，接着是赵宇、王昊、周野、周明远。苏如烟走过来，轻轻把手叠在最上面。
江萌踮着脚从走廊跑进来，小手举着一张画：“等等！我也要！”
她把画塞进甄尧学手里。
纸上是歪歪扭扭的蜡笔画，一群人围在盾牌后面，中间是那个黑色袋子，天上飘着红光。底下写着一行字：《全员守护母版图》。
“这是我画的。”江萌仰着头，“姐姐说，画画也能保护大家。所以我要画下来，这样母版就知道我们在守它。”
甄尧学低头看了几秒，然后把画折好，塞进战术夹层内侧口袋。
“收好了。”他说。
众人手掌依旧交叠着，灯光打在脸上。
赵宇突然想起什么：“李建军那边要不要同步进展？”
“先不急。”甄尧学摇头，“母版刚稳定，信息太敏感。等我们把下一步路线跑通再说。”
王昊咧嘴一笑：“反正我现在是专职保管员了，谁想动母版，得先过我这关。”
“还是那句话，三层防护不能松。”甄尧学环视一圈，“物理层归王昊，能量层归陈雨桐，权限层归赵宇。周野带轮班队盯现场，苏如烟每十二小时做一次时空扫描，查有没有残留异动。”
“我每天加固一次封印。”周明远补充。
“好。”甄尧学拍板，“从现在起，我们不再被动接招。他们想用母版重启归零程序，我们就用它反过来打断他们的节奏。”
赵宇拿起平板开始列清单：“接下来优先事项：第一，打通西北基地通讯信道；第二，测试文理转换器在高干扰环境下的稳定性；第三，安排第二批平民觉醒者接入防御网训练。”
“我负责联络艺术联盟。”陈雨桐说，“小雅那边已经在做投影地图，能实时标记异常能量点。”
“我和周明远问问黑市线。”王昊摸出收纳袋，“说不定能淘到点老式信号增强器。”
甄尧学点头：“所有人明天八点前提交行动计划。今晚轮值守班照常，谁也不准偷懒。”
苏如烟正要往休息区走，停下：“等等。”
她回头看向保险柜。
那层金色的文字领域边缘，轻微颤了一下，像是被风吹动的水面。
周野立刻转头，肌肉绷紧。陈雨桐抬手准备加固屏障。
就在她指尖刚动的瞬间，保险柜里的嵌套袋，内层凝胶表面，又浮现出一行细小的符号。
还是那种从未见过的文字，暗红色，排列整齐，缓缓移动，仿佛在书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