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00块?行!就按你说的价!”贺礼想都没想就一口答应,语气干脆得让王老板都愣了愣。
这价格简直太划算的——上一世全品“一片红”动辄上千万,如今8000块拿下,哪怕算上通货膨胀,也是捡了个天大的漏。别说8000,就是再翻一倍,他也愿意咬牙拿下。
贺礼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公文包里掏钱,可指尖翻了半天,脸色微微一僵。他只带了五千,跟8000块的总价款差了一大截。
“王老板,实在不好意思,”贺礼笑着解释,语气诚恳,“我是真没想到能碰到‘一片红’这么珍稀的宝贝,所以现在钱没带够。”
王老板脸上刚扬起的笑意淡了些,眼神里闪过一丝疑虑。
“你别担心!”贺礼连忙补充,“我在璠家园开了家古玩店,店里常年备着不少现金,就怕收宝贝时钱不够用。咱现在开车过去,也就十几分钟的路,到店里我给你一次性结清,绝不耽误事儿。”
他怕王老板不放心,又补了句:“要是你觉得不妥,我先把这两版猴票押在你这儿,或者先付一部分定金,等取了钱再赎票也行。”
王老板琢磨了片刻,看着贺礼坦荡的神情,又想起之前听闻的贺礼在古玩圈的口碑,便点了点头:“行,贺老板,我信你!咱现在就去店里取。”
两人当即起身,贺礼小心翼翼地把“一片红”放回红木盒,揣进贴身口袋,又将两版猴票收好,跟着王老板快步走出茶楼。发动车子后,贺礼一脚油门踩下去,朝着璠家园的方向疾驰而去。
车子驶进璠家园,年底的古玩市场比往常热闹了数倍。路边摊位鳞次栉比,春联、福字、老物件摆得满满当当,吆喝声、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混着冬日的寒气,透着浓浓的年味儿。贺礼找了个就近的空位停好车,领着王老板穿过熙攘的人群,快步往自家古玩店走去。
推开古玩店的木门,暖融融的气息夹杂着木料和旧纸的味道扑面而来。店内客人不少,杨教授正站在展柜旁,对着一位中年客户细细讲解一只青花梅瓶的款识和渊源,手指轻点瓶身,语气慢条斯理。看到贺礼带着人进来,杨教授只是抬眼点了点头,算是致意,继续专注于手头的讲解。
“王老板,你先坐会儿。”贺礼招呼了一声,转头朝着柜台后喊道:“王芳!”
正在整理账本的王芳应声抬头,见是贺礼,连忙起身:“贺老板,您来了!”
“去库房取一万块现金过来,急用。”贺礼语速干脆,目光扫了眼店内忙碌的伙计和客人,没多寒暄。
王芳应声快步走进后院库房,片刻后就捧着一沓码得整齐的百元大钞出来,递到贺礼手里。贺礼接过钱,当场点出2400块递给王老板:“这是两版猴票的钱,三倍价,一分不少。”又数出8000块,“这是‘一片红’的8000块,你点点。”
王老板双手接过现金,逐沓数了一遍,确认总数无误后,脸上露出放心的笑容,连连点头:“贺老板真是财大气粗!”
贺礼把钱交清,看店内伙计们都忙着招呼客人,杨教授也还在跟客户沟通,便朝着杨教授远远摆了摆手,算是打了招呼,转头对王老板说:“王老板,钱货两清,幸苦你跑一趟了。”
“应该是我多谢贺老板才对!”王老板揣好现金,脸上满是笑意,“以后要是再碰到好票,我一定第一时间联系你!”
两人简单道别后,贺礼便带着刚收的宝贝儿,快步走出了古玩店。
年底的璠家园人潮涌动,摩肩接踵的人群里,不少人眼神飘忽,专盯着别人的口袋和包——这时候的掏包的,也就是小偷格外猖狂,防不胜防。贺礼心里清楚,怀里的“一片红”和猴票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一旦被偷,再想找回来比登天还难,他可不敢有半点大意。
原本还想在市场里再溜达一圈,看看有没有漏可捡,此刻也彻底没了心思。他低着头,脚步飞快地穿梭在人群中,好不容易挤出喧闹的市场,走到停车的地方,贺礼才松了口气。他快速拉开车门,先把手里的包裹和公文包放进副驾驶座,又小心翼翼地摸了摸贴身的红木盒,确认宝贝都在,才坐进驾驶座,锁好车门。
车轮滚滚,朝着四合院的方向疾驰而去,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回家,把这些宝贝稳妥地藏进地下宝库,才能真正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