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
皮门塔乘坐的专车便悄无声息地滑入了皇家马德里俱乐部的地下车库。
佛罗伦蒂诺的助理早已在此等候，引领着皮门塔和莉莉娅进入专属电梯。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
皮门塔一眼就看到了那位在世界足坛呼风唤雨，亲手缔造了数代银河战舰的传奇主席——佛罗伦蒂诺。
“哈哈，美丽的拉斐拉女士，你可真是个大忙人！”
佛罗伦蒂诺笑着起身，话语间带着一股让人如沐春风的亲和力，仿佛是在欢迎一位许久未见的老友。
“你好，佛罗伦蒂诺先生。”
皮门塔脸上挂着职业性的微笑，伸手与他相握。
“拉斐拉，请坐。”
“谢谢。”
待皮门塔落座，佛罗伦蒂诺便点燃一支雪茄开始了她的游说。
“拉斐拉，你知道吗？我第一次在屏幕上看到方，那种感觉……”
他顿了顿，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追忆。
“就像我第一次见到那个来自马德拉群岛的孩子一样。”
“没能让他终老伯纳乌，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之一。”
“现在上帝又给了我一次机会，让我看到了一个与他如此神似的年轻人。你知道我有多么激动吗？”
“你难道不想亲眼见证，方将他那无与伦比的天赋在伯纳乌的草皮上尽情挥洒？”
“而且，如今的伯纳乌不只有维尼修斯，我们还有罗德里戈、贝林厄姆！”
“甚至未来的世界第一人也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只要方能来到皇家马德里，我就能打造出新一期的银河战舰！”
“那时候我们将无可匹敌！我相信到那时候没有任何一支球队能与我们抗衡！”
一如既往的宏大蓝图，一如既往的画饼艺术。
若是方圆本人在这里，恐怕三两句话就要被这位老江湖说得热血沸腾，当场就想披上白衣。
可惜他面对的是身经百战的皮门塔。
新银河战舰？
听起来确实唬人。
但足球是十一人的运动，前场堆满了巨星，中后场的短板就能被无视吗？
一支真正健康的球队，三条线必须均衡。
皮门塔没有作声，只是端着咖啡杯，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似乎在艰难抉择的神情。
一直不动声色观察着她的佛罗伦蒂诺，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丝犹豫。
他觉得火候到了。
“拉斐拉！”
“皇家马德里是全世界最伟大的俱乐部，我们拥有十五座欧冠奖杯，这是任何俱乐部都无法企及的辉煌！”
“我希望下个赛季就能在伯纳乌看到方的身影！”
“转会费五千万欧元，年薪六百万欧元！”
“这是我们的诚意！”
话音刚落，皮门塔脸上的笑容瞬间淡了下去，办公室里的空气似乎都冷了几分。
六百万？打发要饭的呢！
财大气粗的皇家马德里，就这点格局？
“佛罗伦蒂诺先生，”
“那么，方的肖像权，俱乐部打算如何分配？”
正沉浸在未来王朝美梦中的佛罗伦蒂诺被问得一愣。
他知道最关心的话题终于还是来了。
球员的收入，薪资只是基础，肖像权带来的商业代言才是大头。
在皇马几乎所有球星的肖像权都有一部分属于俱乐部，这也是皇马商业价值冠绝全球的根基。
历史上，只有指环王劳尔，百分之百地拥有自己的肖像权。
“拉斐拉，按照俱乐部的惯例，是五五分成。不过考虑到方的特殊性，我们可以给到六成，球员六，俱乐部四。”
佛罗伦蒂诺重新挂上笑容，自认为这个让步已经足够巨大。
然而，他等来的不是皮门塔的讨价还价。
而是一句干脆利落的。
“抱歉。”
是的，就是一句简简单单的抱歉。
佛罗伦蒂诺滔滔不绝了半天，费尽了口舌得到的却是这两个字。
他眼看着皮门塔站起身，朝自己伸出右手。
出于风度，佛罗伦蒂诺也只能站起来，与她握了握手。
