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透，丹心谷的上空就飘着一层薄薄的灵雾，混着丹香，吸一口都觉得浑身舒坦。
林九扛着破扫帚，跟在王伯身后，慢慢往丹心谷走——秦昊特意给了他一天假，让他去参观永燃残鼎，王伯正好要送灵草，就一起去了。
“林九，你可得好好看看那鼎，听说不用灵石就能烧，还能把废渣变灵粉，老神奇了！” 王伯走在前面，手里提着个布包，里面是刚采的新鲜灵草，“我上次送灵草，就远远瞅了一眼，黑黢黢的，看着不起眼，没想到这么厉害。”
林九笑着点头：“肯定厉害，丹心谷敢不用灵石，全靠这鼎呢。”
两人说着，就到了丹心谷门口。门口已经围了不少修士，有穿灰袍的散户，有穿宗门服饰的弟子，还有几个眼熟的——是昨天在药王谷摊位前排队的修士，今天特意来看看永燃残鼎。
“你们也是来参观鼎的？” 一个穿蓝袍的年轻修士凑过来，正是昨天在丹心谷分期买丹的那个，“我昨儿买的凝元丹效果太好了，今天特意来看看，到底是啥鼎能炼出这么好的丹！”
“可不是嘛！” 旁边的老修士接话，“我跟药王谷买过好几次丹，吃了半个月都没突破，昨儿吃了丹心谷的，今早一睁眼就到炼气四层了！”
人群七嘴八舌地聊着，都在盼着早点看到永燃残鼎。
没过多久，小李弟子从谷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个铃铛，轻轻摇了摇：“各位道友，谷主说了，现在可以去丹房参观永燃残鼎了，大家跟我来，别挤哈！”
修士们立刻跟着小李往里走，林九和王伯也跟在后面，慢慢往丹房挪。
丹心谷的丹房很大，是用千年楠木建的，屋顶开了个天窗，阳光正好照在中间的大鼎上——正是永燃残鼎。
鼎有一丈多高，黑黢黢的鼎身，上面刻着密密麻麻的金色纹路，像星星似的，鼎口冒着淡淡的金光，不用加任何柴火，炉子里的火就烧得旺，“呼呼”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这就是永燃残鼎？看着也没啥特别的啊！” 一个穿红袍的修士小声嘀咕，是烈火丹宗的弟子，马烈派来打探的，叫马小虎。
“别着急，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小李笑着说，走到鼎边，拿起一把黑色的废渣——是昨天炼丹剩下的，里面还混着点没炼透的灵草渣。
“大家看好了！” 小李把废渣往鼎口一倒，废渣顺着鼎口滑进去，没一会儿，鼎底的一个小口就“簌簌”往下掉东西——是白色的粉末，飘着淡淡的灵香。
“这是啥？” 修士们都踮着脚看，好奇得不行。
“这是提纯后的灵粉！” 小李拿起一点灵粉，递到大家面前，“这废渣本来是没用的，扔进永燃残鼎里，就能提纯成灵粉，加在丹里能提升品质，还能省不少灵石！”
“真的假的？” 马小虎赶紧凑过去，拿起一点灵粉闻了闻——灵香很浓，比他平时用的下品灵草还纯！
“我试试！” 一个穿灰袍的丹师走出来，是附近小宗门的，带着自己的废渣，“我这废渣里还有点筑基丹的残渣，能提纯不？”
“当然能！” 小李接过废渣，倒进鼎里。没一会儿，鼎底就掉出淡黄色的粉末，丹师拿起一闻，眼睛瞬间亮了：“真提纯了！这粉末比我炼的筑基丹残渣还纯！加在新丹里，至少能省两成灵石！”
修士们炸了锅。
“我的天！这鼎也太神了吧！”
“废渣都能变宝，以后炼丹再也不用心疼浪费了！”
“我昨天还在药王谷买丹，早知道丹心谷有这鼎，我就直接来这儿了！”
马小虎站在原地，脸都白了——他来之前，马烈还说丹心谷是瞎胡闹，现在看来，人家这鼎比烈火丹宗的镇宗鼎还厉害！
