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风古窟的金光穿透瘴气时,断魂崖的硝烟已渐渐散尽。林越握着漠北龙符走出密道,金色符纹在掌心流转,所过之处,残余的黑蛇卫与秃鹫部武士无不跪地臣服——龙符自带的上古威压,让这些嗜杀的悍匪从骨髓里感到敬畏。
“传我命令,”林越的声音带着龙符赋予的威严,却依旧温和,“黑蛇卫残余缴械不杀,秃鹫部归附者既往不咎,违抗者,以漠北法典论处。”
拓跋山立刻传令下去,溃散的各部武士纷纷放下武器。周武看着林越手中熠熠生辉的龙符,眼中满是欣慰:“有了这龙符,漠北三十六部再也无人敢有异心。”
接下来的半月,林越以龙符号令漠北。他与拓跋烈一同召集各部首领齐聚青羊部,当着众人的面展示龙符,宣读“止戈、通商、护民”三条盟约:各部停止纷争,开放边境贸易,共同抵御外敌,违反盟约者,将遭三十六部共讨。
盟约之下,漠北各部纷纷响应。曾经依附黑蛇卫的小部落主动献上降书,青羊部与黄沙镇的商道重新打通,戈壁上再次响起驼铃声。林越没有趁机扩张势力,只是在各部交界处设立了巡检司,由黄沙镇亲兵与青羊部武士共同驻守,维护秩序。
处理完漠北事务的那日,林越终于能卸下重担,带着周武、陈石等人踏上返回黄沙镇的路。队伍行至黄沙镇外的沙丘时,远远就看到了等候在那里的身影——阿古拉牵着阿木的手,货栈的伙计们也都站在一旁,脸上满是期盼。
“林都尉!周统领!”阿古拉率先迎了上来,眼眶泛红,“你们可算回来了!我天天在这儿等,就怕……”
“怕我们回不来?”林越翻身下马,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我们答应过要陪你喝西域的葡萄酒,怎么会食言?”
阿木扑到林越身边,仰着小脸,指着他腰间的龙符:“林越哥哥,这个亮晶晶的是什么?是不是能实现愿望的宝物?”
林越蹲下身,轻轻摸了摸阿木的头,将龙符递到他面前:“这是漠北龙符,能让漠北的人不再打仗,能让阿木每天都有奶糖吃。”
阿木瞪大了眼睛,小心翼翼地碰了碰龙符,随后露出灿烂的笑容:“太好了!那以后就没有人会欺负我们了!”
回到黄沙镇,整个镇子都沸腾了。居民们自发地在街道两旁摆上鲜花和水果,孩子们拿着风车奔跑欢呼。货栈里,阿古拉早已备好了丰盛的宴席,烤全羊、手抓饭、葡萄酒摆满了桌子,香气扑鼻。
席间,陈石捧着酒杯,走到林越面前,郑重地行了一礼:“都尉,多谢你一路上的教导和保护。我现在也是能独当一面的战士了!”
林越笑着举杯:“你本来就很勇敢,以后黄沙镇的安宁,还要靠你们这些年轻人守护。”
周武看着热闹的场面,心中感慨万千。他端起酒杯,对林越道:“林越,你做到了。黄沙镇安全了,漠北也平静了。”
“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林越看着身边的众人,“是我们所有人一起努力的结果。没有周统领的运筹帷幄,没有拓跋山将军的舍生忘死,没有弟兄们的并肩作战,没有黄沙镇百姓的支持,就没有今天的一切。”
宴席过后,林越独自走到货栈的屋顶,望着漫天繁星。龙符在他掌心静静躺着,温暖的力量包裹着他。他想起了玉石谷的惨烈战斗,想起了流沙鬼域的生死与共,想起了黑风古窟的惊险对决,也想起了那些为了守护安宁而牺牲的弟兄们。
“你们看到了吗?”林越轻声说道,“漠北平静了,黄沙镇安全了,你们的牺牲没有白费。”
身后传来脚步声,周武走到他身边,递过来一壶葡萄酒:“在想什么?”
“在想以后的日子,”林越接过酒壶,喝了一口,“以后,我们不用再打仗了,可以好好经营黄沙镇,让这里的百姓过上富足的生活。”
周武点点头:“是啊,以后的日子会越来越好。不过,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漠北虽然平静了,但潜藏的危机还在,我们要时刻保持警惕。”
林越笑了笑:“放心,我会的。有龙符在,有弟兄们在,有黄沙镇的百姓在,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能克服。”
月光洒在黄沙镇上,给这座经历过风雨的小镇披上了一层银纱。货栈里传来阵阵欢声笑语,街道上的灯火温暖而明亮。林越知道,这才是他想要守护的东西——不是权力,不是财富,而是这人间烟火,是这国泰民安。
漠北的风依旧吹着,但不再带着杀气,而是带着草原的清香和戈壁的辽阔。林越握紧手中的龙符,心中充满了坚定。他知道,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的路还很长,但他会带着弟兄们,带着黄沙镇的百姓,一起守护这份来之不易的安宁,让漠北的每一寸土地,都充满和平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