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又骂了一句脏话,不用想,那些钱肯定被四合院里的某些人给截了。
最大的嫌疑人肯定是易中海,闫阜贵这个人他了解,老实胆小,不敢干这种事,不可能把钱全吞了。
“老子从走的第一个月开始,每个月都给你们俩寄十块钱生活费。”
“八年下来,差不多有一千块了。”何大清咬牙切齿地说。
傻柱不作声,双手攥得紧紧的,脸憋得通红,情绪明显激动了。
他自嘲地笑了笑:“你说得对,我真是傻,这么多年以为对我好的长辈,到头来全是算计我的人!”
“说起来这事也怪你,小时候老叫我傻柱,把我真叫傻了,我怎么会真变这么傻?”
“聋老太的身份你知道吗?她真的是****?还给**送过草鞋?”
何大清冷笑一声:“她算个屁的****,还送草鞋?她那小脚能翻过几十上百里的山路?”
说着,他慢慢低下了头:“这老太婆以前是某个**的姨太太,后来**跑了,就把她扔这儿了。”
“她仗着以前那**的人脉,当了个**,开了高档**,后来被查了,这才回来。”
四合院以前是她的地盘,她被关走后,又回到那里靠收租为生。
后来组织要买房子,那老太太带头把院子全捐给了组织。
组织为了照顾她,给她办了五保户,本来她这个身份是不符合条件的。
但听说她有后台,最后还是办成了。
你说的人应该是杨厂长吧?
何大清眼里闪过一道光。
傻柱又把后面的事复述了一遍。
“照你这么说,后院的老李家这是要翻身了!”何大清叹了口气。
听着傻柱的讲述,何大清马上想到了很多,什么高级工程师、随便进科研所、还有专车接送。
再加上李元华的干娘从供销社主任一下子升到轧钢厂厂长,这一切都在说明李元华的背景不简单。
李厂长输得不冤,能让组织这么费心照顾他,这还是头一回见。
“李元华的事先不说,咱们接着说聋老太的事,你知道我为什么离开那个院子吗?”
“如果我没猜错,我走后不久,许有德夫妻也搬走了吧?”
傻柱点了点头:“你走三个月左右,许叔夫妻也搬出去了。”
“哼!那是因为我和老许都知道聋老太的真实身份,她想把我们这两个不稳定因素除掉,然后独占整个大院!”
“事实证明她和易中海成功了,只是我没想到,这俩家伙连我们寄的生活费都敢偷!”
“那你为啥要离开四合院?不是为了白寡妇吗?”
何大清愣了一下:“有一部分原因,但更多的是那两个老家伙抓住了我们家的把柄。”
“啥把柄?”
何大清喝了一口酒,小声说:“我们家成分的问题,当时我们家应该是富农,甚至更严重,后来我找人把我们的成分改成了贫农。”
“这事不知咋被聋老太知道了,他们威胁我,如果不搬走就去举报我。”
“我当时很害怕,正好白寡妇想回保定,我就赶紧离开了。”
说起这事,何大清一脸阴沉。
“这两个人为了养老真是啥事都做得出来!可惜,他们养老的对象贾东旭死了,我又知道了一切,真是讽刺!”
“行了,该知道的你也知道了,你该回去了。”何大清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傻柱站起来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要是这边住不下去了,我就回去,养你还是没问题的。”
“滚犊子!老子有手有脚还用你养?”何大清笑着骂道。
“哎,等一下!”何大清喊住了他,快步走进厨房,不一会儿拿着二十块钱出来递给傻柱,嘱咐说:
“回家后别去找易中海他们的麻烦。”
傻柱抬头望着他,满脸的不解。
“这事我自己能解决,你就别掺和了!”何大清冷冷地说。
“行,我在家等你回来。”
月光洒在大地上,黑夜笼罩着四周,火车的轰鸣声传来。
傻柱神情淡定地从火车上下来。
刺骨的寒风吹过,他不禁打了个哆嗦。
想起今天所发生的一切,他心里暖洋洋的,知道这次找何大清是对的,对这个四合院他也有了更深的认识。
这四合院可真不简单!
“柱子回来啦!你一大早就没了人影,我还以为你出啥事了呢!”闫阜贵笑着说。
“闫大爷!我出去办了点事,让您担心了!”傻柱笑着回应。
闫阜贵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这真的是他认识的那个傻柱吗?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有礼貌了?真是奇怪!
