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青冷哼一声,“哼,我在想,连你们两个一起解决了,你们家张老婆子会提什么条件?”
二人浑身又是一颤,“肖氏,俺可告诉你,你可不能胡来。”
肖青无情的说道,“怎么算是胡来?你们既然让小妹陪葬,那咱何不趁此机会让小妹多克死两个,以一抵三,小妹也算死得其所了,赚了。”
丁小妹难得的开口说话,“俺同意,把这一群丧尽天良的都杀了,俺赔命。”
“不行”
“不可以”
张家俩男的赶紧说道。
肖青阴恻恻的说,“不可以?恐怕你们说的不算。常言道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们如此欺负人,还不兴人反抗了?
哦,对了,提醒你们一句,哪怕我们赔人又赔钱的,你们想过没有,你们有命花吗?
现在天干物燥的,一把火,你家可就化为灰烬了,万一哪天晚上,一股鬼火就烧了你家呢?”
张婆子又开始破口大骂,
“各位都听听吧,肖氏明目张胆的恐吓俺们啊,你们可都得给俺们作证啊。
哪一日俺们要是出了事,绝对跟她脱不了干系。”
肖青又是一声嗤笑,“切,蠢货,烧都烧死了,给你们作证有屁用?
还有,我说的是丧尽天良的人要被鬼火惩罚,又不是我放火,如果说说就能被定罪,那你让官老爷来抓我啊。”
院里的群众被逗得哈哈大笑,
“是啊,张婆子,你去报官,让官老爷来抓她。”
张婆子被堵的哑口无言。
张村长怒斥,“张婆子,你再无理取闹,俺就不管你家的破事了。
还有你,张老汉,能不能有个男人样,管好自己的婆娘?”
张婆子开始耍无赖,“俺不管,反正他们得赔偿俺们。”
就在这时,郎中被请来了,好巧不巧,就是那个给肖青一家看病的郎中,
“伤者在哪里?”
张大祝哀嚎的说道,
“这,这,大夫,你快看看俺,俺手都快被碾断了。”
郎中看过去,仔细检查一番,说道,
“无碍,骨头没事儿,都是外伤,看来这是行家干的啊。技术不错,既能让人痛彻心扉,又没大毛病。”
张婆子发怒,“你会不会看病,俺儿子的手都血呼啦啦的了,你咋还说没事儿?难不成你是个庸医。”
郎中不乐意了,“哼,老夫是庸医成了吧,你家这病俺不治了,给俺出诊费,二十文,俺这就走。”
“呸,伤都没治,给你屁的出诊费!”
张婆子现在是逮人就攀咬,吵的张村长头疼。
“张婆子。你闭嘴,要么让郎中给你家老二看伤,要么给二十文,让人家走。”
张婆子又是一蹦三丈高,喊道,
“你这个村长到底是咋当的,咋胳膊肘子一直往外拐?
你说,除了俺家的扫把星,你是不是跟肖氏也有一腿。”
村长媳妇儿被张氏气的,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走上前,
“啪啪”
甩了张婆子俩耳刮子,
“你个浑人,好歹不识,俺们当家的替你们忙前忙后的,还要被你扣屎盆子。
再敢胡说八道,俺打死你。”
然后看向自己男人,“跟俺回家,不识好歹的东西,她家的破事,咱不惜的管。”
张村长顺着自己媳妇儿的话站了起来,张老汉和张大祝害怕了,
“别别,村长,您别走,看,俺们看,俺们给钱。”
然后张老汉看向郎中,“对不住了,家里大儿子刚没了,小儿子又受伤,老婆子脾气急了些,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还劳烦您帮着治一治俺小儿子的手,俺们给银子。”
郎中也不是个好相与的,气呼呼的说,
“你们在俺这里没信誉了,要么给俺二十文,俺现在就走。
要么拿出五十文,俺才给你小儿子上药。”
一听要五十文那么多,张婆子又想骂街,被张老汉及时制止,
“你给俺闭嘴,你还想不想大祝的手快点好,进去拿钱。”
张婆子嘴里嘟嘟囔囔不情不愿的去拿钱了。
肖青算是看出来了,这个家里,张老汉才是隐藏的大佬,张老婆子只是她手里的一把枪。
“张老汉,你说说吧,这件事怎么处理?”
张老汉姿态变低了不少,
“肖氏啊,今日确实是老婆子情绪激动了些,口出恶言了,俺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一时口不择言,还请你们多担待一些。
不过她也就是说一说,不会真那么做的。
你放心,小妹永远是俺们张家的儿媳妇儿,俺儿子虽然没了,但俺们以后会将她当亲闺女一样对待。
绝对不会发生让她陪葬的事情,也欢迎大家监督。
现在时辰也不早了,还请乡亲们可怜可怜俺们这俩老的,帮着把灵堂建起来。常言道,死者为大,好歹让俺大儿顺顺当当的下葬吧。”
所有人都知道,张老汉说的比唱的好听,可偏偏就碰了这么一个软钉子。
人家说了,哪怕儿子死了,丁小妹也是人家的人,想领走那是没门儿的。
人家也不会打杀了她,反而会像闺女般对待,这话有毛病吗?任谁听了也没毛病吧。
听着张老汉这样说,丁小妹心如死灰。
乡亲们也不好意思再看热闹,只能帮着开始搭建灵堂。
肖青说道,“那好,既如此俺们拭目以待,俺们就先回去了,过两日再来看小妹。”
然后肖青小声对小妹说,
“相信我,不出三日,我一准能将你带回家,你一定保护好自己,懂了吗?”
眼睛里毫无波澜的丁小妹,再一次燃起了希望,
“大嫂,你说话可算?”
肖青邪魅一笑,小声说,
“自然,不然老娘费那么大劲把那个狗男人弄死,图了什么?”
丁小妹点了点头,“好,三日,俺等你三日,三日后,如果俺没能回家,俺谁也不怪,这就是俺的命,俺就自我了断了。”
肖青没说别的,只说了一句,
“信我。”
然后对着丁家人说,“走吧,既然亲家公都表态了,咱就再信他们一回。”
丁家人虽心有不甘,但也无法反驳,只能辞别了丁小妹,回了野鸡庄。
回到家后,一股子烧焦的味道从厨房里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