王伯也凑过去，拿起一点灵粉，激动地说：“这灵粉好啊！我平时煮灵米粥，加一点就能香十倍！比加灵石还管用！”
林九也看了看灵粉，笑着说：“不用扛着灵石来炼丹，还能把废渣变灵粉，这鼎真方便。”
“可不是嘛！” 旁边的修士附和，“以后咱们炼丹，揣几张命运钱票就行，不用扛着一袋子灵石跑，省不少劲！”
小李听到这话，赶紧说：“各位道友，用永燃残鼎炼丹，只收命运钱票，还能分期。要是你们有废渣，也能拿来提纯，一斤废渣换一张青铜钱票的十分之一，很划算的！”
“真的？我这儿有不少废渣，现在就能提纯不？” 一个修士赶紧说，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全是废渣。
“当然能！” 小李接过布包，倒进鼎里，没一会儿就提纯出灵粉，换成了钱票。
修士们一看，更激动了，纷纷拿出自己的废渣，排队等着提纯，丹房里一下子热闹起来。
云中子谷主走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修士们围着永燃残鼎，有的在提纯废渣，有的在问分期买丹的事，脸上满是兴奋。
“林九小友，你来了。” 云中子看到林九，笑着走过来，“昨天秦宗主跟我说了，让你好好参观，有啥想问的，尽管说。”
“谷主，这鼎真不用灵石啊？” 林九故意装出好奇的样子，“炉子里的火咋一直烧呢？”
“这鼎是九师赐的，叫永燃残鼎。” 云中子压低声音，指了指鼎身的金色纹路，“你看这些纹路，能自动吸收天地灵气当燃料，不用加任何灵石，还能把废渣里的灵气提纯出来，一点不浪费。”
林九顺着他指的方向看——纹路里隐约有淡淡的金光在流，像【星币九】牌的气息，心里了然，表面却装作惊讶：“九师也太厉害了！这鼎比灵石还好用！”
“可不是嘛！” 云中子点头，“九师说，修真界该变变了，灵石携带不便，命运钱票和永燃残鼎，就是为了让大家更方便。”
两人正聊着，马小虎凑过来，有点结巴地问：“谷主，这鼎……能借我们烈火丹宗用用不？我们也想提纯废渣，省点灵石。”
云中子笑了笑：“马小友，这鼎是九师赐给丹心谷的，不外借。不过你们要是想提纯废渣，或者用鼎炼丹，随时来丹心谷，只收命运钱票，很划算的。”
马小虎脸一红，没再说话——他知道，烈火丹宗还在嘲讽丹心谷不用灵石，现在却来借鼎，确实有点丢人。
这时，一个丹心谷的弟子匆匆跑过来，对云中子说：“谷主，外面来了不少修士，都是来提纯废渣和买丹的，咱们的钱票快不够用了！”
“没事，我已经跟命运钱庄的钱会长说了，让他再送点钱票过来。” 云中子淡定地说，“你去安排一下，多开两个提纯窗口，别让道友们等急了。”
“是！” 弟子跑出去安排。
马小虎看着这一幕，心里更慌了——要是越来越多的修士来丹心谷，烈火丹宗的丹，还能卖出去吗？
他不敢再待，悄悄挤出人群，往烈火丹宗的方向跑——得赶紧把这里的情况告诉马烈！
丹房里，林九跟着云中子，近距离看永燃残鼎。鼎身的温度正好，不烫手，炉子里的火是金色的，看着就暖和，废渣进去，没一会儿就变成灵粉，比变戏法还神奇。
“谷主，用这鼎炼丹，比平时快多少啊？” 林九问。
“快三成！” 云中子回答，“以前炼一炉凝元丹，要两个时辰，现在一个半时辰就行，品质还提升三成。你看，这是刚炼好的，比传统方法炼的亮多了。”
他拿出一个玉瓶，打开一看——里面的凝元丹泛着金黄色的光，比药王谷的红丹亮不少，灵香也更浓。
“真好看！” 林九由衷地说，“吃了肯定效果好。”
“那是！” 云中子笑着，拿出一枚丹药递给林九，“这枚给你，尝尝看，对修炼有好处。”
