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羽坐上车，问道。老陈点头：“回了油麻地的旧楼，没去别的地方。你在灯塔里找到什么了？”
关羽把通讯器照片和通话记录递给老陈：
“他和 John Smith 计划明晚 8 点在立法会停车场抓议员，想栽赃议员‘私下勾结内地’，我们得把这个消息报上去，让议员提前避开。”
回到联络点，两人连夜整理证据 。
安德鲁拿 “情报” 的照片、灯塔通讯器的照片、通话记录、伪造讨论稿的碎片（带指纹），还有之前的监听装置照片、舆论引导清单。
所有证据都通过加密渠道发送给上级，同时附上了 “明晚 8 点立法会停车场有陷阱” 的预警。
凌晨两点，上级回复来了：
“证据已收到，议员已通知，继续监控安德鲁和 John Smith，暂不行动，等待进一步指示。”
老陈看着回复，松了口气：“至少这次没白忙，阻止了他们的陷阱。”
关羽靠在沙发上，看着窗外的天渐渐亮了。
天边泛起鱼肚白，皇后大道的霓虹还没灭，却已没了夜晚的喧嚣。
......
香港的午后，阳光透过云层洒在铜锣湾的街道上，霓虹招牌还没亮起，却已挤满了行色匆匆的人。
陈默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收紧，安德鲁的黑色轿车正不紧不慢地跟在车流中 。
从油麻地旧楼出发后，安德鲁没有去立法会，也没往临海别墅的方向走，反而拐进了热闹的铜锣湾，这让原本以为他会回据点的陈默多了几分警惕。
“林墨，安德鲁往铜锣湾方向来了，你那边能调一下沿途监控吗？”
赵磊对着耳麦低声说道，同时放缓车速，与安德鲁的车保持着三辆车的距离。
耳麦里传来键盘敲击的清脆声响，林墨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杂音：
“已经在调了，他刚才在轩尼诗道拐了个弯，好像要去铜锣湾广场附近的当铺区。”
赵磊心里一动 ， 当铺？安德鲁拿着现金，却去当铺，难道是要抵押什么东西换钱？还是有其他交易？
他跟着安德鲁的车拐进轩尼诗道，果然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排老旧的当铺，招牌上的 “押” 字泛着铜绿，透着几分年代感。
安德鲁的车停在一家名为 “恒昌当铺” 的门口，他下车后左右张望了一下，压低鸭舌帽，快步走了进去。
赵磊把车停在街角的隐蔽处，从背包里掏出微型望远镜 ， 恒昌当铺的玻璃门是磨砂的，只能隐约看到里面的人影晃动。
他对着耳麦说：“林墨，能黑入恒昌当铺的内部监控吗？我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正在试，这家当铺的监控系统是老式的模拟信号，防护比较弱，应该三分钟内就能搞定。”
林墨的声音里传来鼠标点击的声音，“你先盯着门口，别让他跑了，我这边一旦连上线，就把消息同步给你。”
赵磊目光紧紧盯着当铺门口 ，偶尔有行人路过，却没人进店。
大约两分钟后，耳麦里传来林林默的声音：“搞定了！监控画面已经同步到我这里，柜台的那个摄像头，能拍到安德鲁的动作。”
安德鲁站在柜台前，对面是个穿灰色马甲的当铺老板，手里拿着放大镜，正仔细看着安德鲁递过去的东西。
那是一枚婴儿巴掌大小的勋章，金色的底色上刻着复杂的纹路，顶端有个皇冠图案，边缘还镶嵌着几颗细小的宝石，一看就价值不菲。
“老板在看一枚勋章，那应该是港英殖民勋章，等级不低，至少是颁发给高级官员的。”
林默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
“安德鲁一个前 cId 探长，怎么会有这种勋章？难道是 mI6 给他的奖励，现在缺钱了要抵押？”
林默没说话，盯着笔记本的屏幕 。
当铺老板放下放大镜，和安德鲁说了几句，手指在计算器上按了按，随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叠港币，递给安德鲁。
安德鲁接过钱，数都没数就塞进怀里，转身就要走。
就在这时，当铺的门被推开，一个穿月白色旗袍的女人走了进来，手里提着一个黑色的丝绒手提袋，正好和安德鲁撞了个正着。
女人 “哎呀” 一声，手提袋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散落出来 。
几张文件，一支钢笔，还有一个小巧的徽章。
安德鲁弯腰帮她捡起来，两人低声说了几句，女人接过手提袋，对着安德鲁笑了笑，随后走向柜台，而安德鲁则趁机快步走出当铺，开车离开。
林默立刻把那个女人的画面放大，拍清楚她的脸！
赵磊同时发动汽车，却没有立刻跟踪安德鲁 。
这个突然出现的旗袍女人太可疑了，她和安德鲁的互动不像陌生人，更像是早就约定好的接头。
笔记本屏幕上，女人的脸被放大 —— 柳叶眉，丹凤眼，嘴角有一颗小小的痣，妆容精致，气质优雅，手里拿着的文件上，隐约能看到 “香港总商会” 的抬头。
林默的键盘敲击声越来越快：“我查一下这个女人的身份，你先跟住安德鲁，别让他跑了，我查到后立刻告诉你。”
赵磊应了一声，开车跟上安德鲁的车 。
安德鲁这次没有绕路，径直往临海别墅的方向驶去，显然是要把刚拿到的港币交给 John Smith。
赵磊一路跟踪，直到看到安德鲁走进别墅，才停下车，再次问道：“林墨，查到了吗？那个女人是谁？”
“查到了！”
林默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这个女人叫林薇，是香港总商会会长蔡小洪的秘书！
蔡小洪你知道吧？亲英派的代表人物，一直对回归法案持反对态度。
之前我们怀疑他和 mI6 有勾结，但一直没找到证据，没想到他的秘书竟然和安德鲁有联系！”
赵磊： 蔡小洪！如果林薇是蔡小洪的秘书，那她和安德鲁的接头，很可能就是蔡小洪在背后指使。
这意味着 mI6 在香港的渗透，已经和本地的亲英势力勾结在一起，远比之前想象的更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