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意外收获，公社之行遇商机
握着手里温热的纸包，林悦心里泛起一丝暖意。陈兽医看似冷淡，实则并非不近人情。她低头闻了闻，纸包里的草药散发着清苦的气息，却让人莫名安心。
“谢谢您，陈叔。”她对着紧闭的房门轻声说了一句，才转身离开。
回到知青点时，晚饭已经做好了。依旧是玉米糊糊配咸菜，寡淡得让人没胃口。林悦没什么食欲，简单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碗。
苏瑶看出她兴致不高，关切地问：“怎么了？陈兽医那里没问到药吗？”
“不是，”林悦晃了晃手里的纸包，“他给了我些草药，说是治跌打损伤的。我就是有点累。”
“那你早点休息吧。”苏瑶体贴地说。
林悦点点头，回到自己的铺位。她把陈兽医给的草药小心收好，又意念一动，取出了系统奖励的初级兽医学手册。手册是线装的，封面有些泛黄，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字迹，还配着一些简单的插图，记录着常见牲畜的病症和治疗方法。
虽然是兽用的，但很多药理知识是相通的。林悦饶有兴致地翻看着，不知不觉就看入了迷。直到苏瑶催她睡觉，她才依依不舍地把手册收进系统空间。
接下来的几天，林悦一边跟着大家下地干活，一边利用空闲时间研究那本兽医学手册。她发现自己对这些知识竟然有种莫名的亲切感，很多晦涩的术语看几遍就能理解。或许，这也是系统奖励的隐性福利？
这天下午，队里的一头老黄牛突然病倒了，不吃不喝，趴在牛棚里有气无力。这可急坏了队长李铁柱，老黄牛是队里的重要劳力，春耕秋收都离不了它。
“快！快去叫陈兽医！”李铁柱对着旁边的社员喊道。
很快，陈兽医背着药箱匆匆赶来。他围着老黄牛看了看，又摸了摸牛的鼻子和肚子，眉头紧锁。
“咋样了，老陈？”李铁柱焦急地问。
“像是中了暑，又有点积食，不太好弄。”陈兽医沉声道，一边从药箱里拿出针管和药瓶，“先打一针试试，能不能挺过来，就看它自己的造化了。”
林悦正好路过牛棚，看到这一幕，心里一动。她想起兽医学手册里提到过，牛中暑积食，可以用藿香正气水灌服，再配合针灸几个穴位，效果不错。
当然，手册里写的是兽用藿香正气水，穴位也都是牛身上的。
她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把这个方法告诉陈兽医？说吧，怕自己一个知青突然懂这些，引起怀疑；不说吧，又看着老黄牛可怜，万一真有个三长两短，队里损失可就大了。
就在陈兽医准备给牛打针的时候，林悦咬了咬牙，走上前小声说：“陈叔，队长，我……我好像在一本旧书上看到过，牛中暑积食，可以试试用藿香正气水灌下去，再扎扎它后腿上的几个穴位。”
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林悦身上，有惊讶，有疑惑，还有不以为然。
李铁柱皱了皱眉：“小林，你一个城里来的知青，懂这个？”
陈兽医也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向林悦的眼神带着审视：“你说的穴位，是哪几个？”
林悦定了定神，努力回忆手册上的内容：“好像……好像是膝盖下面一点，有个凸起的地方，还有脚踝上面……”她一边说，一边指着老黄牛后腿的大致位置。
陈兽医的眼睛微微一眯。林悦指的位置，竟然和他知道的几个关键穴位相差无几！只是他平时更习惯用西药，很少用针灸。
“藿香正气水……人用的也行？”陈兽医追问。
“书上说……可以稀释一下用。”林悦含糊地说，不敢说得太肯定。
陈兽医沉吟片刻，对李铁柱说：“队长，要不……试试？这牛现在情况不好，死马当活马医吧。”
李铁柱也是病急乱投医，点头道：“行！那就试试！我这就去供销社买藿香正气水！”
“不用，我这里有。”林悦连忙说道。其实是系统空间里有——昨天她在知青点的药箱里签到，意外获得了几盒人用藿香正气水。她赶紧从口袋里摸出一盒，递了过去。
陈兽医接过藿香正气水，又从药箱里拿出银针，按照林悦说的位置，消毒后小心翼翼地扎了下去。然后他打开一瓶藿香正气水，兑了点温水，用一个竹筒一点点灌进老黄牛嘴里。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紧张地看着老黄牛。
过了大约半个时辰，奇迹发生了。原本蔫蔫的老黄牛竟然慢慢抬起了头，喉咙里发出“哞”的一声低鸣，虽然声音不大，但明显有了精神。
“动了！动了！”有社员兴奋地喊道。
又过了一会儿，老黄牛挣扎着站了起来，还甩了甩尾巴，看起来舒服多了。
