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利春睡醒,小院里坐着董瑞禾和欧阳晚霞。
“Good morning!”
“老公,要摸,也要等天黑嘛。”
“龌龊!”
“我是说早上好。”
“现在都晌午了。”
“在你们眼里是晌午,却是我刚睡醒的时候,是一天开始的时刻。”
欧阳晚霞受不了他的歪理,喊:“太啰嗦了,火锅搞起来,饿了?”
“赵姑娘呢?”
“她去准备开业了。”
利春只好忙碌起来,好在所有东西都齐全。
摆好一切,他才问:“你们不是很忙吗?怎么有空来这里?”
“女皇叫我们两人过来陪你的,我们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就是,什么也没说,只是叫我们两人过来。”
“哦,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
“我知道你们可以休息一段时间了。”
“休息?叛乱还没有平定呢?”
董瑞和很奇怪:“对啊,今天早朝很快结束,而且女皇突然叫我不要再抓人。还有一些同谋没处理呢?”
利春低声问:“是不是越查越多?好像永远抓不完。”
“是的。牵扯的人太多了。”
“你们抓一个,这个人为了免受皮肉之苦和减轻罪罚,又举报一堆。如此循环下去,整个岵涧城的人都要牵扯进去。”
两女听完后,都沉默了。
利春再问:“上次叛乱,是不是杀了很多无辜的人?”
欧阳晚霞刻意回避这问题:“你知道女皇叫我们过来做什么?真的陪你吃喝?”
“是的。少点斗争,多点吃喝!有事,大家坐下来吃一顿嘛。”
“老公,到底是什么目的?牢里还关满人呢。”
“不要急,耐心等等。你们这么急躁,怎么治理国家?”
利春只顾给她们投喂,既然女皇能听进他昨晚的话,那就是好事。
“利兄,那沼气池已经建好三个,准备投料。”
“那么快?才几天时间。”
“我想早点看效果,多花了一些银两,让工匠们想办法。”
“哦,那今天投料,二三十天后应该可以使用了,南凤国气温高,可能会提前。”
此时,有人进来,在欧阳晚霞耳边嘀咕后就离开。
欧阳晚霞震惊后调整情绪,问利春:“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是的。”
“怎么了?”
“女皇发公告,告示已经平定本次叛乱,并发了罪己诏。”
“什么?这么重大的事,为何不让我们参与?我要进皇宫问女皇。”
利春阻拦董瑞禾要进皇宫:“她想自己一个人面对。所以让你们过来,等她自己叫你们回去吧。”
欧阳晚霞很冷静:“经历那么多事,原以为我们已经长大,看来远远不够。”
刚才离开的人,又回来了,递给欧阳晚霞两份告示就走了。
“这是女皇刚张贴的公告和罪己诏。”
利春等欧阳晚霞和董瑞禾看完,接过两份告示。
“南凤国女皇诏:国中奸宄作乱,主谋伏诛,次谋流徙,余党各正刑典。今逆氛已靖,为全无辜,不录叛名,亦不穷诘。钦此。”
“罪己诏:朕膺昊天之命,嗣守大宝,然登极以来,西御戎狄之侵,北亲征讨之师,穷兵黩武,岁无宁日。兵戈连年,府库耗竭,兆民困苦,盗贼蜂起。此皆朕之昏聩,上负祖宗之托,下负黎庶之望。今闭关思愆,决意西盟以弭兵,北缔姻好而固圉。朕谨矢心:必以安民为务,务耕织,兴商贾,扬国之所长,使海内宴然,永享升平。 南凤国女皇 谨示。”
叛乱公告非常简单,也没有点名,有淡化事件的意思。
罪己诏能认识到这种程度,也是不错了。
看来这女皇听进自己的话,真正反省,还值得挽救,不是真正喜欢穷兵黩武的人。
欧阳晚霞和董瑞禾都在消化两份告示的内容。
“唉,确实如此,百姓好,对女皇拥护,这些大臣也不会叛乱。”
欧阳晚霞叹气地说,接着她又抬头问利春:“以我对女皇的了解,她应该想不到那么多。是不是你跟她交谈过?”
“是的,在那个月黑天高的夜晚,荒郊野外,我与女皇漫步小道,两人喃喃细语,坦诚……唉……唉哟……瑞禾老婆……痛……”
董瑞禾听不下去了,把利春的耳朵扭成麻花。
欧阳晚霞站起了,作揖:“承蒙利兄多方照拂,南凤国今后将会发展更好,利兄之恩,南凤国不会忘记。”
利春拉下董瑞禾的手:“你看看人家多懂事。我说欧阳姑娘啊,你们不要恩将仇报就行了。”
“再送女皇和你一句话:民如水,君如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民如水,君如舟,水可载舟,亦可覆舟。”
欧阳晚霞重复念了一遍:“我已记住,会转告女皇。”
见她要走,利春忙叫住:“你要干嘛去?”
“进皇宫,与女皇商议往后的国事安排。”
“唉,你们都是工作狂。发生那么多事情,就让她好好休息一下,放松一下,消化一下。”
“哦,可我习惯忙碌,闲不住。”
“那就去农部啊,或者帮赵姑娘啊,不是要务耕织,兴商贾吗?”
“我这就去。”
等欧阳晚霞走后,董瑞禾才说:“老公,幸好你及时阻止,否则这个国家就真的要灭亡了。”
“不会吧?”
“我在审讯时得知,陈将军的家人被叛乱的人扣押,逼他一起造反。如果继续追究下去,肯定会波及陈将军,他在前线拥有重兵,只需与敌国合作,南凤国就完全抵挡不了。”
“那么巧?”
“我正愁是否如实禀报,没想到女皇自己结束追究下去。不过,还是老公有先见之明。”
“嘻嘻,晚上要好好伺候老公哦。”
“哦,我还没问你呢。那个月黑天高的夜晚,荒郊野外,漫步小道,还喃喃细语,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胡编的。我只是与女皇在凉亭上交流一下。”
“凉亭?她吴细雨都不让我们上去,我上次被你带过去都忘记问你呢,你是不是经常上去?”
“没有啊,只是偶尔。”
“她主动允许你上去?”
“怎么了?只是一个凉亭聊天,你反应那么大的。”
“你与她是不是已经有一腿?她跟我们说过,她的梦想就是与自己的夫君,未来的南凤国皇帝,站在凉亭上察看自己的国家和百姓。所以不允许任何人上去。”
“唉哟,我忘记去酵春农庄检查了,我先走了,你自己看着办。”
利春边说边跑,一下子就不见踪影,留下董瑞禾在那里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