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显被擒后,朝堂进行了一次大洗牌。太子赵珩借清算余党之机,提拔了一批寒门出身的忠直官员,又将部分老旧勋贵调离要害部门,意图打破多年来的派系格局。
早朝之上,户部尚书周廉出列,躬身道:“殿下,王显伏诛后,兵部尚书一职空缺,臣举荐前兵部侍郎张启元接任。张大人久在兵部任职,熟悉军务,为人沉稳,是不二人选。”
周廉话音刚落,吏部尚书柳明哲便站了出来,反驳道:“殿下,张启元虽熟悉军务,却过于保守,难当大任。臣举荐镇北军参军秦岳,秦将军随林将军征战漠北,战功赫赫,且通晓兵法谋略,更适合执掌兵部。”
两人各执一词,朝堂上顿时分成两派,互相争执起来。周廉背后是老牌勋贵集团,张启元是他们的核心人物;柳明哲则是太子提拔的新派官员,与镇北军素有往来,力挺秦岳。
赵珩坐在龙椅上,神色平静地看着争执的百官,并未立刻表态。林越站在武将之列,心中了然——这看似是举荐官员,实则是勋贵集团与新派势力的权柄拉锯。
待朝堂上的争执稍缓,赵珩才开口道:“二位大人所言皆有道理。张启元老成持重,秦岳勇略过人,都是可用之才。不如这样,张启元暂代兵部尚书之职,秦岳任兵部侍郎,协助张大人处理军务,待日后再根据政绩定夺正式人选。”
这个折中方案,既不得罪勋贵集团,又给了新派势力机会,百官纷纷躬身领命。周廉与柳明哲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不甘,却也只能作罢。
早朝结束后,林越被赵珩召入东宫。御书房内,赵珩屏退左右,递给林越一封密信:“林将军,这是李岩刚送来的密报,你看看。”
林越拆开密信,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密信中写道,周廉暗中联络了几位手握兵权的勋贵将领,意图在 uping 的秋操中做手脚,借机削弱镇北军的影响力,同时扶持张启元彻底坐稳兵部尚书之位。
“这些勋贵集团,真是贼心不死。”林越沉声道,“秋操是检验各镇兵马战力的重要场合,他们若在此时动手,恐怕会影响军心,甚至危及边境安危。”
赵珩点了点头,语气凝重:“朕正是担心这一点。镇北军是守护漠北的屏障,绝不能被他们削弱。林将军,此次秋操,朕命你为总检阅官,全权负责秋操事宜,务必提防周廉等人的阴谋。”
“臣遵旨。”林越躬身领命,“但周廉等人根基深厚,若他们暗中使绊子,恐难以防备。”
“朕自有安排。”赵珩微微一笑,“李岩会暗中调查周廉等人的动向,收集他们的罪证。苏将军那边,朕已下令让她率部分镇北军精锐回京,协助你保障秋操顺利进行。”
林越心中稍定:“有殿下支持,臣定能确保秋操万无一失,同时揪出周廉等人的阴谋。”
离开东宫后,林越径直前往李岩府中。李岩早已在府中等候,见林越来访,连忙迎了上去:“林将军,殿下想必已经告诉你秋操的事了?”
“嗯。”林越点头,“周廉等人竟敢在秋操上做手脚,真是胆大包天。不知李大人查到了什么?”
“周廉近期频繁与定北侯、平西将军等人接触,他们暗中调换了部分秋操所需的军械,还买通了几名负责记录战绩的参军,意图在秋操中故意抹黑镇北军的战力。”李岩沉声道,“更严重的是,他们还联络了漠北的匈奴残余势力,约定在秋操期间袭扰边境,想让镇北军首尾不能相顾。”
林越眼神一沉:“内外勾结,真是丧心病狂!看来此次秋操,不仅是权柄之争,更是一场生死较量。”
“正是如此。”李岩点头,“我已派人暗中替换了被买通的参军,也将被调换的军械悄悄换了回来。但匈奴残余势力那边,还需林将军和苏将军多加提防。”
“放心吧。”林越颔首,“我已传信给漠北的留守将士,让他们加强边境防御,一旦发现匈奴异动,立刻反击。苏将军回京后,我会让她率部驻守边境重镇,确保秋操期间边境安宁。”
两人正商议间,苏清瑶率部赶回京城,径直来到李岩府中。“林将军,李大人,我回来了!”苏清瑶走进书房,神色凝重,“途中收到漠北斥候的消息,匈奴残余势力已集结两万骑兵,正朝着边境赶来,目标直指秋操期间的镇北军驻地。”
“来得正好!”林越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既然他们敢来,我便让他们有来无回!此次秋操,我们不仅要挫败周廉等人的阴谋,还要彻底肃清匈奴残余势力,让他们再无作乱的可能!”
李岩补充道:“我会继续盯着周廉等人,一旦他们有异动,立刻拿下。秋操期间,朝堂之上,我来稳住;边境和秋操现场,就拜托二位将军了。”
三人相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决心。一场围绕秋操展开的朝堂与边境双线博弈,已然拉开序幕。而周廉等人,还在为自己的阴谋沾沾自喜,殊不知,一张天罗地网,已在他们头顶悄然张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