聋老太目光深邃,望着窗外的月光,“柱子,他这是醒过来了!”
“李元华那句话说得对,物极必反,你们把柱子逼得太狠了,或者玩弄得太狠了!”
“以至于他现在醒过来了,说是醒,李元华最后那个词,我觉得老婆子用得非常恰当。”
“黑化!”
“黑化?”易中海一脸困惑。
“没错!醒过来后的柱子,简直像换了个人!”
“这几天让你提醒贾家别招惹柱子,他们就是不听,现在好了,知道后果了吧?”
“老太太你是说……柱子以后会……”
“这事还没完,你知道为什么柱子看了我一眼之后我就着急离开吗?”
“为什么?”易中海一脸茫然,整个四合院的人都不知道。
那一眼,我从柱子眼里看到了清明,目光炯炯,充满光芒,意味深长!
“如果我没猜错,柱子今天见到了不得的人,解开了四合院多年的谜题。”
易中海心里有点慌,彻底慌了,“你是说他见到了何大清?”
聋老太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有可能,也有可能不是,这个你要问柱子自己了!”
“总之我觉得咱们的事在柱子面前是藏不住的,中海!听我一句劝,要不就领养个孩子吧!”
“柱子要是醒过来了,知道咱们干过的事,肯定不会再给你养老了!”聋老太叹了口气。
易中海眼神闪烁,“我再想想吧。”
第二天,秦淮如一脸哀伤地踏进了派出所的大门,心里琢磨着见见贾张氏和棒梗。
因为他们是祖孙的关系,所以被安排在同一间屋子里头。
“秦淮如!你这死丫头怎么现在才露面?都几点钟了?你是不是想饿死我跟棒梗这乖孙儿!”
棒梗一边啃着杂粮馒头,一边连连点头:“就是嘛!你难道不知道我们都饿了一整天?早上的饭菜我们吃不惯,你怎么来得这么晚?”
听到他们毫不留情的话语,秦淮如心里挺不是滋味。
她天还没亮就给他们准备了早饭,结果还被一顿埋怨。
贾张氏也就罢了,这么些年她早就清楚贾张氏的臭脾气,可棒梗是她的亲骨肉,居然也不体谅她这个当娘的!
都这么大个人了还不懂事,肯定是被贾张氏给惯坏了!
想到这里,她的眼眶湿润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最终还是滑落到了地上。
“哭哭啼啼的!你除了哭还会干啥?”贾张氏冷冷地说。
“赶紧去问问张队长,我们啥时候能出去!”
秦淮如默默地擦干了泪水,站起身往外面走去。
“张队长,我婆婆和棒梗啥时候能回家?”到了大厅,秦淮如红着眼眶问。
张队长瞅了她一眼,低声告诉她:“你家婆婆的事,昨晚我们在四合院和周边的院子都打听过了。”
“经常搞迷信活动,这事基本定了,至少得进去三个月接受教育。”
“你家棒梗是个惯偷,这次又偷了傻柱家的东西,也得进少管所,最少三个月。”
“不过要是能拿到傻柱的谅解书,再加上你婆婆承认是她指使棒梗偷东西的。”
“到时候可能会判得轻点,在里面待一个月就能出来。”
“但这样一来你婆婆关的时间就更长了,可能会到一年。”
“如果表现好的话,半年也有可能,这些就看你怎么处理了。”
张天祥说完就转身走了,要不是看贾家还有秦淮如这么一个明白事理的人,他是不会说这些的。
秦淮如的脸色瞬间僵住,接着变得惨白。
贾张氏也就算了,但棒梗她绝不能让他坐牢,哪怕是坐也得坐最短的时间。
她眼里闪着泪光,面容凄楚,秦淮如握紧拳头,坚定地再次走向贾张氏和棒梗的房间。
“死丫头问清楚没?我和棒梗啥时候能出去!”贾张氏躺在床上剔着牙,一副悠闲自在的模样。
秦淮如面无表情地把刚才张天祥说的话复述了一遍。
贾张氏瞪大了眼睛,瞳孔猛地一缩,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喃喃自语:“不可能!怎么可能这么严重?老娘不过是说了几句老贾,至于这样吗?”
秦淮如冷冷地瞅着贾张氏:“不管你咋样,但棒梗必须得到最轻的惩罚!”
“我先去找傻柱要谅解书,到时候你就把棒梗偷东西的事全揽到自己身上!”
贾张氏脸色一变,但看着秦淮如那冰冷的眼神,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
“行吧!”
棒梗是他们老贾家的希望,正如秦淮如所说,自己坐牢可以,但棒梗还小,人生才刚刚开始。
一定要把这件事的影响降到最低!