他赶紧回过神来,连忙说道:“没事,没事,这都是应该的。”
简单地聊了几句后,傻柱便拿着熟食回自己屋里去了。
此时,在贾家,秦淮如一直在窗外盯着,看到傻柱进了屋,立刻打开门,手里端着炸好的花生米,还有从傻柱家拿来的半瓶酒,正准备出去。
屋里的贾张氏冷冷地看着,不屑地说:“那傻子现在工资跟你一样了,你还用得着这么巴结他?”
秦淮如一脸平静:“这事您就别操心了,反正我们家不能没有傻柱。”
傻柱打开门,看到自己屋里乱糟糟的,像被老鼠翻过一样,脸上露出了不悦的神情。
在不知道大院秘密之前,傻柱对这些事情根本不在意。
为了秦淮如的面子,他一直对棒梗挺好的。
但自从知道了院子里的事情后,他心里就燃起一股无名之火,再也压不住了。
再加上今天父亲的一番话,傻柱更是不想再忍了,既然动不了易中海,那就拿棒梗出出气吧。
他转身往贾家走去,刚到门口,贾家的门就开了,秦淮如端着花生米走了出来。
她笑着说:“柱子,我就知道你回来肯定没吃饭,饿了吧?秦姐给你准备好了!”
傻柱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直接推开她走了进去。
正在碎碎念的贾张氏看到傻柱,眉头一皱,不高兴地说:“傻柱,你干啥呢?闯我们家?以为我们老贾家没男人就可以随便欺负?”
“傻柱,你给我滚出去,不然棒梗小爷对你不客气!”
棒梗站在床上,一脸高傲,语气里满是嘲讽。
傻柱眼神一凛,走到窗边,一把抓住棒梗的胳膊,一巴掌就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一颗带血的牙齿从棒梗嘴里飞了出来,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掉在了地上。
棒梗还没来得及喊叫,傻柱又狠狠地打了他的脸、胸口、屁股……
贾张氏愣住了,不敢相信地看着这一幕,尖叫道:“傻柱!敢打我孙子,我跟你拼了!”
她张开手就朝傻柱扑过去。
傻柱抬脚一踢,贾张氏捂着肚子倒退了好几步。
秦淮如赶紧把东西放在桌上,满脸焦急和失望:“傻柱,你这是干啥?为啥要这么对我们家?我们哪里得罪你了?”
贾家的动静打破了四合院的宁静,一些本来躺在床上的人都跑了出来看热闹。
易中海跑得最快,尤其是听到秦淮如的喊叫声后,只披了一件衣服就冲了出来。
关系到自己的养老计划,他能不着急吗?
到了贾家,看到眼前这一幕,易中海气得直咬牙:“柱子,你这是干啥?怎么能打一个小孩?”
“你还是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傻柱?怎么教你这么欺负弱小?”
傻柱动作停顿了一下,转头冷冷地盯着易中海,要不是父亲的话还在耳边回响,他真想好好收拾这个伪君子一顿。
他随手把棒梗扔到一边,直视着易中海,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怒:“要是不满意,可以去报警!”
“还有,咱们只是普通邻居,我不需要你这个伪君子来教我。”
“放肆!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我可是你长辈!”
易中海这话彻底把傻柱惹怒了,他失去理智地大吼起来。
傻柱理都不理他,走到外面,拿出一块钱对着闫解成大声喊道:“解成,麻烦你去报警,这是跑腿费!就说我家被小偷报复了,什么都没了!”
清醒后的傻柱变得格外冷静,他想要摆脱易中海这些人,就得用点非常手段。
李元华就是个例子,有事就报警找街道办主任。
闫解成接过那一块钱,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跑了。
秦淮如脸色大变,也顾不上喊叫了,冲着外面大喊:“这事我们自己解决,不要报警!解成别报警!”
闫解成是什么人?老闫家是什么人?那是连一分钱都能掰成两半花的人。
加上他已经结婚了,不像傻柱那样对秦淮如那么痴情,所以秦淮如一说话,他早就跑得没影了。
易中海也回过神来,心想傻柱一来就狠狠教训棒梗,肯定是棒梗今天又在傻柱家干了什么坏事。
他不是告诉秦淮如了吗?说傻柱最近不太对劲,让棒梗少去傻柱家。
怎么……
想到这里,易中海气得不行,到了这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易中海还真不如个傻子了。
“柱子!你看看你把棒梗打成啥样了,要不就算了吧!”易中海笑着说。
“不行!傻柱硬闯进我们家欺负我们一家,必须报警,他把我乖孙打得这么惨,一定要让傻柱坐牢!”
贾张氏捂着肚子站起来,满脸愤怒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