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一瞬间，虞栖迟好像有了社恐症，就楼下那群人眼睛跟雷达似的，精准定位到她身上。导致她摸了摸鼻子起身走到包间里侧，坐在张起灵旁边开始装深沉。
真不行了，难道是年龄到了，自动喜欢深沉。
对，就是这样。
右边的张起灵现在的表情都比虞栖迟表情丰富，因为啥？她面无表情装成了面瘫，起码张起灵还偶尔有点面部微表情。
“你瞅啥？”虞栖迟下意识往旁边看，正好对上张起灵的眼神。
她这口头禅时不时地就会冒出来，回忆感满满，这是张起灵心里觉得的。当初她也和他说过这句话，他还故意拔刀吓唬他认为的小姑娘来着。
这要是让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不知道会不会惹炸毛了。
“瞅你咋地。”
虞栖迟惊讶成了石像，目光定格在他的嘴上。
嗯？嗯？嗯？
刚才张起灵张嘴了吗？被黑瞎子夺舍了？还是他舍得放口音了？包围她的是密密麻麻的问号，也不只是是前者，中者还是后者。
黑瞎子走过来，将手搭在虞栖迟旁边的扶手上，笑着调侃道。
“他都能跟我玩到一块去，你觉得他是啥老实人？”
回过神的虞栖迟侧抬头，黑瞎子笑的张扬，但是他这话还真特喵的太有道理。张起灵都和他一起下过地，还在一起住过，要是老实人也不会……
艹！
虞栖迟猛的转头，眼里冒出幽幽怨怨。“所以当初第一次见面那会，你故意拔刀吓唬我，压根就没想捅我一刀呗？”
张起灵眼尾轻挑，一副我还真没算到她脑袋瓜子转个这么歪，歪打正着到他刚才想到的事儿。
他瞟了一眼黑瞎子，有一丝丝的的嫌弃和就怪你的意思，人情味快比村口大爷大妈有感觉了。
“你也可以吓唬我。”张起灵的眼神在看他最喜欢的人，柔和中夹杂着很多想把她揉进骨子的神色。
旁边的黑瞎子总觉得哑巴张要说点情话似的，主要是他经历的，碰到的人很多，但凡想说肯定说的像个大忽悠。
“我觉得你没有害怕的东西，你这纯属糊弄我，但凡我要是能回去，我自己把脖子递到你刀刃上。”
虞栖迟从桌子上盘子里拿起一块桂花糕，一边吃一边喝茶，说话间没给张起灵一个眼神。
也是第一回见面就见证了他的蔫坏。
“当时刀刃不会碰到你分毫。而且我会怕，怕我心底的光灭了。”
“那不有太阳能，灭不了。”虞栖迟还是没看他，悠哉悠哉的往后一看，还对上了邂雨臣回头的视线。
这句话一下子给张起灵整自闭了，帽子一戴，沉默震耳欲聋。
“……”
他不说话，虞栖迟也不觉得奇怪，不回拉倒呗！
黑瞎子坐在沙发扶手上，肩膀往虞栖迟肩膀靠了靠，忍住了笑出声的冲动。木头有时候用对地方了，那真的太给劲了。
只要不用他身上就行，哑巴张变成了真‘哑巴’。
刚走到门口要出去一趟的胖子，趴在门上憋笑憋到颤抖。他怕一会小哥听见他笑，再拔刀追着他吓唬。
有虞栖迟的地方，吴邪他们的沉默经常出现。
“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她见结束了，起身用湿巾擦了擦手，走到门口扔下一句话就想出去的。
结果……后边好几声给她整不会了。
“妈！”
“我艹，这不对！”虞栖迟蹦出门口的，随后就是狂奔女厕所。
他们总不能还要进去吧？
啥时候他们这默契了，那她是不知道，全是木头脑袋给逼得。开窍只有一时，剩下的全是水泥。
一口气奔到卫生间，她洗了下手，在一声声妈中差点真想认儿子。但是这儿子但凡认了，不还得喂大了？
小脸突然就红黄相间了，变了色的斑马线。
开门声音咔嚓一声响起，虞栖迟心里炸毛了，总不能他们还敢进来？
转头一看是尹南风，她笑着走进来，总是一副镇定自若，还有一种很气质的感觉。
“要不去张日山办公室躲会？”
“他找我有啥事？”虞栖迟可不信他会帮她躲开他们，而且她和他们躲啊找啊，完全就是情趣。
他插一脚，那就是有猫腻。这个时候，她脑瓜子也清醒极了，只有在对那几个狗会放松脑细胞。
尹南风笑着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他肯定不会害你。”
“我才想起来一件事，当初张启山旁边带着的是不是就是他？”
“是，看来他并不起眼。”尹南风说话很有情商，不会说什么她记性不好，忘了他之类的。
商人对话，总是有种运筹帷幄的感觉，尤其是聊天当中。
虞栖迟古灵精怪的靠近，“你这里是不是有密道？”
绝对有，不然怎么躲那几个火眼金睛的眼神，还有无数个芝麻的心眼子。
“有。”
尹南风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她记得家里人说过，虞栖迟走过这条密道，没想到她忘得太多了。
但是她又觉得很正常，一个活了很久很久的人，记忆这种东西就没有必要硬记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密道，虞栖迟越走越熟悉，走到一大半时候，盯着密道下的照明灯。
“这以前应该是蜡油吧？”
“对。”
等到了张日山办公室的时候，虞栖迟傻了，尹新月也傻了，张日山咳嗽了一下，有点故作淡定那意思。
还摊了摊手，表示自己没招了。
一堆人堵在密道尽头，盯着第一个走出来的虞栖迟。
“张日山，你有点变态啊！你办公室同女厕，纯纯老变态。”她转移目标特别快，一秒都没到。
张日山懵了一秒，随后解释，“应该是你进错了，门口标识是男厕。”
虞栖迟茫然眨眼，转头看向尹南风，意思是张日山说的属实吗？
尹南风微微点头，她看监控里虞栖迟进去的时候，还挺佩服她的疯癫，幸好那个时间二楼卫生间是没人的状态。
不然，都被她看光了。
“我说我没看清楚，我可能闪光加近视，加远视，加……哎哎哎，别抓我手！”虞栖迟尴尬的解释到一半，被邂雨臣握住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