李铁柱长长地舒了口气，脸上露出笑容：“太好了！真是太谢谢你了，小林！还有你，老陈！”
陈兽医也看着林悦，眼神复杂，点了点头：“你那本书，倒是有点用处。”
林悦松了口气，连忙摆手：“都是陈叔医术高明，我就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她可不想因此出风头。
这件事很快就在队里传开了，大家看林悦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以前觉得她就是个娇弱的城里姑娘，现在却觉得她懂的还不少，连陈兽医都认可的法子，肯定不简单。
赵建军和刘梅更是惊讶。赵建军主动找林悦说了几句话，语气比以前热络了不少，大概是觉得她有点“利用价值”了。刘梅虽然还是看林悦不顺眼，但也不敢再明着挤兑她了。
苏瑶更是为林悦感到高兴，拉着她的手说：“林悦，你太厉害了！连牛病都懂！”
林悦笑着打哈哈：“就是碰巧看到过而已，别当真。”
这次意外，让林悦意识到，懂点医术是多么重要。不管是人用还是兽用，关键时刻都能派上用场。她决定以后更要好好研究那本手册。
几天后，林悦觉得时机差不多了，便去找大队书记请假，说想去县城买点东西，顺便看看头上的伤恢复得怎么样。
书记是个五十多岁的老汉，姓周，为人还算公正。他知道林悦前段时间摔伤了头，又听说她帮队里治好了老黄牛，对她印象不错，没多问就给她开了介绍信。
拿到介绍信的那一刻，林悦心里乐开了花。县城，她来了！
第二天一早，林悦揣着介绍信和系统奖励的二十块钱、几张票，跟着去县城赶集的社员，坐上了去公社的拖拉机。
拖拉机一路颠簸，突突作响，震得人骨头都快散架了。但林悦一点也不觉得累，反而兴奋得很。路边的景色不断倒退，从成片的农田到低矮的房屋，再到逐渐密集的人流，都让她觉得新鲜。
到了公社，她先去车站买了去县城的汽车票。汽车是老式的绿皮车，要等一个小时才发车。林悦正好利用这段时间，在公社里逛了逛。
公社比大队繁华多了，有好几条街，街上有供销社、饭馆、邮电局，还有一个小小的农贸市场，虽然人不多，但比大队里热闹多了。
【宿主，前方发现可签到地点：红旗公社供销社。是否进行签到？】
林悦眼睛一亮，立刻在心里默念：“签到！”
【叮！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红糖两斤，肥皂三块，的确良布料一尺，工业券五张。物品已存入系统空间。】
红糖！肥皂！还有的确良布料！都是好东西啊！特别是的确良，在这个年代可是稀罕物，又挺括又好看，比粗布强多了。工业券更是难弄，能买自行车、缝纫机这些大件呢。
林悦笑得合不拢嘴，感觉自己运气实在太好了。
她走进供销社转了转。货架上的商品不多，但种类比大队的小卖部丰富多了，有盐、糖、煤油、布匹、文具，还有一些罐头和饼干，不过都要票才能买。
林悦没打算在这里多买东西，她的目标是县城。
从供销社出来，她又在公社的邮电局签了个到，获得了一本崭新的笔记本和一支钢笔，这让她更高兴了——正好可以用来记东西。
坐上前往县城的汽车，林悦的心怦怦直跳。这是她穿越以来第一次去县城，心里充满了期待。
汽车行驶了大约一个半小时，终于到达了县城。下车后，林悦站在车站门口，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县城比公社繁华太多了！宽阔的街道，两旁是整齐的砖瓦房，甚至还有几层楼高的建筑。街上人来人往，自行车铃声不断，穿着打扮也比乡下时髦一些，偶尔能看到几个穿的确良衬衫的年轻人。
林悦按照原主的记忆，先去了县医院。她确实要看看头上的伤，更重要的是，她想在医院签个到，说不定能获得医术相关的奖励。
县医院是一栋三层的红砖楼，门口挂着“红旗县人民医院”的牌子。林悦走进医院，一股消毒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宿主，前方发现可签到地点：红旗县人民医院。是否进行签到？】
“签到！”
【叮！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初级医术手册一本（人用），青霉素一支（带注射针管），医用纱布一卷。物品已存入系统空间。】
来了！人用的初级医术手册！还有青霉素！
林悦激动得差点跳起来。青霉素在这个年代可是救命药，管制得很严，有钱有票都不一定能弄到。现在她竟然签到获得了一支，简直是天大的惊喜！
她压抑着内心的激动，挂了个号，找医生看了看额头的伤。医生检查后说恢复得不错，让她注意休息，别太累。
从医院出来，林悦心情大好，决定去县城的百货大楼看看。
