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华哥,给你添麻烦了。”何雨水闻着屋里飘来的香味,咽了咽口水,不好意思地说。
“别这么客气,把这儿当自己家就行,快吃吧!”李元华把一碗热腾腾的油泼面放在何雨水面前,笑着说道。
何雨水再聪明,毕竟也只是个十三岁的小女孩,加上中午和晚上都没吃饭,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
现在眼前放着一碗香喷喷的油泼面,肚子里的馋虫都开始闹腾了。
“那我就谢谢元华哥了!”何雨水道了声谢,就开始吃面。
李元华满意地点点头。
他上辈子看过很多关于四合院的小说,有人说何雨水蠢,有人说她坑人,还有人说她没良心,甚至说她变坏了。
在李元华看来,原着里的何雨水是最可怜的。
何大清走后两三年,兄妹俩只能靠捡破烂为生。
后来傻柱到了年龄,接了轧钢厂的岗位,生活才好转起来。
刚开始傻柱对妹妹照顾得还不错,好吃好喝都不缺。
可后来秦淮如嫁了进来,老何家的基因觉醒了。
前几年还好,傻柱收敛了些,毕竟那时候还小,秦淮如也是刚嫁过来,挺羞涩的。
但近几年,在贾张氏的挑拨下,秦淮如有意无意地让傻柱给她送盒饭,占便宜。
她演技好,加上傻柱喜欢她,就想让秦淮如吃得好点,结果盒饭直接送过去了。
这样一来,原本属于何家兄妹的晚餐就没了。
傻柱还好,在食堂能吃点,回家喝点酒就完事了,大大咧咧的他根本没想到还有个妹妹!
可何雨水呢?一天课上完,晚上连饭都没有,实在是太可怜了。
家里有粮的时候她自己还能做点吃的,但自从秦淮如从傻柱手里拿到盒饭后,贾家的贪婪本性彻底暴露。
时不时让秦淮如从傻柱那里要盒饭,虽然贾东旭还没死,收敛了不少,但一个月至少也有七八次。
每次要完,何雨水不是饿着肚子,就是喝点水凑合过去,内心慢慢开始怨恨傻柱。
直到后来贾东旭因工伤去世,秦淮如的白莲花属性彻底觉醒,傻柱彻底成了秦淮如的跟班,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舔狗。
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李元华觉得说何雨水是蠢货,他第一个不同意。
你家蠢货能考上高中?
恐怕何雨水是四合院里除了许大茂之外,脑子最灵光、最清醒的人了。
她知道自己拦不住盒饭被贾家拿走,加上傻柱一心只为了秦淮如,多种原因导致她最终黑化。
她开始一心一意撮合自己这个傻哥和秦淮如,一方面是为了融入他们,毕竟那时她还在上学,学费都是傻柱出的,如果不融入,秦淮如随便挑拨几句,学费就没了。
另一方面是为了报复自己的傻哥,父亲跟寡妇跑了,傻哥又迷上了寡妇,她怎么可能不恨?
她想在四合院活下去,只能把这些情绪藏起来,直到毕业之后,第一时间把自己嫁出去,脱离这个漩涡,功成身退。
李元华对何雨水的评价是:聪明、可怜、有胆识、有谋略,比傻柱这个愣头青强多了。
“元华哥,我脸上有东西吗?”正在吃面的何雨水察觉到李元华在看她,赶紧抬起头问。
“没啥,我就是在想,你哥那个粗枝大叶的性子,是怎么照顾你的,你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
“我哥……应该还行吧,他能供我读书,我就已经很感激了。”
“得了吧,这里没有外人,你哥什么情况我能不清楚?那家伙就是一根筋,被易中海和聋老太耍得团团转!”李元华不满地说道。
“别提你哥那小子了,今天是你第一次来我家,以后要是没饭吃或者手头紧,就来找元华哥,这儿就是你的第二个家!”李元华边说边摸了摸何雨水的头。
何雨水刚想开口拒绝,却被李元华抢先一步摸了摸头,她原本想说的话硬是给憋回去了。
“以后,你就跟倩倩一样,都是我李元华的妹妹!家里只要有一口吃的,就绝对少不了你的份!”
何雨水抬起头,用乌黑发亮的眼睛仔细打量着李元华,只见他神色平静,直直地盯着自己。
两个人对视了好久,何雨水才慢慢点了点头。
她打小就经历了人世间的冷暖,能感觉到李元华是真心的,他的眼里只有心疼。
这让她明白,李元华和院子里其他人说的完全不是一回事,就算他有啥不对,那也是别人招惹他的结果。
对待自己人,他完全是另一副样子。
想到这里,何雨水点了点头:“行,以后家里没人的时候,就麻烦元华哥了。”
“放心吧,家里随时都有你的饭吃!我可比你那傻哥哥细心多了,你说是不是倩倩?”李元华又转头看向旁边的小丫头。
却发现小丫头正埋头吃饭,连头都没抬,压根没注意到他们刚才的对话。
两个人忍不住都笑了。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李元华走到窗边一看,原来是傻柱背着聋老太,易中海和一大妈在后面扶着,架势还挺大。
聋老太进医院的事被二大妈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整个四合院都知道了。
所以有些人早就吃完了饭,在院子里等着,就等着听第一手消息。
“老易!老太太咋样了?”后院,刘海中在门口假装关心地问。
易中海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医生说先让老太太吃点药,看看能不能控制住,否则……”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但刘胖胖听懂了,否则就是要**了!
