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呢？
这个白色的多毛生物究竟在笑什么？
马上就会死在他的双蹄之下，有什么可笑的。
小白却是向身后一跃，轻飘飘的停在空中。
巴弗灭的眼中已经充满了胜利之色。
就算只是一具分身，也没有东西能够从他的面前逃生。
然而，他的前蹄却迟迟没有落下，巨大的人类身躯被定在了原地。
一柄白色的长剑贯穿了羊头与身体之间的脖颈。
断口处涌起黑色雾气。
这股黑雾如同喷泉一般源源不断，开始吞噬周围的空气。
这怎么可能？
黑羊头眼中的胜利之色逐渐淡去，蓝色的眼睛内全是震惊。
他的分身被一个小小的人类给斩断了头颅。
不可能，这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一定是哪里出了错。
黑色的羊头‘咚’的一声掉落在地面。
头颅上的眼睛还在不停的转动，长着黑翼的身躯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
李青阳手持白色剑影落到小白下方。
眼神扫向教堂的角落：“把那颗球丢进黑洞。”
小尸王本来已经向李青阳所在的方向迈开了脚步。
听到这句话，便伸出短小的右腿，轻轻一踢。
矮子佝偻成球状的身体向着黑洞方向滚去。
途中与江溟被黑洞拉扯的身体撞到一起，两个身影都消失在了黑洞内。
直到这时，李青阳才掏出了响了好一阵的手机。
随后，他的瞳孔骤缩，看向小白。
“你能撕裂空间吗？”
九尾狐此时已经恢复了美女的外表。
“短距离可以。”
撕裂空间，让自己瞬间移动到另外一个地方，那是属于强大妖兽的能力。
九尾狐的种族特性与空间无关，小白的能力也不足以远距离传送。
不过短距离移动却是没有问题的。
李青阳的嘴角扬了起来。
小白没问为什么要撕裂空间，她只是举起双手向两边拉扯。
一个能够穿过一人的扭曲空间在她的面前出现。
“出现的地点不明确哦。”
“没关系！”
李青阳不觉得自己运气有问题。
总之，绝对不会撞上出外勤的保护局成员。
小尸王呲溜一下钻进李青阳的衣服口袋，和李青阳一起进入了被小白撕开的裂缝之中。
小白跟在李青阳的身后迈进一只腿后，身形微微停顿。
似乎消失在裂缝内的李青阳和她说了什么。
随后，泛着淡淡粉色的指尖上冒出一缕青色狐火，小火苗落在教堂之中。
她的另一只脚才迈进了空间裂缝。
扭曲的空间在小白身后消失。
小火苗‘轰’的一声变成火海，整个教堂内燃起熊熊烈焰。
就如几个小时之前，在居民住宅内燃起的烈焰一般。
火焰把教堂内所有的东西焚烧的一干二净，就仿佛这些东西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般。
不！
还是留下了两样东西。
掉落在地上的黑色羊头，和长着翅膀的高大身躯没有被烈焰灼烧殆尽。
蓝色的羊眼中依旧充满了疑惑和愤怒。
一个人类，怎么可能砍下他的头颅。
巴弗灭的眼神越来越呆滞。
疑惑和愤怒渐渐消失。
火焰熄灭的时候，他眼中的一切情绪都熄灭了。
“砰——”
教堂的大门被从外面重重的撞开。
保护局出外勤的速度已经非常快了。
可是，眼前看到的景象，怎么和他们想象的不一样。
走在前面，被挤在门边上的天成环视整个教堂。
站在空无一物的教堂中央的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无头鸟人？
这是暗渊造出来的新异兽吗？
苏晚的眉头一挑，教堂内的东西呢？
还有，暗渊的成员呢，全都跑了吗？
她带着阿骨快步向前走去，蹲在断头之前，伸手碰触地上的黑色羊头。
林深的声音在后方冷冷的响起：“别动它。”
然而他的提醒晚了一步。
地面上一阵红光闪过，被苏晚触碰到的羊头，和站立的无头巨尸消失了。
“它是什么？”
裴若明走进教堂，里面的一切痕迹都没有了。
还是来晚了吗？
除了教堂，暗渊的成员还有什么地方可以躲藏。
林深走到苏晚身边，他缓缓蹲了下去。
虽然教堂内什么都没有了，但是刚刚站立的巨尸脚下，破损的地面，可以看出地底下透出的五芒星阵。
裴若明嘴上叼着烟，站在林深身后，低头看了一眼地面。
“五芒星阵啊！”
身后传来了疑惑的声音：“境外的阵法？”
“暗渊和境外联系不少。”
按照陆承交代，与他和诸葛煦有来往的明明是个来自岛国的女人。
可现在出现在教堂内的五芒阵召唤的巴弗灭，却是基督教传统中的羊头恶魔。
后勤处的人员拎着方方正正的箱子，匆匆进入教堂内，开始查探教堂内的情况。
试图从空无一物的空间内，寻找到线索。
裴若明双手插兜，叼着烟屁股向教堂外走去。
“不用查了，人都跑了，怎么可能给你们留下线索。”
麻烦，真的很麻烦。
他已经能想到，回到保护局中，陈震的念叨。
聚集在教堂中的人，其实只要快上那么一点点，就不会错过真相。
在他们心中麻烦的暗渊成员，已经被李青阳全部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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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市在哪里？”
黑暗的小区内，娇媚的女声响了起来。
李青阳脸上表情一僵。
他早就忘了，带小白出来是要去夜市的。
凌晨三点，还是狂风大雨后的凌晨三点。
就算为生活忙碌的人再勤劳，此刻也应该收摊了吧。
“额，今晚耽误的时间有些多，要不……”
小白轻哼了一声。
李青阳的话停顿了一下，声音更加温和：“先睡觉吧，明天带你逛夜市，不仅逛夜市，白天还带你逛街。”
“什么逛街？”
“嘶，就是所有女生都喜欢做的事情。”
小白的眉梢微微挑起：“你要是再骗我，我就扭下你的脑袋。”
李青阳迈开脚步，笑了起来：“好！”
这种恐吓对他来说不痛不痒。
他和小白的契约只要还存在，小白就不可能伤害到他。
手机的光芒在黑暗中一闪一闪。
胖子的信息依旧源源不断的发进来。
“保护局的动作比我想象的快多了。”
不过再快也没有关系，教堂内没有留下任何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