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的喧嚣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郎陵军高效有序的打扫工作。清点结果很快呈报上来:
缴获:
粮食: 约五万升。
战马: 四百余匹。
降兵: 一百三十余人。
兵器、牛车及其他杂物若干。
己方伤亡: 轻伤十七人,无一阵亡!
这份战报让邓安欣喜不已。零阵亡!
这固然有突袭和兵力局部优势的因素,但沈括改良的甲胄极大地提升了防御力,王越传授的基础格斗技巧和平日严苛的训练在此刻见到了成效,精良的武器则让士兵们在搏杀中占尽便宜。
首战告捷且损失微乎其微,使得全军士气空前高涨,对邓安的信任与拥戴也达到了新的高度。
很快,来自其他方向的战报也通过斥候陆续传回。
公孙胜坐镇后方临时大营,传来消息:秦琼与陈到已在襄城以南险要处成功设立壁垒,卡住了周昂军南下的咽喉,期间击退了数股试图渗透联络的小股敌军,一切顺利。
张清与刘辟那边也进展良好。
凭借张清神出鬼没的飞石技艺和刘辟黄巾出身带来的对地形、袭扰战术的天然熟悉,他们不断在阳城周围制造混乱。
夜半鼓噪、火箭袭营、伪装主力佯攻……虽未造成太大实质杀伤,却让周昂军疲于奔命,疑神疑鬼,极大地牵制了其精力。
然而,周昂也并非庸才。
粮道被断的消息和邓安这支奇兵的威胁,让他感到了切肤之痛。
他迅速做出反应,放弃了迅速与孙坚决战的念头,转而采取守势:
在阳城周边紧急修筑了大量木栅栏、挖掘壕沟,部署了超过五百名强弩手,形成了一个密集的环形防御圈。
同时,在太行陉沿线几处关键制高点设置了烽火台,一旦发现敌情,即刻举火示警。
临时军帐内,戏志才与徐庶对着地图,分析着最新的敌情。
戏志才指着阳城周边的防御工事,嘴角带着一丝了然的笑意。
“主公,周昂此举,看似稳固,实则是胆怯了。
他深沟高垒,严加戒备,恰恰说明其主力被孙坚将军牢牢牵制,无力分出重兵清剿我等,更不敢再轻易走太行陉这条已然暴露的粮道。”
徐庶接话道:“志才兄所言极是。其增设烽火台,更是佐证。他定是要更换粮道!而纵观地理,最适合替代太行陉的,便是更靠西、路途也更显迂回的——白陉
戏志才的手指在地图上划过一条弧线,从河内郡指向颍川西北部:“白陉起自河内郡共县,穿越太行山,亦可抵达颍川郡境内,虽路途较远,运输周期更长,但胜在相对隐蔽,且我军初来,未必能及时察觉。周昂必作此想。”
他顿了顿,眼中闪烁着智珠在握的光芒。
“然而,他此举依旧是徒劳!我军现已掌握主动,且信息畅通。他更换粮道,运输队伍必然更加疲惫,护卫力量也难以骤然增强。
待秦、陈二位将军率部归来,我军兵力汇聚,便可抢在周昂新的粮队抵达之前,疾驰至白陉出口附近,再设埋伏!再断他一次粮,周昂这两万大军,便真要成瓮中之鳖了!”
邓安听着两位军师抽丝剥茧的分析,只觉得思路豁然开朗。
敌军的每一步反应,似乎都在他们的预料之中。
这种拥有顶级谋士,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感觉,实在妙不可言!
比起自己之前一头雾水、凭热血冲杀,简直是天壤之别。
“善!就依二位先生之计!”
邓安当即拍板。
“立刻传令,召秦琼、陈到率部放弃襄城壁垒,火速前来与主力汇合!张清、刘辟部继续袭扰,务必让周昂不得安宁,无法准确判断我军主力动向!”
命令迅速下达。邓安看着帐外正在休整、士气高昂的士卒,以及那新缴获的四百多匹战马,心中一动。
“传令,从各营及降卒中遴选四百名精通骑术、体格健壮者,配以此次缴获之战马,与原一百‘闪电队’合并编练!”
他沉吟片刻,觉得“闪电队”这个名字已不足以体现这支逐渐壮大的骑兵部队的气魄,“即日起,我军骑兵部队,更名——玄甲骑!”
他希望这支骑兵,未来能如历史上那支赫赫有名的铁骑一般,成为撕碎敌阵的黑色风暴。
新的计划已然制定,新的力量正在整合。
邓安站在帐外,望着北方连绵的太行山脉,心中充满了信心。
有了戏志才、徐庶的智谋,有了逐渐强大的军队和精良的装备,更有穿越者的先知先觉,这乱世舞台,他邓安,定要闯出一片天地!
似乎后宫佳丽三千,不对,四海臣服的景象就在眼前。
下一次伏击,必将让周昂,也让这天下,更加深刻地记住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