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的微光刚透过萌学园宿舍的窗户,坚尼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伸了个懒腰,却感觉体内的驶卷使像被抽走了一大半一样,软绵绵地提不起劲,就像昨天那场高强度训练的疲惫还死死黏在骨子里。
“大概是昨天用初级魔法能量硬撑着发中级魔法攻击的后遗症吧。”他喃喃自语,揉了揉太阳穴,心里没太当回事——毕竟刚入学没多久,对驶卷使的状态还没那么敏感。加上今天从早到晚排满了课,他连静下心来仔细感知的功夫都没有。
宿舍里很快热闹起来。江辰利落地叠好被子,蓝宝打着哈欠,夏光磊则早就洗漱完毕,正对着镜子整理衣领。
“快点快点,去晚了餐厅的草莓松饼就没了!”蓝宝一边套外套一边嚷嚷,四人麻利地排着队洗漱完毕,像一阵风似的冲下楼,直奔餐厅。
狼吞虎咽地解决完早餐,又马不停蹄地往魔药学教室赶,生怕上课迟到。
刚到教室门口,就听见一阵急促的询问声。芭比拽着一个女同学的胳膊,乌拉拉和蕊蕊站在旁边,连平时总捧着零食的胆固醇都难得正经,几人异口同声地问:“你认识乌克娜娜吗?有没有见过她?”
这时,上课铃“叮铃铃”响起,教室门缓缓滑开。
一个穿着深紫色魔法袍的身影走了进来,长发如瀑,眉眼间带着清冷的笑意,正是他们刚入学时第一节课的魔药学美女老师——欧诺安。
萌学园的老师向来不固定,单是魔药学,不同老师教的路数就天差地别,欧诺安的课据说比钱进老师更侧重实战技巧。
“同学们好!”她声音清脆,带着一种独特的韵律。
“欧诺安老师好!”全班同学齐声回应,目光里都带着好奇。
“今天我们要学两种药水,”欧诺安抬手在空中一点,黑板上瞬间浮现出两种药水的配方,“晕乎乎魔药水和清醒醒魔药水。前者无色无味,用特制喷雾器一喷,沾到就昏迷五小时;后者是解药,五颜六色还带着酸甜苦辣咸五种味道,同样得用喷雾器。”
教室里顿时响起一阵小声的惊叹。江辰却心里有数——当初跟着钱进老师学调制无极能量药水时,那些控制火候、搭配材料的技巧早就刻进了骨子里。
他有条不紊地拿起水晶瓶,按比例倒入月光草汁液和晨露花粉,指尖轻轻在药水瓶壁上一抹,淡蓝色的光晕闪过,晕乎乎魔药水瞬间清澈见底。
接着又转身调配清醒醒魔药水,不过十分钟,两瓶截然不同的药水就稳稳地放在了桌上——他是全班第一个同时搞定两种药水的人。
放下工具,他转头看向旁边急得直跺脚的蕊蕊。小姑娘正对着一堆材料发愁,眉头皱成了小包子。“我来帮你吧。”江辰走过去,拿起一根银匙,“你看,这个星砂粉要顺时针搅三下,再逆时针搅两下,不然会和晨露起反应。”
旁边的芭比眼睛一转,偷偷拽了拽乌拉拉和胆固醇的袖子,三人默契地往教室另一边挪了挪,还故意大声聊起别的,给两人留出空间。
可不知是蕊蕊真的对魔药不在行,还是故意放慢了动作,她手里的晕乎乎魔药水总带着点浑浊,直到下课铃快响时,才终于成功调出一瓶合格的。
“江辰,”蕊蕊捏着衣角,小声问,“等你有空……能不能再教我调清醒醒魔药水啊?”
江辰笑着点头:“当然啦,随时找我,保证教会。”
蕊蕊的脸“唰”地红了,像熟透的苹果,低着头跑回芭比她们身边。几人说说笑笑地往餐厅走,离得老远都能听见芭比她们打趣的声音,蕊蕊的脸更红了,几乎要埋进衣领里。
江辰也快步往餐厅赶,心里打着小算盘:今天中午夏光磊请客,可得好好“宰”他一顿。
这家伙是暗黑卧底的事,他心里门儿清,不趁这机会让他多破点财,简直对不起自己。
到了餐厅,江辰直接抢过菜单,专挑那些标着“限量”“特供”的贵菜点,什么龙舌兰蜜烤魔猪肉、星云果奶油浓汤,一口气点了满满一桌子,看得蓝宝直咋舌:“大哥,这会不会太夸张了?”
江辰朝夏光磊扬了扬下巴,笑得意味深长:“人家请客,客气什么?”夏光磊脸上挂着笑,眼底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只能硬着头皮说:“没事没事,大家吃好喝好。”
一顿饭吃得几人肚皮滚圆,互相搀扶着回宿舍午休。等午休结束,又拖着沉甸甸的身子,匆匆往魔法格斗学教室赶。刚踏进教室,上课铃就准时响起。
门口走进来两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男老师,都是寸头浓眉,一身黑色劲装,只是一个左脸颊有颗痣,一个没有。“同学们好!”
“岳龙老师好!岳虎老师好!”全班同学齐声喊道。
脸颊有痣的岳龙老师往前一步,沉声道:“今天教你们把驶卷使附在拳脚或武器上攻击。我知道有些同学的魔法没攻击性,就像我们兄弟俩,当年也是靠这手在黑夸大战里拼出来的。多练这个,既能打架,还能强身健体。想学拳脚的跟我,想学武器的跟岳虎。”
江辰眼睛一亮——这可是实战硬功夫。他想了想,走到两位老师面前:“老师,我能不能先学拳脚,再学武器?要是学不过来,我再放弃。”
岳龙和岳虎对视一眼,岳虎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有野心,行,要是你真能跟上,我们就倾囊相授。”
分组很快结束,大部分选了武器,觉得耍剑挥刀更帅,只有少数几人跟着岳龙练拳脚。
江辰学得极快,不过半小时就掌握了把驶卷使凝聚在拳头上的诀窍,一拳打在练习用的魔法假人上,“嘭”的一声,假人竟被震得后退半步。岳龙看在眼里,暗暗点头。
另一边,坚尼正跟着岳虎练习武器附着。他握着一把木剑,试着将驶卷使灌进去,可剑身刚泛起微光,就感觉体内一阵空虚。
他停下动作,静下心仔细感知——这一次,他清晰地察觉到,自己的驶卷使竟然少了足足十分之一!就像被什么东西悄悄啃掉了一块。
“怎么了,坚尼?”江辰注意到他脸色不对,走了过来。
坚尼压低声音:“我的驶卷使……好像少了一部分。”
蓝宝和夏光磊也围了过来,夏光磊眼神微变,随即皱眉道:“会不会是错觉?要不要去保健室看看?”
江辰心里一凛——原剧情里坚尼从没察觉过这点,看来是自己教他感知驶卷使的方法起了作用。
他不动声色地瞥了夏光磊一眼,故意笑道:“可能是最近训练太累了吧,晚上好好休息下说不定就好了。先别声张,免得小题大做。”他得暂时稳住,不能让夏光磊太早暴露,否则后面的计划就不好展开了。
坚尼点点头,虽然还是觉得奇怪,但也没再多说。几人重新投入训练,只是江辰的目光,已经悄悄多了几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