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灼痛没有半分缓和,反而顺着皮肉直攻心窍,与心窍外围翻腾的药火之精轰然相撞!两股火焰之力在体内炸开,养心露的清灵之气如同被烈火煮沸的开水,在经脉中疯狂翻腾,连带着凝神丝凝聚的 “护魂膜” 都剧烈震颤,仿佛下一秒就要崩碎。
灵火与药火之精交融的瞬间,陆尘仿佛听到识海中传来一声细微的 “嗡鸣”。过了一会,神奇的事情发生了,药火之精中的燥烈之性被蓝光缓缓中和,养心露的清灵之气愈发浓郁,凝神丝则如同纽带,将三者牢牢绑定,化作一股带着温热的能量洪流,开始缓缓瓦解心窍的坚固壁垒。
过了一炷香时间,他的呼吸虽然仍显得粗重而急促,胸膛剧烈起伏,每一次吸气都牵扯着心窍的疼痛,可能是药性的中和得到了缓解,也有可能是自身对于这种痛觉早已麻木,陆尘开始渐渐适应了这种感觉,开始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体内 —— 看着那股能量洪流一点点渗入心窍,看着壁垒上的裂纹越来越多。
当最后一缕能量渗入心窍,陆尘猛地睁开眼,眸中闪过一道锐利的金光,随即又迅速黯淡下去。他大口喘着粗气,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瘫坐在青石地面上,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可他的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疲惫却欣慰的笑容 —— 心窍的壁垒,终于在药火与灵火的双重滋养下,出现了松动的迹象。
灼痛如附骨之疽,从心窍蔓延至四肢百骸。陆尘瘫坐在青石上,每一次呼吸都像在吞咽烧红的铁砂,喉咙里满是铁锈味。他低头看着掌心渗出的细密血珠,那是刚才强行支撑时,指甲嵌进皮肉留下的痕迹 —— 这哪里是修炼,分明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药火融身…… 恐怖如斯。” 他低声自嘲,声音嘶哑得如同被砂纸磨过。这股药火之精的灼烈,那是直抵神魂的煎熬,仿佛要将他的经脉、神魂乃至骨髓都彻底炼化。若非自己在无数次生死边缘早已磨练出了过人的毅力,怕是早在第一次药火渗入时,就已疼得晕厥过去。
“太古丹尊…… 究竟是何等人物?” 陆尘心中不禁感慨。能研究出这种近乎变态的提升之法,那位传说中的丹道至尊,必然也经历过常人难以想象的磨难。他到底是如何在没有先例的情况下,摸索出 “药火融身” 的?又是如何忍受住这种非人的痛苦,一步步登上丹道巅峰的?
或许,每一条通往极致的道路,都注定铺满荆棘与血泪。太古丹尊当年,想必也是在无数次失败与剧痛中,才找到这以痛破障、以火炼魂的真谛。
休息约莫半炷香时间,体内的灼痛渐渐缓和,药火之精的余温仍在经脉中流转,却已不再是之前那般狂暴。陆尘深吸一口气,缓缓撑起身子。他知道,此刻绝非松懈之时,心窍壁垒虽已松动,但距离彻底开启仍有距离。若此刻停下,之前所有的痛苦与努力,都将付诸东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