林九接过丹药，说了声谢谢，放在怀里——他能感觉到丹药里的灵气很纯，比【星币】牌化的灵米还浓郁。
旁边的修士看到，都羡慕得不行：“林九小友运气真好！还能得到谷主亲自送的丹！”
“可不是嘛！我刚才想买都得排队呢！”
林九笑了笑，没说话，心里却在想——这枚丹正好用来修炼，说不定能突破炼气四层。
中午的时候，丹心谷的丹房外已经排起了长队，有来提纯废渣的，有来买丹的，还有来问分期的，比药王谷的摊位热闹十倍。
孙胖子和马烈、柳长青坐在药王谷的议事厅里，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马小虎刚把丹心谷的情况说了，永燃残鼎能提纯废渣，炼丹又快又好，还收命运钱票，修士们都往丹心谷跑，他们的摊位前，已经没几个人了。
“这……这鼎咋这么厉害？” 马烈手里的茶杯都在抖，“不用灵石还能炼出好丹，咱们的丹，以后还能卖出去吗？”
“卖不出去也得卖！” 孙胖子咬着牙，“咱们还有灵石，还有老客户，只要降价，肯定能抢回客户！”
“降价？咱们已经降过一次了！再降，就没利润了！” 柳长青反驳，“我看不如……咱们也跟丹心谷学，用命运钱票，说不定还能用上那永燃残鼎。”
“你疯了？！” 孙胖子怒吼，“咱们传统丹宗，怎么能学他们用‘纸’炼丹？再说了，那鼎是九师赐的，咱们也没有！”
柳长青没再说话，心里却在想——要是再这样下去，药王谷迟早得倒闭，用命运钱票，总比倒闭强。
马烈也沉默了，他想起马小虎说的永燃残鼎提纯废渣的场景，心里第一次动摇——或许，他们真的错了？
丹心谷的丹房里，林九和王伯正准备回去。王伯手里提着个布包，里面是提纯好的灵粉，脸上满是开心：“这灵粉真好，回去煮灵米粥，肯定香！”
“王伯，以后咱们炼丹，也来丹心谷吧，方便还划算。” 林九笑着说。
“可不是嘛！” 王伯点头，“不用扛着灵石跑，还能分期，比药王谷强多了！”
两人走到丹心谷门口，正好碰到钱四海带着伙计送钱票过来。钱四海穿着件锦袍，手里拿着个钱箱，看到林九，笑着走过来：“林九小友，你也在这儿！丹心谷这永燃残鼎，可帮了咱们命运钱庄大忙了，钱票兑换量翻了五倍！”
“钱会长，这鼎确实厉害。” 林九笑着说，“以后肯定有更多人用命运钱票。”
“那是！” 钱四海点头，压低声音，“九师说了，等命运钱票普及了，就把永燃残鼎的方法教给其他丹宗，到时候，整个修真界的炼丹，都不用灵石了！”
林九心里一动——这才是九师的计划，用丹心谷做试点，再慢慢推广，让整个修真界都依赖命运钱票和永燃残鼎。
“那太好了！” 林九装作开心的样子，“以后大家炼丹，就更方便了。”
钱四海笑了笑，没再多说，带着伙计往丹房走——他得赶紧把钱票送进去，别耽误了修士们兑换。
林九和王伯也往昊天宗走，路上，看到不少修士还在往丹心谷赶，手里拿着废渣或者命运钱票，脸上满是期待。
“林九，你说咱们昊天宗，以后会不会也有这样的鼎？” 王伯突然问。
“肯定会的！” 林九坚定地说，“九师这么厉害，肯定会让大家都用上方便的东西。”
王伯点点头，心里充满了期待。
林九看着远处的夕阳，嘴角勾了勾。
永燃残鼎的展示，很成功。
不仅让修士们知道了不用灵石的好处，还推动了命运钱票的普及，传统丹宗的嘲讽，彻底成了笑话。
接下来，就该等着传统丹宗低头，跟着用命运钱票了。
而他，只需要继续做他的杂役，看着这一切慢慢实现。
毕竟，九师的计划，才刚刚展开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