“奶奶你放心!等我长大后一定会给你养老的!”棒梗认真地看着贾张氏。
贾张氏一把抱住棒梗,笑着说道:“乖孙!真是奶奶的好乖孙,以后奶奶养老就靠你了!”
秦淮如满意地瞅了贾张氏一眼,起身往外走,临走前说道:
“你们在这儿等着,张队长说这事只有三天时间!”
“这三天里,我一定要把傻柱的谅解书弄到手,否则就来不及了!”
说完,秦淮如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
轧钢厂,后勤部。
李怀德的办公室里。
傻柱一脸平静地站在那里,自从把院子里的事想明白后,他整个人都变得清醒多了。
他也明白了自己在轧钢厂之前有多狂妄,没有被警察抓起来,已经算是走运了。
“看看我,一忙起来就忘了时间!傻柱等久了吧!”李怀德笑着走了进来。
傻柱微微一笑,“哪能呢!李厂长为人民服务,等多久都是应该的!”
李怀德听了愣住了,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傻柱吗?
这话说得也太客气了,李厂长?为人民服务?这……傻柱身上到底发生了啥事?
之前李元华跟他说过傻柱有些变化,他还半信半疑,没想到这哪里是小变化!
简直是判若两人!
现在的傻柱显得沉稳、大气、说话有分寸,像个熟透的苹果。
而以前的傻柱则大大咧咧,不懂人情世故,满嘴脏话,敢跟天斗地斗,像个不懂事的小孩。
这感觉就像两个人,要不是傻柱的脸他认得一清二楚,他真会以为眼前的人是冒名顶替的。
“傻柱……你……真的变了?我都快认不出来了!”过了好一会儿,李怀德才感慨道。
“人总是会变的,尤其是经历了大风大浪之后,变得成熟不是很正常吗?李厂长!”
“对!对!就是你这变化让我有点反应不过来,好像换了个人,但这个人还挺好的!”李怀德回过神来,笑着说道。
“行吧,你来这儿的目的我知道了,先去清洁科待着吧。”
“到了腊月,轧钢厂事多,到时候我找机会让你回来。”
“谢谢李厂长帮忙,我傻柱一辈子都忘不了!这是我带的礼物,虽然不多,但是一份心意!”
傻柱把一条最贵的大前门香烟放在李怀德桌上,转身就走,一点不拖泥带水。
李怀德看着手里的烟,又瞅着傻柱离去的背影,轻轻点头,感叹道:
“这傻柱还真变了!难道真像李元华说的那样突然开窍了?”
傻柱昨晚在四合院的表现,今天一早就在整个轧钢厂传开了,热闹程度比当年李元华和贾张氏背着尸那事还要轰动。
别说李怀德了,厂里的领导估摸着全都知道了。
傻柱走出李怀德办公室,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轻松了不少。
可一想到接下来两三个月还得在这儿待着,他又沮丧起来。
走在去轧钢厂的路上,工人们路过时不时地瞅他一眼,眼神里满是惊讶。
傻柱自然知道原因,面无表情地朝粪便区走去。
路上,一个丰满的身影闯进了他的视线,正是秦淮如。
傻柱眼神一冷,心里明白她是来者不善。
看到傻柱后,秦淮如眼睛一亮,赶紧快步走来,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柱子,秦姐有事求你,你看棒梗的事能不能写个谅解书?”
“秦姐昨晚已经把你们家的东西都还回来了,放回原处了,被子也拿去晒了。”
“你回去就能看到,比以前还要干净整洁!”
傻柱眼里带着讽刺:“秦淮如,咱俩不熟,只是普通邻居,你不用跟我套近乎!”
“再说了,你把我家的东西还来,那本来就是我家的东西。”
“你家棒梗把我家里搞得一团糟,你现在恢复原状是应该的。”
“别说得好像我得多感激你似的,要写谅解书也行,你家到底欠我多少钱?全还了,以后咱们两家就各走各的路!”
“咱们就当普通街坊邻居算了!不行,还是当陌生人吧,省得有人再瞎嚼舌根,说我和那寡妇有啥不正当关系!”
秦淮如脸色立马变了,钱还好说,昨晚她已经还了不少,再还八块钱就两不相欠了。
但要是真的一点瓜葛都没有了,她心里还真有点不乐意。
毕竟她们家还想占傻柱的便宜,要是断了联系,光靠她这点工资,怎么养活一大家子人呢?
可看着傻柱那坚决的样子,她知道,只要自己不同意,傻柱是绝不会给棒梗签谅解书的。
这简直就是掐住了她们家的命脉,想不分开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