“老太太怎么这样了呢?平时看起来挺有精神的!”刘海中一脸惋惜。
傻柱撇了撇嘴,觉得这老家伙有点幸灾乐祸。
随着傻柱等人进屋,二大妈立刻在院子里传起了消息,对那个时代的人来说,八卦可是最好玩的。
傻柱轻轻把聋老太放到床上,刚想说什么,一股浓重的尿*味从她身上飘了出来。
淡黄色的液体顺着裤子流到地上,傻柱和易中海都愣住了。
不是吧!怎么又尿裤子了?之前不是已经尿过一次了吗?怎么这么快?
一大妈叹了口气:“你们两个都累了,去吃饭吧,我来收拾老太太!”
两人无奈地点了点头,这种事情他们确实不太适合参与,于是就走了出去。
“一大爷!我去找李元华治治手腕,今天再让他扎几针,我这手腕就能彻底好了!”傻柱笑着说,下一秒却激动地拍了下脑袋。
“对!我们怎么没想到呢?李元华医术这么高明,咱们可以让李元华给老太太治病!”
话音刚落,他又沮丧起来,咬牙切齿地说:“可是这小子要钱太贵了,老太太这病,我们两个估计付不起!”
能不贵吗?易中海翻了个白眼,毕竟他们跟李元华是死对头,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怎么可能不狠狠赚他们一笔?
他深吸一口气:“走!柱子!不管要多少钱,我们都得去问问,如果李元华真能治好老太太的病,花多少钱我们都得治!”
傻柱点点头提醒道:“一大爷您得有个心理准备,我这手腕他就给我扎了三天,收了我50块,老太太这病……”
易中海脸色一沉,家里现在也没剩多少钱了,原本以为李元华最多要20、30块,没想到还是低估了他。
傻柱的手腕都要50块,老太太这病至少得100往上。
“我们先去问问,看看他到底能不能治好老太太!”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来到李元华家门前,傻柱立刻敲门大喊:
“李元华在家吗?我是傻柱!今天是最后一天期限了!”
李元华打开门,脸色不太好,连看都不看易中海一眼:“我说傻柱,现在正在吃饭呢,等我吃完再说!”
傻柱挠了挠头,下一秒听到屋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惊讶地说:“雨水!你怎么在这里?”
这时他才闻到屋里飘出的浓郁“六零三”香味,眼里满是震惊,这味道,这手艺,简直不比他差多少?
“雨水怎么在这儿?这事你这个当哥哥的可得解释清楚!”
“晚饭时间人都不见了,让小丫头一个人饿着,我当然得叫雨水来,我可不像某些人,当哥哥的什么都不管不顾!”李元华气呼呼地回怼。
傻柱尴尬地笑了笑,因为聋老太的事他真的给忘了。
“我……我这不是忘了吗!”
李元华冷哼一声,“等我吃完饭再过来!”
傻柱看向易中海,易中海无奈地点点头,“那就听李元华的,咱们先去吃饭。”两人离开后,李元华关上门,立刻换上一副脸孔,恢复了正常。
他笑着对旁边的何雨水说:“别理你那个傻哥哥,咱们接着吃!”
何雨水点了点头,而小丫头听到傻柱的声音后,头也不抬,完全是个小吃货。
没过多久,何雨水放下了碗,看着面前干净的大海碗,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她把饭全吃完了。
似乎看出了她的窘态,李元华哈哈一笑,“能吃是福,你都吃完了说明我做的饭合你口味,这是对厨师最大的肯定。”
李元华这话一出,何雨水尴尬的脸色慢慢恢复了正常。
这时,一直埋头吃饭的小丫头终于抬起头,捂着肚子说:“哥哥!吃不下了!肚子好胀!”
“吃不完就别吃了,晚上吃多了对身体不好!”李元华收走了小丫头的小碗。
刚想动手洗碗,何雨水抢先一步拿了过去,李元华也不在意,以后这丫头肯定常来,提前适应一下也挺好。
“那行,交给你了!元华哥去给你准备点山楂水,待会回去喝点,助消化,你和小丫头今天吃了这么多,不消消食,我心里不放心!”
这句话看似平常,却让何雨水心里一阵感动,这种感觉自从秦淮如嫁进来后就再也没有过,现在却又感受到了,这份温暖……真好。
何雨水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这是山楂,回去记得吃几块,或者泡水,家里有热水吧!”洗完碗,李元华把一大把山楂递给何雨水,笑着说。
“有的,元华哥!”何雨水点头。
“走吧!喝点山楂水早点睡,顺便让你那个傻哥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