握手结束，皮门塔没有丝毫留恋，带着莉莉娅转身就走。
大门在身后合上。
“砰！”
一只昂贵的雪茄被狠狠地砸在地上。
“Fuck！”
“该死的婊子！继承了拉伊奥拉那个死胖子的遗产，就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
他纵横欧洲足坛几十年，何曾受过这种待遇？就算是门德斯那样的顶级大鳄，在他面前也得客客气气的。
……
另一边，刚刚离开马德里，皮门塔正准备飞往伦敦。
她还不知道，在她身后一场舆论风暴正在酝酿。
“拍到了吗？她笑得很开心！”
“错不了，肯定是谈成了！”
“那小子要去皇马了！赶紧的，把照片发给主编！”
“标题就写：方圆即将加盟皇家马德里！”
“转会费写多少？4000万？”
“那怎么行，你写高一点！写高点，8000万！皇家马德里不差钱！”
……
《惊爆！佛罗伦蒂诺与皮门塔会面相谈甚欢，方圆即将加盟皇马，转会费高达八千万欧！》
不到半小时，这条新闻就如同病毒般扩散迅速霸占了各大体育媒体的头版头条。
此刻，刚刚回到巴塞罗那的拉波尔塔手机上弹出了这条新闻推送。
他整个人都麻了！
方圆可以不去巴塞罗那，但绝对不能去皇家马德里！
这要是真的，他拉波尔塔以后还怎么跟佛罗伦蒂诺在欧足联的会议上抬头？
那老头子不得把脸凑到自己面前来炫耀？
拉波尔塔慌了。
慌的不止他一个。
伦敦，切尔西体育总监保罗·温斯坦利、阿森纳体育总监贝尔塔的办公室电话几乎在同一时间被打爆。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皮门塔，此刻正坐在飞往伦敦的飞机上。
她的助理莉莉娅将手机递了过来，脸上满是忧虑.
“拉斐拉，这……这新闻完全是假的，我们要不要发个声明澄清一下？”
皮门塔看了一眼新闻标题，嘴角却扬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莉莉娅，永远不要去打断你的对手正在犯的错误。”
“更不要去纠正一条对我们有利的假新闻。”
不知道是哪家媒体送来的神助攻，要是知道了皮门塔的好好给他点个赞。
……
傍晚。
方圆结束了一天的训练，回到家也看到了这条关于自己的重磅新闻。
啥玩意儿？
我去皇马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8000万欧？
嘶……
皇家马德里真是狗大户啊！
8000万说掏就掏！
这有点让方圆惊讶！
要知道今年夏天他们还得给姆巴佩一个亿的签字费呢。
这魄力拉波尔塔确实比不了，倒是前任大熊主席能跟他们碰一碰。
要不是现在皇马的锋线实在太拥挤，自己过去竞争压力太大，他还真有点心动了。
不过，皮门塔这女人的手腕，是真够狠的。
相比于方圆的悠闲，另一边的皮门塔则刚刚落地伦敦。
这是她今天的最后一站，也是最重要的一站。
利物浦cEo——比利·霍根。
这是一个与传统欧洲足球人截然不同的角色，比利·霍根的身上，商人气息远重于体育人。
“拉斐拉，我知道你时间宝贵，我们直接点。”
还没等皮门塔开口，比利·霍根就抛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只要方能来安菲尔德，转会费里，我私人可以给你百分之十的返点。”
此话一出，连莉莉娅都惊得睁大了眼睛。
几千万的百分之十，那就是几百万欧元的巨款！
皮门塔靠在沙发上，审视着眼前的美国人，脸上的笑容不变眼神却冷了下来。
“哦？比利先生，你这么做，芬威体育的汤姆-维尔纳先生知道吗？”
“利物浦这家伟大的俱乐部，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后花园了？”
“呵呵，那老家伙根本就不懂足球，利物浦迟早会毁在他的手里！”
“我，伟大的比利-霍根会带领利物浦再次辉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