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日,陆尘将时间掰成了三份:清晨在书房研读,从《基础丹经》里记下蚀心草的十三种解毒配伍,从《修士实战纪要》里揣摩灵元修士的战斗习惯;午后在演武场练剑,将《清风剑谱》的七十二式拆解重组,融入秘境里学到的搏杀技巧;傍晚则去林家,看柳氏培育灵草,听她讲解 “灵气催发需循序渐进,过则损其性” 的道理。
“你看这株树藤。” 柳氏指着架上缠绕的藤蔓,指尖轻触叶片上的纹路,“脉络就像修士的经脉,若强行注入灵气,反而会阻塞。” 她的动作轻柔却精准,灵气透过指尖渗入藤蔓,叶片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舒展了半分。
陆尘凝神观察,并且融会贯通,联系起自己的修行经验。原来无论是练剑还是培育灵草,道理竟是相通的。他试着模仿柳氏的手法,指尖刚触到藤蔓,就感觉到一股微弱的灵气,这股灵气内还能隐约感到一股浓郁的生机之力。
“不错。” 柳氏眼中闪过赞许,“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察觉到灵草内的生机变化,这可是一种用于判断灵草特性的重要手段。” 她递给陆尘一个玉盒,“这是炼制好的解毒散,玉露花的灵气保留了七成,足够应付蚀心草的毒素。”
玉盒里的散剂呈淡绿色,表面泛着细密的光泽。陆尘将解毒散放在鼻尖轻嗅,灵气纯净,没有丝毫杂味,“陆尘在此谢过柳伯母。”
陆尘坐在窗前发呆,三日的修炼让他的灵力更加凝练,对《清风剑谱》的理解也深了一层,更重要的是,经过这几日和三叔的对练,他大致摸清了灵元境的手段,现在他能够以经验弥补灵力差距,以预判对抗爆发力,以细节决定胜负。
窗外传来更夫的梆子声,三日期限已到。陆尘将解毒丹贴身藏好,剑穗在烛火下轻轻晃动。
他知道,兰家的宴席上绝不会有真正的酒肉,只有暗藏杀机的 “鸿门宴”。
但他并不慌。掌心的剑温热,体内的灵力沉稳,脑海里的知识清晰,这些都是他在无数个日夜的修炼和生死边缘的挣扎中积累的底气。
天微亮时,陆渊已站在府门口等候。他换上了深蓝色的锦袍,腰间的玉佩随着步伐发出清脆的声响。“准备好了?”
陆尘点头,玄铁剑在晨光下泛着冷光:“随时可以。”
两匹快马踏着晨露出了村,朝着兰家所在的西巷疾驰而去。
风掀起陆尘的衣袍,他回头望了眼青风村的方向,那里的炊烟正袅袅升起,像极了他此刻平静却暗藏力量的心境。
兰家的大门已近在眼前,朱红色的门板上挂着喜庆的灯笼,却掩不住门后若隐若现的灵力波动。
陆尘握紧了剑柄,谨慎的本能让他瞬间绷紧了神经,至少有三位灵胎巅峰的修士在门内待命,还有一道若有若无的气息,比灵胎巅峰更胜,却又不如灵元初期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