百货大楼是县城最气派的建筑，有四层楼高，里面商品琳琅满目，从食品、布匹、文具到五金、电器，应有尽有，虽然很多商品都要票，但看着也让人过瘾。
林悦在百货大楼里逛了一圈，顺便签了个到，获得了两斤水果糖和一张手表票。手表票！这可是硬通货，在黑市上都能换不少钱！
她在卖布料的柜台前停下了脚步。柜台上摆着各种颜色的布料，有粗布、细布，还有的确良和灯芯绒。其中一块天蓝色的的确良布料吸引了她的目光，颜色清新，质地柔软，做件衬衫肯定好看。
林悦摸了摸口袋里的布票和钱，心里盘算着。她现在有系统奖励的五尺布票和一尺的确良布料，再加上自己攒的一点钱，够做一件衬衫了。
“同志，这块布怎么卖？”林悦问道。
售货员是个中年女人，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的确良，一尺一块五，要布票。”
“我要三尺。”林悦说道。做一件衬衫，三尺布差不多够了。
付了钱和布票，林悦拿着那块天蓝色的的确良布料，心里美滋滋的。这是她穿越以来，第一次买新布料，还是自己喜欢的颜色。
从百货大楼出来，林悦感觉有点饿了，便找了个饭馆，打算改善一下伙食。
饭馆里人不少，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味。林悦看了看菜单，价格都不便宜。她点了一碗阳春面和一个肉包子，花了两毛钱和一两粮票。
面是手擀面，劲道爽滑，汤里飘着葱花，还放了点猪油，香气扑鼻。肉包子皮薄馅大，咬一口满嘴流油，是纯粹的猪肉馅，没有掺任何野菜。
林悦吃得津津有味，这顿饭虽然简单，却比知青点的伙食强太多了。
吃饱喝足，林悦打算去农贸市场逛逛。她听说那里有农民偷偷摸摸卖些自家种的蔬菜和鸡蛋，不用票，就是价格贵点。
农贸市场在县城的边缘，人不算多，但很热闹。有卖青菜的，卖红薯的，卖鸡蛋的，还有卖手工编的筐子篮子的。
林悦一边逛，一边在心里让系统签到。在一个卖鸡蛋的摊位前签到，获得了十个鸡蛋；在一个卖蔬菜的摊位前签到，获得了一把新鲜的韭菜。
她正逛着，忽然看到一个老太太蹲在角落里，面前摆着一小堆暗红色的果子，看起来有点像山楂，但比山楂小，颜色也更深。
“大娘，这是什么啊？”林悦好奇地问。
老太太抬起头，脸上布满皱纹，笑着说：“这是山里红，自己家山上摘的，酸甜可口，姑娘要不要来点？”
山里红？就是野生山楂吧？林悦拿起一个尝了尝，确实酸甜多汁，味道不错。
“多少钱一斤？”
“五分钱一斤，不要票。”
林悦心里一动。她记得现代有很多用山楂做的零食，比如山楂糕、山楂片、冰糖葫芦，既好吃又助消化。在这个零食匮乏的年代，如果能做出这些来，肯定很受欢迎吧？
这算不算一个商机？
她看了看老太太面前的山里红，大概有五六斤的样子，便说：“大娘，这些我都要了。”
老太太很高兴，连忙帮她称好，装在一个布袋里。林悦付了钱，提着沉甸甸的山里红，心里盘算着。
做山楂糕需要山楂、糖和琼脂。糖她有系统奖励的红糖和水果糖，琼脂……可能有点难弄，但或许可以用其他东西代替？比如玉米淀粉？
她决定回去试试。就算做不成山楂糕，做成糖葫芦也行啊，用红糖熬糖浆，裹在山里红外面，肯定好吃。
想到这里，林悦觉得这次县城之行真是太值了，不仅签到获得了不少好东西，还发现了一个潜在的商机。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林悦提着买的布料和山里红，还有系统空间里的各种收获，满意地坐上了返回公社的汽车。
回到知青点时，天色已经黑了。苏瑶看到她回来，连忙迎上来：“林悦，你可回来了！买啥好东西了？”
林悦把那块天蓝色的确良布料拿出来，笑着说：“买了块布，打算做件新衬衫。”
“哇！的确良！还是天蓝色的，真好看！”苏瑶眼睛一亮，羡慕地说，“穿在你身上肯定好看。”
“等做好了，给你试试。”林悦笑着说。
她又从口袋里摸出两颗水果糖，递给苏瑶一颗：“给，尝尝，县城买的。”
苏瑶接过糖，像宝贝一样攥在手里，开心地说：“谢谢你，林悦。”
林悦看着苏瑶开心的样子，心里也暖暖的。她把山里红藏了起来，打算等有空了再偷偷做山楂零食。
洗漱完毕，躺在床上，林悦盘点着今天的收获：初级医术手册（人用）、青霉素、手表票、的确良布料、红糖、鸡蛋……还有那个关于山楂零食的商机。
她觉得自己的日子越来越有奔头了。有系统在，有自己的努力，她一定能在这个年代，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
窗外的月光皎洁明亮，洒在地上，像一层薄薄的银霜。林悦带着满足的笑容，渐渐进入了梦乡。她梦见自己做出了好多好吃的山楂糕，卖给了队里的社员，赚了好多钱和票，还带着苏瑶一起，过上了好日子……